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一行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了潞河驿,为了防止意外情况出现。他们雇了两顶轿子,这轿子直接就抬到了英国公张维迎的府邸之外。一位门官上来盘查,告诉他们,这是张公爷的府邸,文官下轿,武官下马。
望着这个可爱的门官,朱由检饶有兴致的告诉他,文官下轿,武官下马,自己不是文官,也不是武官,就是来看看张维迎的。门官吃了一惊。满朝文武里,谁敢直呼张公爷的名讳。此人的来头应是不一般。
门官仔细的端详着朱由检,看他也是布衣打扮,并未穿的多么好,也没有穿官衣。不知道这是哪一级的官员,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凌云说话了,:“大哥您看,。这张公爷府上的门官虽然严肃,却不见索要红包之事,可见张公爷治家之严,殊为难得。”,朱由检点头称是。
为了不让这位秉公办事的门官太为难,也别让自己在这耽误太多的时间被发现。朱由检果断的摘下了自己的腰间玉佩递给门官,“若是张公爷在家的话,你去通传一声,见到了这个,他自然就知道我是谁了!”,门官还是不解,但知道这个肯定是个大人物。所以答应一声,一路小跑就进去了。
回来的时候可就不得了了,几乎是连滚带爬就出来了。出来先给朱由检扣头,一边磕头一边说,:“小人瞎了眼睛,不认得王爷。请王爷恕罪”。朱由检点头,“你没有罪过,不知者不怪罪。”。说着示意凌云,把那两顶轿子打发走了,几个人进入张府内叙话。一行四人进了张府的大门,门官连忙把大门紧闭起来。张维迎早就恭候了。
刚才门官拿着这玉佩进屋里去给张维迎看,叙说着这些经过,张维迎就在思索,这玉佩是谁的呢?眼见特别眼熟,忽然眼前一亮,想起来了,信王千岁的贴身玉佩。只此一块,别无分号的。
他本来想立刻就整理衣衫出门去见信王的。想了想没有去,吩咐门官如此如此,把他们接进来,自己在府内见礼也就是了。这并非是张维迎本人不懂规矩,事实上,为了安全,他必须这么做。因为这英国公府,现在也算得上是是非之地。难说魏忠贤没有在这里安插东厂的眼线。信王殿下此时找到这里,肯定是有事需要自己来帮忙的。这时候自己绝不能横生事端。自己这个英国公,为了避嫌,虽然说门生故吏遍天下,但是从不杨多少年看家护院的人。这一点魏忠贤明白,所以,这些年一直没在这事上黑他和找麻烦。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自己这个英国公府,一直以来不养死士,所以,东厂特务随时有可能走进这里,毫无阻挡的做他们想做的事情,自己无能无力。这个时候,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周旋,虽然和魏忠贤已经撕破脸了,但是都知道,还没到最后的关头,只要还没有,就有希望。
朱由检一进门,就看到了张维迎,他纳头便拜。口称不知道王爷和公主光临,有失远迎,望王爷和公主当面恕罪,
还没等朱由检说话,公主先开口。“张公爷,你这么客气我可有点受不了了,谁不知道你这公爵世袭罔替都二百多年了。你的祖先张玉老公爷,四时八节按例祭祀的时候,我们这群公主皇子,那都得执后生晚辈的礼节。大明朝能有现在的江山,那是与老公爷张玉分不开的。”。
听到公主这么说,张维迎的心里涌出了一股暖流,是啊。自己的祖先张玉,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建文削藩,燕王靖难。自己的祖先靠着一杆烂银枪,杀稳了北军的战场地位。最终战死,但是给后代留下了这第一公爵的位置。
一直以来,皇室的人提起张玉来,那也是一口一个老公爷的叫着,这对一个臣子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为让人感怀的呢。莲花公主,就此完成了她的第一张感情牌。她是十分明白的,像张维迎这样的世袭公爵,人家什么没吃过,什么没见过,当官那都当到了极品了。还能怎么着呢。你想拉拢人家,拿一碗白米饭跟人家说,此去路远,多吃一碗,恐怕是不大好使的。
只有情感的贴近,让这个张公爷感觉到,效忠信王是绝佳的选择,也是唯一可行的选择。张维迎也是这么认为的。哪怕是在半个月以前,他其实已经有了这个基本的概念,可是现在,他更坚定了这样的想法。
一行人就这么来到了内厅,张维迎吩咐这个门官,周知所以家丁,不得前来打扰,今日闭门谢客。门官答应了一声就道,:“王爷,您可算是回京了,这些日子,让老臣好找啊。您不知道,圣上。。”,朱由检打断道:“张公爷,这事,我都知道了,我千里迢迢的赶回来,也是为了见一见皇兄,叙一叙这兄弟的情分!您现在务必跟我实话实说,皇兄的病,究竟到了怎么样的程度,是否还能医治!”。
张维迎定了定神,然后摇了摇头,“殿下节哀,恐怕,已经回天乏术了。不瞒殿下,不久前,皇后娘娘特意招老臣进宫去,就是嘱咐此事,让老臣相机而动,辅佐新君,也就是王爷您那。”张维迎不是个没感情的人,毕竟和朱由检也是君臣一场。说到伤心处,也是止不住的留下几滴泪来。
朱由检也很是感慨,但是他现在必须镇定,现实情况是,哥哥现在已经是危在旦夕了,或者今天死或者明天死,或者,还能拖延几天,但是,这在实际意义上是一样的,不管怎么说,肯定是已经治不好了。既然如此,那就事不宜迟,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