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上官舞今天来,可不是为了光盘的事,她下意识扯了扯东方宵-的袖,试图把大方向正回来。
“这件事,没有必要纠结,我们……”
“你要原谅她吗?”
这么问的时候,东方宵-转看着上官舞,这还是他第一次断她的话。
他的目光十分深邃,但并不是漆黑一片,仿佛能看到其中一瞬动的光。
这个问题把上官舞问懵了,说得好像她不应该原谅俞倾一样。
看着木讷的上官舞,东方宵-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本来要去理一件比较棘手的事,但是杜弦忽然电话给他,说上官舞问了俞倾的住址。
觉得不放心,已经走了有一段lu程的东方宵-当即转车头回来,可没想到一进门就听到俞倾说他们两个要结婚的事,正想解释,又听到上官舞说俞倾曾经给她违规视频的事。
在东方宵-的人生字典里,只有两个成语是不可容忍的。
一是冠,二是暗箭伤人。
俞倾的这种行径,刚好触碰到了他其中一个底线,而且对象还是上官舞。
暂且不论现在他和上官舞怎么样,当时的上官舞,她那么努力,即使全是伤,即使被质疑被刁难,还是义无反顾地拼尽全力去参加比赛。
一想到竟然有人要对这样的上官舞下暗手,东方宵-心中就无名火起。
他并不是一个没脾气的人,只是他忍耐的极限比一般人高。
但一旦被惹怒,就不是简简单单可以了解的事。
怔怔地看着东方宵-,上官舞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
她要原谅俞倾吗?
真的需要一个答案的话,肯定是否定的。
上官舞自认不是一个圣人,背叛过她的人,需要出现一个新的理由她才会重新接纳对方。
所以根本谈不上原不原谅,恩是恩,仇是仇,上官舞可以分辨得很清楚。
俞倾曾经给她的帮助和照顾,上官舞一辈子都会感谢她,但是她做的这些伤害她的事,也划清了她们之间的界线。
只是这句话从东方宵-嘴里问出来,就有些不一样了。
因为他和俞倾,是即将要结婚的对象。
也许是带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或者是绝望前的挣扎,上官舞笑了一下。
她迎着东方宵-平静的目光看着他,琥珀的虹膜发着浅的光,如同宝石一般。
“我原谅,你就原谅,还是说,我不原谅,你也原谅?”
这个问题听着有点绕口,似乎是个选择题,但东方宵-给出的答案却是:“你原谅,我不原谅。”
眼睫在空气中颤了颤,光幕下的尘埃凌乱地飞舞着。
上官舞却并没有因此而觉得得到救赎,相反,东方宵-的回答让她心中不由一痛。
因为是亲近的人,所以说这种话也没关系是吗?
这个问题,上官舞没有问出口,脑海里一直回旋着俞倾说的那句,她和东方宵-会结婚的话。
“你们自己的事,自己去部解决,我不陪你们玩了!”
猛地对东方宵-吼了一句,上官舞转就往外跑。
她想逃离这个地方,想逃离东方宵-。
她不想再听到东方宵-说这种话,明明已经有了俞倾,却还来撩拨她的心弦。
一lu往外跑,上官舞随便拦了一辆车就上去。
眼泪无声地不断往外涌,她一遍又一遍地擦去。
理智告诉她,已经结束了,不要再为这个男人伤心,也不要再让他闯进自己的生活。
可是为什么,心脏会如此疼痛呢?
明明已经决定了,要自活下去。
上官舞夺门而出后,东方宵-没有马上追出去。
但此刻他的脸铁青,眼眸森冷得能冻尽世间所有的东西。
微侧头,缓缓睨了俞倾一眼,东方宵-警告她说道:“以后,不准你靠近她半步。”
俞倾冷不丁浑颤了一下,她嘴唇哆嗦着,脸上也褪去了血。
因为她是第一次见识到愤怒的东方宵-,如同炼狱中的修罗。
只对视了一眼,就让人全冻住,无法动弹。
“这里,愿意住就住,不愿意住,请便。”
东方宵-这么说的时候,上下扫视了俞倾一眼,而后转便走出去。
如同被神暴击过一般,俞倾在东方宵-的影消失在视野中的那一刻,浑一软,瘫在地上。
抱着自己的双,将头深埋。
……
周围的空气慢慢以**能感觉到的速度降下温度,上官舞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里坐了多久。
冰冷的地板洒枯黄的叶,冰冷的墙壁灰烬。
大铁门仅仅十数日便长出了三十分的杂草,仿佛鼻尖都能嗅到腐朽的尘埃气味。
上官舞并没有直接回寓,而是下车后走了很长的lu来到林家宅子。
门口的封条已经没了一半,大抵是被风断的吧。
风慢慢喧嚣了起来,叶刮过地面刺耳的刺啦声不绝于耳。
不知道过了多久,空气中忽然多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
上官舞还没分辨出那是什么,脑袋忽然被轻轻按住。
刹那睁大眼睛,她记起来了,这个味道,曾经让她无比安过心。
东方宵-从宅邸离开后,就驱车赶往上官舞的寓。
期间他电话给杜弦,让他帮忙寻找上官舞,也知会了在慕家附近守着的人留意进出的人。
但是到了晚上,不管哪一方,都搜索不到上官舞的影。
东方宵-突然害怕了,现在的上官舞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