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的李将军冷冷的哼了一身,“又来两个,鄢城今天是要广纳贤才了?我不管你是谁,来做什么,只要进了我的鄢城,一个都别想出去,我李家军的将士们听令,这五个人格杀勿论!”
“李将军且慢!”被包围的五个人一齐喊,围在最近的小兵立即停止攻击。
“额……”梁少顼一愣,“你先说。”
楠樽也谦让道,“还是你先说吧。”
璇玑并不谦让:“李将军,你应该看到了我们的难耐,这还不是最完全的本事,你仗着你人多,非要牺牲更多是吧。”
楠樽接下去说:“如果你一定要打,那我可以奉陪,我第一个目标是站在你左边的,那个二丈高的猿臂将军李耿,他也跟随你多年,算是李家军武功最高的人,若还不肯罢休,我可以下一个目标是你的三个儿子,李辉和李灿,还有守在南门的李焕。”
李信沉下脸,他的两个儿子也凛烈的站着不动。
轮到讳净说了,讳净一脸慈悲的说:“青龙使者,你何必如此固执,害得我们又大开杀戒,我们几个即使要出鄢城也是轻而易举,他们要进内城,你放行不就是了。”
风刃将黑布蒙回脸上,全身都黑就连头上也带着黑色的防风帽,他拢着祥云流水暗纹风衣说,“我没兴趣和你们这些人打,我只是保护我要保护的人。只要有我在,谁也别想伤雇主分毫。”
后半句话他往梁少顼偏了偏,他低声说给梁少顼一个人听。
最后轮到梁少顼,梁少顼恭敬的行了一个礼,“李将军,我称你为将军,不是青龙使者,是因为我把当做正直忠心的将领看待,而不是天行道的守城狗,你的李家军多年前在抗击北蛮的时候英勇无敌,却不应该在鄢城围困我们五人。”
李信的脸色变了变,梁少顼礼貌性的微微一笑:“若你非要效忠天行道,那么你不妨考虑考虑,我这几位朋友刚才说的话,你有整个鄢城的兵力没错,但为了对付我们五个人,牺牲那么多人值不值得。”
李信似乎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他的眉头拧得像挤干的毛巾,紧咬的牙关终于不再颤抖,被埋没了数十年的将领气度,缓缓浮现在他的脸上。
“李灿,”他施令,“你带着李辉先去看伤势。”
李信把令牌也交给了李灿,李灿意会,扶走李辉的时候,连同那三百长枪兵也一起退去。
他宝刀未老的从不怎么高的房顶纵身跃下,“既然你们执意要进内城,那就请便,但我有言在先,若进去了出不来,出来了少半条命你们不要怪别人,是你们自己要去找死,怨不得别人。”
站在李信身边的那个身有二丈高的李耿,似乎很不服气,“将军何必如此迁就这几个人,我愿替将军收拾了这几个后生!”
李信立刻伸手拦在他面前,低声说:“就算你有这个信心,我也不同意你去冒险。胜负在鄢城这个地方本来不是那么重要。他们刚才杀死李环的功夫你也看到了,能一招就杀了我的副将,武功不容小觑,你我擅长是领兵,擅长战场谋划,何必要更这些人单独比试。”
李耿立刻退下,“是将军。”
梁少顼微微一笑,反而满怀敬意的说:“多谢李将军提醒,还请带我们去内城。”
李信白阻拦了这么久,又损失了十几个小兵和一个副将,心里正愤恨得慌,说话时也粗糙的仿佛从磨石里碾出来:“跟我来吧。”
说罢,一个人转身在前面走,其他的裨将校尉先锋都站在原地,有的散去,有的目送,唯有这个李耿始终跟着李信,好像生怕五个后生会对他不利。
五个人默默的跟了上去,同时也时刻防卫着,离他们近的李家军人,方才也算大开杀戒,却是满怀内疚,因为伤的都不是敌人。
所谓的内城,原来并不是在鄢城的最中央,而是整个鄢城的地势最中央。鄢城三面怀山,内城就在最里面的靠近山谷的地方。房子随着地势的升高稍稍高处其他地方,到了最里面甚至已经建到了陡峭的悬崖上。
内城和外城隔着一个很深的沟,沟里蓄了半沟的水,不知有多深浅,深沟上并没有桥梁,要想进入,除了靠架轻功,便剩下搭云梯了。
巧的是五个人都会架轻功,但是没有着力点,单单靠轻功来越过这个三十余尺宽的护城沟,难度还是有点大,这当然难不倒他们五个人,此时正好李信也在,隔岸的小兵看见李信过来,于是立刻搬了一把云梯过来。
有人准备梯子,也自然顺理的接受了,省的他们驾轻功,内城既然很凶险,那么应该保存体力,能省些精力就不运功。
五个人刚走过深沟,李信便撤走了云梯,站在深沟对岸说:“你们执意要进内城,我只能送到这里,进入内城的人都有去无回,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完,带着他的手下的几个小兵扛着云梯就走了。
五人没有在意,径直朝内城紧闭的大门走去,内城俨然是个小城门的样子,方圆大约三里,前面有护城深沟,后面背临高耸的悬崖,三面的山也是陡峭的山势,唯有朝南的城门口,可以通往外面。
“难怪李信守着一处说没人能出鄢城,这真的是易守难攻的地方,”梁少顼说,“等我们出内城的时候,还要再经过李信把守的外城,而李信如果要对付我们,肯定会有最多的李家军准备好等着我们。”
讳净冷不丁的补充道:“单是李家军不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