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盗城虽不算太大,但这里繁荣富足,热闹安康,这里夜不闭户,人们相处和睦融洽。
邵华山庄的庄主,一直坐着止盗城的第一把交椅。止盗城最高的高阁,便是邵华山庄的凤华楼。
邵华山庄在止盗城东面,它的西门是止盗城曾今东城门,而凤华楼,则是依托原来的城墙而建的高阁。
西门进入,是一片空旷的场地,出了西门,便可到止盗城的明德路。
而此时的凤华楼,有些混乱。
阳光温暖明媚,高楼醒目。酒和尚和风月逢正站在凤华楼楼顶,楼下一众卫兵,喧嚣嘈杂。有风吹过,轻拂起两人的衣角,两人衣袂飘飘,看上去很是潇洒。
潘石拎着鱼无关,施展轻功落于凤华楼楼顶。
鱼无关本是一脸惨兮兮的样子,但见到风月逢后迅速由阴转晴,变脸之快,让潘石着实不明白,心想:“这子怕不是中了什么魔吧?刚捡回一条命,见到始作俑者的风月逢,居然还是那么崇拜,而对我这个恩人却是视若无睹。没准真是个傻孩。”
潘石刚重回到楼顶,便有卫兵从窗口探出头来,还将手中的长矛伸出来耀武扬威地叫嚷道:“你们几个贼人快下来!快下来……”
凤华楼的状况很快吸引了路上的行人,邵华山庄的西门口,很快聚集了许多人。
围在凤华楼的卫兵也越来越多,很快便是乌压压一片,而楼顶上的人似是没有迅速离开的打算。
突然,一柄剑裹带着旋风,从远处袭向风月逢与酒和尚。
酒和尚只往后退了退,退到潘石身旁。
剑尖耀眼,旋风震撼。
但风月逢却毫不在意,只见他挥袖一扬,便有几道细光飞去。细光撞进了狂风,只听“叮!”一声,那狂风似是瞬止,随后便见那剑断成数片,直直坠向地上。
凤华楼下围着的卫兵心有余悸地望着落在地上的碎剑,不约而同往后退了退。
随剑而来的,还有一位穿着蓝衣锦袍的女子。那女子本想落在凤华楼楼顶,但刚才细光撞击的震波逼着她几个翻跃后飘落在地上。
女子恨恨地将手中的剑鞘扔在地上,还踩了几脚。
女子还未落地时卫兵队长便已迎了上去,他面上很是恭敬,抱拳拜道:“姐,您怎么来了?”
邵乐欣细眉倒蹙,泛波的杏眼瞪着卫兵队长,怒道:“邵净,你什么时候能管到我了?!”
邵净面上青白变换一阵,仍旧低头恭敬道:“姐,庄主不是让您禁足三天吗?时间好像还没到。”
邵乐欣的脾气顿时消了一半,眼中有些犹豫。但随即她眼中发狠,侧身抽出邵净腰间的佩剑,施展轻功,踏着凤华楼飞檐,几个跳跃便登上楼顶。
邵乐欣持剑指着四人,怒道:“何方贼人,只是凭一点伎俩,就敢到我邵华山庄撒野,不要命了!”
潘石将鱼无关扔给酒和尚,上前确认到:“可是邵华山庄大姐邵乐欣?”
邵乐欣心中微微惊讶,但随即便冷声道:“是又如何?你们……”邵乐欣还未说完,便面带惊慌怔住了。
眼前已不见潘石的身影!
忽然,一个影子出现在地上,随后潘石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那就得罪了。”
晴园。芳华苑。
庄怀秋呆呆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有些茫然。
因果循环吗?
是吗?
施南回让自己的姐姐痛苦死去,他在最后也痛苦死去不是更好。一报还一报,这是报应吧。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努力遗忘的往事,一幅幅画面清晰浮现在脑海里。庄怀秋一把将桌子上的茶杯扫到地上,随之趴在桌子上“呜呜”哭了起来。
“乒呤乓当”的声音让刚巧路过的风译安与沈童愚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疑惑。
沈童愚想进去看看,但风译安却拉住了她:“秋姐哭了。”
沈童愚迈出的脚又收回来了,随后低着头弓着身,放轻步伐,拉着风译安慢慢远离庄怀秋的房间。
走出了芳华苑,沈童愚才停下来。
沈童愚长松一口气,拍了拍心口道:“吓死我了,我最怕撞见别人哭了。”随后她又很是疑惑不解,“庄怀秋这是怎么啦?”
风译安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想到庄怀秋从百草苑回来后便把自己关在屋里,如今又哭了,便猜到此事应该是和施东向有关。
沈童愚刚醒不久,自然不知道庄怀秋去了一趟百草苑,便也想不出一点头绪。
沈童愚道:“安,我们就在门口等他们吧。”
风译安点头,两人在门口待了许久,也不见花酒月与九申回来,沈童愚满肚子不耐烦,刚要出声埋怨九申时,突然有一个身影从门内走了出来。
“译安!”庄怀秋看着在门口的两人脸上一惊,随即她迅速恢复神情,“原来你在这里,我刚刚还在找你。”
风译安看着眼前的庄怀秋,只见她脸上很是憔悴,而且她的眼睛里布着血丝,眼睛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
最后,风译安的目光落在庄怀秋背着的行李上,出声问到:“秋姐,你要走了?”
庄怀秋强装笑颜,对上风译安的眼睛,轻声道:“我收到师父的信,他说有事找我,让我尽早回去。我在流云庄替修庄主治伤已有数月,也很是想念师父,便打算即刻启程回药王谷。
“这些天发生了很多事,我还没来得及与你好好叙旧。武林大会的时候,我会同师父一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