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同衾,死同穴。
生死都要在一起。
君璟墨舍不得离开姜云卿,黄泉九霄,他都不会放手。
……
姜云卿一直迷迷糊糊的睡了很久,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身上像是散了架似的,酸困的厉害。
她动了动胳膊想要起身,刚一动就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握着。
姜云卿侧过头去,就见到靠在床边闭着眼睡着的君璟墨,他将头靠在臂弯里,而一只手则是紧紧握着她的手。
哪怕睡着的时候,君璟墨眉心依旧是微微拢起,像是在忧心什么。
姜云卿看了眼四周,就认出来这是她之前待过的那间屋子。
她靠在床上想了一会儿,才回忆起昏迷过去之前的那些事情,还有左子月拿银针刺入胎记时那瞬间如同猛浪袭击而来,将她淹没的疼痛。
哪怕已经过去了许久,可是姜云卿想起来时,依旧还能感觉到那股子让人窒息的刺痛。
姜云卿皱眉低头去看自己小臂上的胎记,却不想手中动了一下,瞬间便惊醒了君璟墨。
君璟墨猛的睁开眼,那双凤眼之中瞬间布满了凌厉之色,身上更是煞气狂涌出来,那眼中的黑暗仿佛要将人吞噬。
“璟墨。”姜云卿低唤了一声。
君璟墨听到她满是沙哑的声音,瞬间清醒过来。
他连忙朝着床上看去,就见到睁着眼正看着他的姜云卿。
君璟墨眼底划过抹惊喜之色,身上气势瞬间收敛,连带着原本满是冷厉的眉眼也柔和了下来,忙起身抓着她的手急声道:“卿卿,你醒了?”
他扭头大声道:
“徽羽!云卿醒了,去叫左子月过来。”
姜云卿他们已经在太守府里待了两日,而原本守在宾月楼那边的徽羽当天晚上就过来了。
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原本站在门外满是担忧的徽羽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连忙应了一声后就快步朝外走了出去,去唤左子月过来。
“徽羽怎么也来了?”
姜云卿声音沙哑的厉害,她想要问君璟墨徽羽怎么没留在宾月楼,也来了太守府,可是开口后喉间便疼的厉害。
像是干涸了许久似的,一说话时嗓子便刺疼。
姜云卿眉心皱起,撑着床边上想要起身。
君璟墨见状连忙上前扶着她起来,让她靠在床头上后,这才快速走到一旁的茶炉上,提着一直温着的茶壶倒了杯热水端回来后,这才揽着姜云卿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小心端着茶杯喂她水喝。
姜云卿只觉得喉间火辣辣的,干涩的厉害。
当唇间碰到温水时就如同干涸许久的鱼儿似的,就那般就着君璟墨的手喝了些热水之后,那刚才如同沙石磨砺的嗓子这才舒服了一些。
君璟墨替她擦了擦嘴边的水渍:“还要吗?”
“不要了。”
姜云卿摇摇头,有些乏累的靠在君璟墨身前,低声问道:“我睡了多久?”
“一天两夜。”
君璟墨眼下有些青色,闻言低声道:“离我们进太守府,今天已经是第三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