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庄的兰芷院,院门前正站了一群人。
这些人都是流云庄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都聚在一块,看着院门前,一筹莫展。
院门前竖着一块方方正正的木牌,上面写着“闲人勿扰”四个大字,还以小字备注“闲人:歧途谷外所有人”。
众人一阵商讨,进也不是,退又不甘,真真是左右为难。众人在外耗了约一个时辰,里面也还是没个动静。
流云庄大长老终是出声道:“各位,我们已经耗了一个时辰。我看这谷主的意思也是很明显了,再耗下去也是无益,反而有损流云庄颜面。我想我们还是散了吧,免得惹了不必要的麻烦。”
众人又是一阵商议后,面色各异,神情不一,但还是各自散了。
兰芷院内,花酒月与风月逢正坐在松筠亭内的石桌边。
花酒月手持折扇轻摇,道:“前辈真是不给任何人面子。”
风月逢看了眼花酒月手中的扇子,并未接话,而是冷声嘲笑道:“你爹给的扇子,你也敢拿出来招摇。”
花酒月笑笑,道:“前辈怎么知道?”
风月逢道:“这画你爹是画不出来的,但这笔迹我还是认得的。这‘四海升平,繁荣昌盛’八个字,你爹既写在了这折扇上,而如今这折扇又在你手中,要说没有玄机,我是断不会相信的。”风月逢说完,便伸手将扇子拿了过来。
风月逢上下翻转折扇看了几眼,又伸手摸了摸扇面,随后道:“原来你们先去了关城,是因为鲁班门。”
“归我了。”风月逢说得理所当然,“反正这扇子于你也无用了。”他收了扇子继续道:“不过我自是不会白拿你的东西。”
花酒月看着手中空空如也,不禁叹道:“那前辈是要拿什么与我交换吗?”
风月逢道:“不错。送你个好东西。不过以后还是要还我的。”
花酒月道:“前辈送我东西,这还真是莫大荣幸。”
风月逢道:“你知道就好。”
时近中午,花酒月、风译安与风月逢三人正坐于松筠亭的石桌边喝茶时,潘石与九申走了过来。
潘石道:“风谷主,你的东西沈兄已经差人送到了。”说着,他便将九申手中捧的一个长条青铜盒接了过来,放于石桌上。
风月逢只看了看青铜盒,并未去碰,而是递了一枚青铜环给花酒月,道:“你的回礼到了。”
花酒月站起接了青铜环,便走到青铜盒正前方。
九申凑上去,在花酒月耳畔嘀咕道:“这青铜盒里可是宝贝呦。”说罢便又往后退了退。
青铜盒表面除了雕花纹理,便无其它,似乎只是一个长盒状的青铜块,根本无法打开。但这是沈闲的盒子,花酒月自是见过,也自是知道如何打开。
花酒月将青铜环覆在青铜盒正中央环形花边纹上,随即运足内力,将青铜环摁了下去。
青铜环很快陷入青铜盒里,随后青铜盒一阵金属摩擦声,最后停在了一声“咔哒”声后。而随着声音的停止,青铜盒四周也出现了一条缝隙。
花酒月伸手打开青铜盒,只见青铜盒里躺着一柄剑,以红锦袋包裹。
“圣铭。”即使剑还在红锦袋里,但青铜盒打开时,剑的气息就封不住了。风译安实在太熟悉这把剑了,她出声道,“爹,这是你的剑。”
风月逢端茶而饮,假装没听见。
花酒月倒是感到很意外:风月逢的剑——圣铭?
花酒月伸手将红锦袋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剑。
圣铭剑的剑鞘毫无装饰,剑柄也没有丝毫纹理,甚至连个剑穗都没有,但看到它的人都不会认为这是一把普通的剑。
风月逢站起来道:“试试吧,看看圣铭喜不喜欢你。”
圣铭剑出鞘,花酒月持剑而立。
圣铭剑的材质奇特,使这把剑看上去有些晦暗。它的剑身只是普通剑身的样子,它没有耀眼的光芒,也没有摄人心魄的寒气,甚至似乎没有任何一点称之为剑所该有的气息,但没有人会觉得它不配称之为一柄剑。
有人说它是一柄圣剑,有人说它是一柄魔剑。因为当圣铭展露出真实气息时,它散发着似是天生就拥有的压迫感,带着超脱尘世,睥睨天下的神韵。
风月逢看着圣铭剑,神情淡淡道:“译儿,你去试一下。”
花酒月退出松筠亭,手持圣铭立于院中。
风译安却是望向风月逢,风月逢依旧看不出情绪,只淡淡道:“用流景。”
风译安理了理袖口,神情很是认真。只见她身影一闪而消,随之有两道流光向花酒月袭去,两道流光轨迹莫测,花酒月持剑而上。
光芒耀眼,随之只听一声巨响。
白光消散,风月逢静静望着院中对立而站的两人,缓声道:“可以了。”说罢他拿起剑鞘,走到花酒月身边,将剑鞘套在剑上,一手搭在花酒月肩头,随后低语道:“译儿与圣铭,我就托你照顾些时间了。若有差池,小心我真杀了你。”
风月逢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亲切,但花酒月听了只觉得阴气森森的,但仍点头道:“晚辈遵命。”
风月逢听罢,便松了手,走向风译安,只听他道:“译儿,我有些事要去办,就让那个臭小子帮我照顾你些时日。你可先在这流云庄住些时间,我办完事就回来。”
“好。”风译安应道,随后她又突然道,“爹,原来你是被沈老板骗走了圣铭。”
风月逢负手于后,傲然道:“沈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