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忍!
北北看向阿欢,只见他也点了点头,她叹了口气,嘴唇无声翕动着,是在说:你傻不傻?本来没你什么事,你非掺乎啥?实验很舒服?你抖m?
阿欢看懂了她的意思,随之笑了笑,翕动嘴唇回答:刀山火海,我陪你。
隔着雨幕,北北有点感动到了。
愣头青。
缺心眼儿。
四人被押进实验室后,又分别被注射了大剂量的抑制剂,在同事的帮助下,他们被牢牢绑在床上,然后那些同事就退出去了,石磊的实验,他们着实不想参观,倒胃口。
石磊按照实验流程,戴上口罩和手套,然后在墙上选着趁手的刑具。这次不同以往,他没选那些看起来唬人的东西,他只摘下一把小刀。那把刀子造型很别致,形状细长,呈三角形,刀刃有个向上翘起的弧度,侧面看,像野猪的獠牙。
它有个独特的名字——劁子。
劁子,顾名思义,这玩意一般用来阉割,但是在石磊手里,它还有另一个妙用。
剥皮。
人身上,面积最大的器官的就是皮肤,一个活儿地道的剥皮手,把一张皮毫无破损地剥下来,这是基本功。放在动物身上,这样做是避免毛皮因为破损而跌价,但是在石磊这,这么做是为了,呃,为了取乐。
当你把一整张皮放在它的主人面前,他除了上的痛苦,精神也会受到极大的刺激。对人来说,身上掉下点什么都不会太舒服(指甲、头发这类无关痛痒的除外),所以,当他们身上最大的器官被剥离下来,他们会很惊恐,石磊则会很享受,这就是掌握这门技术的意义。
石磊仔细擦拭了这把劁子,确保它的锋利程度,然后叮叮当当的,拿着它敲着床沿,转起了圈。
从谁先开始呢?
如果一次性处刑多个犯人,那么顺序也是有讲究的。比如说,有的犯人比较软弱,有的则比较硬气,这种时候,就应该拿软弱的先开刀,因为他的惨状会击破硬气的人的心理防线,尤其今天这种带有表演性质的实验,活儿必须比以往漂亮才行。
他看了看莫征,啐了一口:“妈的,今天真是便宜你了!”
“唔!唔!!户横!户横!!!!”
莫征已经不淡定了,他很焦躁,显然,青娆的话他有听到。
青娆猜对了,一个能在铜牛肚子里呆上半小时不翻身、不出声、接着面对凌迟、碎舌、剜眼也能无动于衷的人,基本上什么刑罚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了,所以,还不如换个思路,拿他在乎的人开刀,当面,表演给他看。
莫探长真是天才!
石磊不禁这样想到。
他转了一圈,最后在北北面前停下,因为他注意到,所有人里,这个小姑娘最紧张,尽管她拼命假装很冷静,但眼神深处的恐惧是懵不过经验老道的石磊的。
他舔了舔嘴唇,拎着劁子,冰凉的刀背从北北光溜溜的肚子上划过,一直划到脖子,然后他用刀子拍了拍那修长白皙的脖子,从这里开始,刚刚好。
北北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抖,她咬紧牙关,决定待会绝不出声。躺在一边的满山桃和阿欢也合了眼,他们愤怒,他们怨恨,但他们选择沉默,因为任何抗议与谩骂都只会令刽子手更为兴奋,此外毫无作用。
石磊在北北脖子四周捏了捏,选了个肌肉比较松弛的地方,然后刀尖对准那块皮肤。“小妹妹,我开始了哦。”
刷啦。
话音一落,他的劁子在她的脖子上环了一圈,刃叶锋如手术刀,口子割开几秒后,血珠才从里面渗出来,看上去,就像戴了一条红色项圈。接着,石磊把她翻过来,背面朝上,从脖子的红线开始,到尾骨的位置,沿着脊椎划了一条直线。
接下来的过程,就不是很容易描述了。
总之就是扯着皮的一角,一面切割那些皮肤与肌肉之间黏连的组织,一面慢慢往下撕,剥羊皮,剥驴皮,剥牛皮,基本也都是这个程序,大同小异。
北北是好样的。
从始至终,她一声没叫过,尽管牙齿打颤的声音,已经清晰地传进莫征耳朵里。
当然,还有那嘶啦,嘶啦的剥皮声。
以及,她的汗水和血水噼噼啪啪砸在地上的声音。
莫征的脑袋不安地转动着,想要分辨此时石磊在做什么,但是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一些零零散散的响声留给了他非常不好的想象,他完全脑补不出那个画面。
好半天之后,他听到嗤的一声,凭直觉,他猜测那是抽取液体的管子,不知插进了谁的脑袋。接着,咕咕噜噜,是抑制神经传导物质被抽取的声音,光听动静,量很大,估计这人相当不好受。
莫征焦糊糊的身躯在床上扭动起来,他此时很想做点什么,他恨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像一条蛆,七扭八歪地表达内心的愤怒。
其实,石磊完全可以一边动手,一边向他解说实验过程,虽然那样看似残忍,但以“精神折磨法”来讲,却落了下乘。殊不知,越是引人联想的东西,越是能够令人躁动不安,这就好像跟一丝不挂比起来,挂上一丝永远更加吸引人。
很快,这边处理完了,石磊抄起那张皮,翻过来掉过去看了看。
!
简直完美!
床上的北北,从脖子以下都没有皮了,血呼呼的一团,看上去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