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凤楼大厅内,戊、己、庚、辛四位长老分坐于两侧,惜不成坐于上位。
“御行衙如今已派奉醒前来协助武林大会之事,梳流更是自动请缨,想来此时已经快到这边的审司院了。”说着,惜不成问道,“尸体那边可否已安排妥当?”
四位长老一同答道:“昨夜已按阁主吩咐行事。”
惜不成道:“好,既然如此,现在我们便去为梳流使者,接风洗尘。”
四位长老站起来作揖一拜:“是!”
御行衙在江都府共设有十个审司院,分布于江都府各要处,离晴园不到十里地的距离,就是开设在这边的审司院。
审司院并不是豪门大院,也不是精雅筑,它只是一个有着很多房间的大院子,但这样的院子,江都府只有十处。
四位长老带着十六个精锐部下,一路施展轻功而行,而惜不成却领着一众手下,与季无伤、楼故辞二人整队前往审司院。
审司院内,驻守于此的陈想终于迎到梳流与奉醒。
“二位使者这边请。”陈想将梳流与奉醒引入审司院。但他们三人刚入院内商谈要事不到一盏茶时间,就忽有人在外匆忙禀报:“院主,全奎有要事禀报!”
陈想一皱眉:“两位使者,陈某手下全奎向来知道分寸,这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梳流与奉醒点头,陈想道:“进来相报。”
全奎进来一拜,道:“禀报院主、两位使者,巡查的护卫刚刚来说,院子里的停尸房,出现了几十套散着奇怪臭味的衣服,那一闻,就知道,是用审司院的化尸散处理的。”
“什么!?”梳流和陈想脸上皆是一惊,奉醒也眉头一皱,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全奎答道:“审司院的屋子,两天一次检查,上次还未发现,应是这两天的事。”
三人沉默片刻后,梳流咬牙道:“惜不成,你居然敢这么做!”
另二人听罢,也是诧异。
“快,让人赶紧处理掉!”陈想急切命到。
然而全奎刚要说话时,又有手下急切跑来:“院主,使者,星辰阁有人求见。”
三人几乎同时出声道:“拦着!”
可是为时已晚,忽有一洪亮的声音随着十个人影从天而降:“星辰阁戊己庚辛有要事来扰,还望诸位恕罪!”
三人面色均变,梳流缓了缓情绪,上前道:“四位长老带着手下精锐,前来何事?”
四位长老均穿着白袍,但白袍的前襟上,绣着不同的黑色花纹。
戊长老道:“前些日子福临酒楼的尸体全被我们阁主带回了晴园。”
己长老接着道:“可是这些尸体却在梳流使者来索要时突然消失无踪。”
庚长老道:“晴园被搜,我星辰阁也蒙羞,还与梳流使者有了些不愉快。”
辛长老笑道:“不过阁主既然说要查清此事给梳流使者一个交代便自然会做到,可是奇了怪了。”
另三位长老也道:“确实奇了怪了。”
梳流冷笑:“还有事让星辰阁感到奇怪?”
辛长老笑道:“我四人奉命查探此事,终不负阁主所托,但是却查到了审司院,这还不奇怪吗?”
另三位长老又道:“确实很奇怪啊。”
梳流冷声道:“捉贼拿赃,可有证据?”
辛长老道:“证据就在这里,梳流使者敢让我们一搜吗?”
梳流面色寒冷:“谁敢搜审司院?”
奉醒道:“四位长老,审司院行事作风一贯公正,从未有违背江湖侠义与武林道义之事,本使认为,这件事定是有些误会。”
庚长老道:“误不误会,一搜便知。难道我星辰阁地方可搜,御行衙地方就不可搜?这是什么个道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侠义和道义?还是说,这只是御行衙的侠义与道义?”
听及此,梳流不禁怒道:“你们说什么?!”
辛长老道:“我们?我们说,我们该直接动手便可!”
梳流冷声道:“好!难道本使还怕你们不成?”
几人说罢,便要动手,奉醒与陈想急忙上前拦住。
陈想向梳流使了眼色,梳流心中会意,便敛去寒色,笑道:“是本使一时失态,这审司院,几位要搜便搜好了。”
“哈哈哈……”那四位听罢竟笑了起来,“不必了,我们已经有人去拦着了。”
陈想脸色顿变,忽又有人来报。
“院主,两位使者!出事了!后门口出大事了!”
于此同时的西南方密林。花酒月、风译安与庄怀秋三人带着施南回已经出了林子。
洞中已被仔细检查过了,只有些无关紧要之物,最显眼的,也就是那个笼子罢了。
笼子是以洞穴为依托而造的,里面有些奇怪的脚印。
但此行的目的也大致达到了,毕竟施南回找回来了,妖蛊全部除清,虽然其中还有些奇怪的事情发生,虽然庄怀秋从昨晚开始就一直没有好脸色。但这也不妨碍三人已经可以回去了。
因为昨日天色已晚,四人便在洞中度过一晚,第二日天亮时才开始往回走。
值得庆幸的是,三人来时的马居然还在那儿,可是施南回却是怎么也不肯坐上去。花酒月无奈,只得点了他的睡穴。
三匹马儿都在快速奔驰着,但三人的心思却不相同。
风译安仍是想着,那个令式洱与白芍害怕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而花酒月却在思考风月逢的剑到底是何来历。即使风月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