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没有东西。

这让东方宵-在震惊的同时,心里也有些怪怪的,总感觉,像是在交代后事。

东方宵-不是一个会将表表现在脸上的人,但是他的眼睛,会说话。

东方宵-也充分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他突然轻笑一声:“想什么呢,你爸我没这么容易倒下,大仇未报,死都不敢死。”

这么说着,林父就尝试想要撑起体。

但是他试了两次都重新滑回去,东方宵-上前,帮他整了一下病的高度,如此,他们才能在同一条水平线上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东方宵-的眉头深锁,当年的事他知道的细节其实也很少,因为在外地上学。他知道有小黑本的存在,但从来没见过实体,也知道宫家的灭顶之灾起于这个神秘的小本子。

“当时我觉得有些不对,就让你妈妈提前带到了你姨婆家藏起来,但是没想到她回来不久,就出了那件事。”

“……”东方宵-沉默,不过他的重点倒不是小黑本在哪里,而是林父为什么会突然提起。

这么多年,十年了,他只字未提,现在突然说,难道是要启用小黑本了吗?

直接将自己的疑虑问出来,东方宵-心里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一直以来的人生,他只知道复仇,以及防止别人复仇,但是老一辈的事,东方宵-其实知道的并不多。

“姨婆住哪儿你还记得吧?神不知鬼不觉去将本子取回来。”有些虚弱地说着,林父的脸并不是苍白,而是透着一种灰败的颜。

“立刻?”

“一个月之。”

“我明白了。”

心中有疑,东方宵-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问了出来。

“你要那本子做什么?”紧紧盯着自己的父亲,东方宵-蹙起眉头。

林父抬眸,微妙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儿子,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林家主宅要物归原主的事,你应该知道了。”

提到林家宅子,东方宵-的眉头皱缩得更紧,这件事肯定无法逃脱他父亲的监控,但是他特意提出来,意义则完全不一样。

默默点了点头,东方宵-表示知道。

林父继续说道:“在我们的布防下,能把宅子拿回去,还不够奇怪?”

闻言,东方宵-眼睫微动:“出来了?”

之前林父有说过,林家可能只是一枚棋子,多半背后还有一个不露面的主子,而这个神秘的背后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将林家摁倒在地,只是一个饵,果然就把狐狸尾巴给逼出来了。

而这个人,这么对宫家肯定是因为他的名字出现在本子上。

所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既然对方不仁,那么就应该用对方最惧怕的方shi来对付他。

“没错,而且还有更有趣的事。”

林父没有直接说清楚,而是留了一个悬念给东方宵-。

到最后,他对东方宵-说了一句:“以后你会自己回来的,现在我不逼你。要走,你就走吧。”

意外的没有提及上官舞的事,但是东方宵-一点都没有觉得松口气。

不过他也没有停留,理完父亲的事,最后再去司里安排了一些事后,就赶回了都。

在机场的时候,覃悦又是言又止,东方宵-没问,但是在过安检前,他突然问覃悦:“环游世界的想法,还在吗?”

覃悦怔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以前她是和东方宵-说过这个,说赚够了钱,就环游世界,到潇洒去,从此脱离这个圈子。

可是现在方法一切才jinru正,东方宵-却突然提起这个。

“没什么。”东方宵-没有回头,背影看起来有些深沉。

末了,他呢喃一般给覃悦留了一句:“你最好一直记得。”

说完这句,东方宵-就走了,头也不回。

覃悦则是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发呆,半天才微微动了动嘴角,不知为何心里特别难受,仿佛即将要失去什么一样。

“我说,你对舞蹈的觉悟就只有这么一点吗!”

橘灿很不,他对上官舞这几天的表现非常不意,此时正叉着腰站在她的面前,有种想要鞭挞这个天赋异禀却又不si进取混蛋的冲动。

上官舞则是没什么所谓,事实上,她这几天的状确实不好,也好不了。

整整六天的时间,也就是差一天就是一个礼拜,东方宵-没联络过她,这是什么概念?

难道东方宵-不想她吗?

当时怄着气呢,上官舞也没问东方宵-到底是去哪里出差,现在毁得肠子都青了。

“喂,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我们这样的组合如果垫底,这是要笑掉多少大牙!上官舞,你给我认真一点!”

已经有些习惯橘灿每天的这种大喊大叫,上官舞默默掏了掏耳朵,这才正视他,问了一句:“那刚才说了什么?”

“……”橘灿现在是知道为什么上官舞会和东方宵-凑在一起了,因为这两个人一样让人火大,“如果你是这种吊儿郎当的心,我说你就别参加比赛了,参加什么啊?索也别跳舞了,天天去想着怎么谈恋爱算了!”

橘灿的嘴巴也是很毒,其实他是着急了。

心不佳的上官舞,水平和之前差了好几个等级,也开始犯低级错误,照这个趋势下去,还不“泯然众人矣”。

被这么说,上官舞有些诧异,她抬头看了橘灿一眼,认真想了想,也异常认真地回道:“那多累,我不做这种傻事。”

嘴角瞅了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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