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安然说的话有着天大的怀疑,但是看到风云雷电的表现,村民们好像被打了一支镇静剂,心里浮动的惶惑和不安慢慢压了下去,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把这顿大餐吃到肚中再去计较那些真真假假吧。
村长垂头无语,暗自叹息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福祸就交由老天去裁决吧。
“你们几个把这些杂碎身上的钱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本姑娘搜出来,要保证一个铜板都不能落下”,虽然打人这活儿很爽,也不累人,但是毕竟她还小体力也有限,所以总不能白白辛苦了这一回,这动手费还是一定要收的;更何况现在是夏天,稍微动一下就会汗湿衣襟汗流浃背,而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汗津津黏糊糊的感觉,所以把最为艰巨的任务交给可能是明王世子的暗卫四人,回到茅草屋转身去了空间泡温泉去了。
风云雷电四人得了命令,痛痛快快的搜刮去了,银票、银子、铜板、饰品、衣服、鞋袜,凡是可以换成钱的东西都被四人扒了下来,再看那些个混混,每个人身上都只留了一条亵裤,一班人马动也动不得,喊又喊不出,个个悔恨交加心怀恐惧。
“老大,这两个蠢货怎么办?”闪电指着地上的邱氏和里正媳妇一脸的嫌恶,这两个老女人的年纪跟他们在地下的娘亲有的一比,却还对着他们四个流口水,真是恶心死了,若非是不愿担着非礼的罪名,他们早就把她两人扒光了扔进混混堆里了;妈的,还敢跟他们抛媚眼,四人就像是活吞了苍蝇一般,恶心的想吐。
惊雷上去就是两脚,落脚点正是二人自以为美丽的脸,飓人给踹死了,闪电趁机上去补了两脚,别以为他没看到:飓风和墨云趁着解救时机多踹了两脚,比较偷着行凶的两人,他可是光明正大多了,至少,他是明着踹的。
四人虽然没出全力,但是脚下的功夫哪个都不弱,再看邱氏和里正媳妇的脸都已肿的认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四人这才住脚,可是这搜身的活儿,还真是有点难为他们,他们可都还是纯情小伙儿,这要是以后让自家媳妇知道了,会不会挨罚呢?对,这个任务有些难度,他们几个需要好好沟通一下,看看谁才是那个搜身的最佳人选。
四人低声讨论着,村民们忙活着全村的午饭,里正跑回了家中,从马棚里牵出了马匹,忍着浑身上下的剧痛,翻身上马朝着县城疾驰而去。
荣县县城,紧挨着县衙的一处二进小院正是县衙师爷的家,正好是午膳时间,师爷正陪着自己的夫人用膳,虽然只是两个人吃,但是桌上鸡鸭鱼肉样样不缺,“来,夫人赶快尝尝,这是为夫从一品楼特地为夫人买回来的红烧鱼”,夹了鱼腹上最鲜嫩少刺的一块肉送到夫人嘴边,师爷笑的心花怒放,他如今的风光都是夫人替他谋来的,哪能不拍着点。
师爷贾仁,今年三十五岁,十八岁时娶了徐氏为妻,贾仁不能生育,徐氏也不在乎,认为只要她和夫君好过就可以了,没必要去费那些个心力去伺候小的,她还想多享享清福呢,所以夫妻两人至今没有子嗣。
十年前,徐氏巧遇如今的县令夫人,当时的她正被婆婆逼着为夫君纳妾,婆媳两人在府门前吵闹起来,最后那老婆子竟然要以‘忤逆’的罪名将县令夫人休弃,而她就鬼使神差的上前说了句公道话,“这位夫人身子既是无恙,会不会是你家夫君身子……”,就这样,她和县令夫人成了莫逆之交,这才有了现在贾仁的师爷饭碗,也有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大姐,姐夫,你们可要为阿芬和我报仇啊”,里正突然闯了进来,扑通跪在了贾仁和徐氏的跟前,一张脸红肿不堪亲娘不识,险些把徐氏吓得噎死。
贾仁看到自己夫人被噎的说不出话了,连忙盛了一碗汤送到了她的嘴边,细心的喂了下去,这才回过头来耐心的问着里正:“究竟发生了何事,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小妹呢?”那个不省心的妻妹不会是又闯什么祸了吧。
里正闻言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经过颠倒是非的说了一遍,末了还额外加了一句:“阿芬被人扣下了,我冒死骑马来跟姐夫你求救”。
“多日不见,妹夫这撒谎的本事可是见长了”,徐氏嘴里轻轻吐出这几个字,听在里正耳朵里却如同五雷轰顶,他怎么就忘记了呢,这个大姨子可是长了一双火眼金睛,就算是他讲的天花乱坠也不可能骗过精明的她,所以,他也只能是坦白从宽了。
“你确定除了那个小丫头之外再没有其他人?”徐氏听完里正的诉说心里很是怀疑,小丫头既然衣着不凡面带贵气,那么肯定是有身家背景的,这里距离京城这么近,保不齐是哪个富贵人家的人带着孩子去办事的,这年头一些大家办的事多是秘密,若是真如小丫头所说那样,这件事他们就必须要插上一脚,这样的好处可不能让别人得了去。
徐氏拽过贾仁的耳朵,对他耳语了几句,贾仁听得两眼放光,对着徐氏伸出了大拇哥,“夫人真是女中智者啊,为夫服了”,说完又给徐氏做了个揖,笑着出去了。
“妹夫还没吃饭吧,坐下先吃点,然后咱们一起回去”,一起回去四个字就如同是死刑犯的特赦令,里正又恢复了先前的精神,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在桌旁坐下,老老实实的边吃边回答大姨姐的提问。
听大姨姐句句不离那个凶悍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