为国屏藩,成为国家的柱石,成为国家的藩篱,但是有意思的是,这个藩篱,是多尔衮,这个国家,是大明朝,而不是已经不复存在的满清。
朱由检在多尔衮的书房里坐了很久了。多尔衮的书房很是布局简单,但是朱由检很诧异,一个满洲勋贵,怎么会有如此多的藏书,随手抽出来一本,都有蝇头小楷的勾画,和页眉上的读书心得。再加上瓶有雉尾,壁悬宝剑,也都说明了多尔衮本人的雅量高致,绝不是个酒肉之徒。看来自己有些小看他了,这个人早晚不是池中之物,要恩威并施才行。
一点也没错,此人不仅雅量高致,而且绝对是满洲勋贵里的全方位人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不说,还会打仗,会用兵。
然而此时,朱由检忽然觉得自己的成就之处了,因为这位满洲老大人物,已经向自己表示了臣服。并且接受了自己封的辽东王封号,也就是说,辽东局势,至少在这个时间段内得到了控制。
大明朝此刻并不安稳,内有权阉,外有边患。听说东南那边还有人闹事,这事还不仅仅是大明内部问题,据说是嘉靖年间没弄利索的倭寇又卷土重来了。这群家伙比当年那一拨更凶残,他们用的不仅是武士刀,还有不知道在哪里搞来的火器,自己还组建了一个火器小队。
辽东的事情平复了以后,自己接下来的任务还很多,不管皇兄愿不愿意,自己也是义不容辞的要把朝廷的担子担起来。即使朝廷中充斥着阉党又如何,我朱由检愿意为国靖边,边疆总得有人吧。现在朝廷里面那群人,都是一个混蛋心思,时刻想着把人往边塞送,其实谁都知道,闯边塞无异于闯刑场,但是我怕什么,我是信王朱由检,是大行皇帝的嫡传血脉,我只身闯入盛京,收降了一代名将多尔衮,那些流寇和倭贼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里,信王朱由检由不得热血沸腾了起来,待从头收拾旧山河!
正在他神游之际,外面脚步声响,朱由检知道,该是多尔衮来了。朱由检刚才一直没有考虑到怎么来和多尔衮交流,也不知道他会和自己说些什么,提些什么要求。不过,自己也该和他做个了断了。这里的事情了了,自己也不愿意在这里多逗留了,还是早日返京的好。现在朝廷里的御史言官对自己私自离京的事,还不知道会怎么喷口水了,自己的日子其实是并不好过的。一旦魏忠贤给自己按上一个藩王不奉圣旨私自离京的罪名。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正在想着,多尔衮已经进来了。他还是着清廷四团龙的袍褂,带着三眼孔雀花翎,迈着方步走进书房。看到端坐在书案后的朱由检,抢前一步,口称信王千岁在上,爱新觉罗,多尔衮大礼参拜。说着作势要跪下。
朱由检看到他这身的穿戴,心里就有老大的不高兴,这是很明白的。你多尔衮既然接受了我的封号,做了我大明朝的辽东王,你就该知道大明朝是什么规矩,灭国不可再复。我不看你的降书顺表,只看你多尔衮的心。你做了我大明朝的王爷,还穿着这劳什子干什么呢。所以,朱由检就很大的不高兴,但是喜怒不能形于色,这样的表情变化是不能让他看出来的。
所以,尽管如此,朱由检还是虚抬了一下手,“哎呀,辽东王,你这是何必呢。你已经是我大明的亲王了。而且小王我还另外加封你加九锡,出警入跸。上殿不拜君,下殿不辞君。既然如此,你要对小王我行大礼,我可是承受不起啊。”。
多尔衮也没想真的跪下,听得朱由检这么说,也就顺势起来了。他站立在书案之前,开口想说点什么,长了半天嘴,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所以不知道如何说。说不好,不好说,所以还是不说好。但是为了不让朱由检觉得自己拿捏,还是开口说道,:“信王殿下,殿下面前,岂有我多尔衮先说话的理,我既然已经归顺大明,即是大明子民,不知道信王殿下对我,有何训教。”。
好一个聪明人,不愿意多说,那就算了。你不说,我不说,那就没的说了。但是,这件事,大概还真是不说不行,我临走之前,非要拔了你的孔雀翎,脱了你的团龙褂。让你彻底像自己说的那样,成为我大明朝的子民。
朱由检一笑,“坐下吧,辽东王!”。多尔衮抄过来一个凳子,就势坐下了。
“辽东王,你这身打扮,说是大明子民,也实在不太像。”。说着,也不再多说,就盯着他这团龙马褂。多尔衮多机灵啊。当然知道朱由检是什么意思。他笑了笑说道,:“千岁,我多尔衮是老汗王的儿子,这团龙袍服也是父王留下的,睹物思人,岂能轻易抛弃,千岁赐我出警入跸,加九锡,我本不该再有其他的想法,但是我还是想来跟千岁求一个恩典。求千岁恩准,多尔衮保留袍服发辫无所更易。”。说完就指使者朱由检。等着一个最终的回答。
这个要求似乎不过分,这个要求似乎也太过分了。朱由检想到过他会提其他的要求,但是没有想象到这个要求,确实,自己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要求了。但是朱由检毕竟是朱由检。他绝不会随便就放弃自己的底线。
“辽东王,这似乎有些不妥。我大明官员,自高皇帝开国以来,都是纱帽圆领,玉带蟒袍。你这穿着袍褂,逮着孔雀翎,说你臣服大明,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便是我朱由检相信,满朝的御史言官就能用唾沫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