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高乐接过玉佩,发现上面刻了一个“武”字,董万虎开口说道:“为父知道你很聪明,从小就很聪明,你也应该早就知道你不是我们亲生的了,我只是好奇,你怎么能忍着这些年不问我们,关于你身世的问题?”戴高乐想了想,回答道:“父亲想说,自然就会说,父亲不想说,自然我问了也不会说。”
董万虎无奈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很多年前一个早上,你母亲在正常的开门卖包子,却发现门口有一个包裹,打开一看,是一个婴儿,婴儿的胸口有一封信和一个玉佩,这么多年,信我找了找,上面的字根本就看不清了。”
董万虎似乎努力的回忆了一下,接着说道:“信里的内容大致是希望你好好生活,不要想着报仇之类的,当时我很纳闷儿,就算你长大了,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报什么仇。”
说完,他指了指戴高乐手中的玉佩,“后来我想,应该是和这个玉佩有关,只要这个玉佩现世,那么,那个所谓的仇家就会自动找上你,如果不现世,那么那个仇家就会当你已经死了,所以,现在你要想明白,这块玉佩你带还是不带。”
如果现在的戴高乐不是戴高乐,或者说,如果不是穿越过来的戴高乐,那么说不定,他会带着这块玉佩去寻找自己根本无法找到的所谓身世,亦或是父母。
可是现在,他戴高乐就是戴高乐,于是他想了想,双手用力,“啪”的一声,将玉佩掰成了两段,将其中一半儿递给了董万虎,“父亲,现在,这块玉佩就不是我的了,而是我们父子二人的了,孩儿这一去不知道要走多久,如果不孝,短时间内无法回来,您就看着这半块儿玉佩想念孩儿好了。”
看着戴高乐的举动,董万虎哈哈大笑,接过玉佩放到了怀里,开口说道:“好好好,这些年下来,为父能教给你的已经都教的差不多了,而且我也知道你始终有些小手段,但是正所谓江湖险恶,能不出头就不出头,好猎人,总是躲在暗处的。”
随后,父子俩又唠了些家常,直到董成龙进来催,戴高乐才背上母亲准备的行囊,背起自己的弓,带着一把佩刀,和董成龙离开了营州城。
离开营州城之后,老爷子一路上不停的念叨着儿子不孝之类的废话,戴高乐也不接茬,他虽然没出过远门,但是也知道这个年代出门是肯定要骑马的,他虽然会骑,可是并没有马,他只是好奇老爷子什么时候能给自己弄一匹马。
董成龙看到戴高乐一脸不高兴的表情,笑呵呵的说道:“好了,等在走几步,到了驿站,自然就有马了。”等爷俩走到驿站,董成龙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十两银子,递给了驿站的一个差役。
那名差役漏出了一个大家都懂的笑容,从后面迁出来两批马,戴高乐一看,鼻子都气歪了,这哪是马,最多就是头骡子,比那驴强不了多少。
董成龙看了一眼满脸嫌弃的戴高乐,笑着说道:“好了,十两银子能够买到这两个就算不错了,现如今朝廷只允许他们自己人骑马,工商之类的只能坐马车,而像咱们这种平头百姓,能骑这两头骡子就相当不错了,哦,老爷子我不是不喜欢坐马车,只是那玩意太贵了,相信我,这两匹战马的混血骡子速度也不慢。”
说完这些,董成龙老爷子,一个翻身上了马,然后带头骑着骡子往前驶去,戴高乐也赶忙骑着骡子跟了上去,别说,两匹骡子要是跑欢了,速度还真的是不慢,等到了天黑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离营州有百里开外了。
当月上柳梢头的时候,爷俩来到了一个叫不出名的小村子,敲开了一家农户的门,说出了借宿的目的,主人看着爷俩的装备,以为是没有打到猎物的猎人,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董成龙留下了几十文钱,补充了一些淡水和干粮之后,带着戴高乐继续出发了,走到晌午时分,两个人在管道上遇到了一个车队,是个商队,董成龙熟练的上前套了套关系,然后射了一箭,下一刻就成了商队里的保镖,很自然的,戴高乐也成为了保镖,毕竟他也背着弓。
随着商队一路南下,很快就到了幽州境内,戴高乐这些日子里已经不骑骡子了,而是坐进了马车里,因为最近幽州境内并不太平,不应该说最近,而是自打有了叛乱以后,近百年都不太平。
在这个晚唐,也有著名的安史之乱,只不过反叛的那个人不是安禄山,而是他的儿子,安庆绪,熟知晚唐历史的戴高乐知道,这个家伙可是个弑父自立的狠角色,不过没想到在这个晚唐历史里,他还要过分,弑父杀母,自立为王。
他也是跟着商队才知道的,在这个晚唐历史里,安禄山是大大的好人,一心忠于唐国,东抗新罗北拒草原人,结果最后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杀死,然后举起了叛旗。
第一次听到这个事情,戴高乐正在吃饭,听完之后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嘴里的东西全都喷了出来,接下来,他又了解到,自从唐朝平了叛乱以后,始终没有有效的方法管制这里,而现在的幽州节度使叫朱克,只顾自己生活奢侈,根本不管境内如何,所以,如今的幽州一代马匪丛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
在幽州境内走了五天,都安静无事,而就在第六天晚上,商队阵营里忽然传来一声怒喝,“敌袭。”紧跟着,就从远处传来了弓弦震动的声音,下一刻,漫天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