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舞想了想,点点头,但马上又摇头。
橘灿被搞懵了:“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这次,上官舞没有再表,她看着眼前的虚空,深呼吸了一口气,而后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两步。
上官舞的背影在橘灿的视网膜上,不知为何,他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们,重新练吧。”
回过头来的上官舞微微笑着,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绪。
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若有所失,还是让橘灿捕捉到。
这次,换成橘灿不为所动。
“你啊,其实一点都不了解东方宵-这个人吧?”
“你说,什么?”
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上官舞讶异地盯着橘灿,不明白为什么连他也这么说。
橘灿神自若,他对上官舞微妙地笑了笑,说道:“你如果知道他在做什么,或者即将做什么,应该就不会如此烦躁,我说得对吗?”
表认真得确有其事一般,橘灿自然而然将上官舞的失常和东方宵-挂钩,其实上官舞前几天就有这方面的迹象了,只是不明显,所以橘灿仅仅只是“友善地提醒”了一下而已。
可是他没想到,竟然会闹到这种地步,所谓的一语成箴,大概就是这样吧。
“……”上官舞沉默,但是她和东方宵-之间的事,是不太喜让别人来手的,“了不了解,和我烦不烦躁,两码事儿。”
“是吗?”
“爱信不信,排不排,不排就像上次一样,直接上场。”
其实上官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表明她心不太淡定,她此时此刻的确有些烦闷,但是这种烦闷,她不会和橘灿说。
“排啊,不过排之前,不应该先把你不正确的心纠正过来吗?”橘灿意有所指地说着,老神在在,大有一种“放心,我不介意听听你的故事”这种架势。
“……”上官舞无语地看着他,半天才回了一句,“我心没什么不对,你会这么想,才有问题吧?”
“诶?刚才谁突然就悲伤逆成河了,吓死人了。”橘灿做出一副夸张的表,还模仿上官舞刚才的哭相。
喂喂喂,这是哪里跑出来的文艺小王子啊,没人要的话,她上官舞不介意死啊!
估计是接收到上官舞眼中的杀意,橘灿立马换了种说法:“我们是搭档嘛,有什么事应该相互扶持着,促进感对合作也有很大的帮助不是?”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上官舞的脸冷了下来,本来就已经够莫名其妙了,现在再加上橘灿的喋喋不休,分分钟想人。
橘灿却好像没觉察到一样,直接对上官舞说道:“如果明天赛顺利,我会被你一个小惊喜,关于东方宵-的。”
“惊喜?还关于东方宵-的?”
眼角抽了抽,上官舞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她幽幽然飘到音箱前面,将机器重新启动,而后瞥了橘灿一眼,最后问了一次:“你练,还是不练?”
“练练练!谁让我这么优秀又善解人意,知道让着我的好搭档呢!”
无奈地站起来,橘灿一边被自己感动哭,一边回位,看着上官舞的眸光,却闪着某种诡谲的颜。
“老板,后天的机票,还有后续行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好。”
高级会所的吸烟室里,此时就只有一个人,也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烟雾缭绕,意外空气略清新。
东方宵-和秘书通完电话,没有马上出去,而是坐下来,默默点了一根烟。
他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差点以为自己已经戒了,虽然本来他就不怎么上瘾。
老授和他说过,明天是上官舞和橘灿这对组合的赛,按理说,他是应该去看的。
但是一切,还需要取决于今天的谈判结果。
东方宵-曾经以为,为了上官舞,他可以什么事都去做。
但真正的为她好,却远比想象中难得多,新生活也一点不容易。
人生存在着太多的取舍,是陪她还是保她,有的时候竟然会是二选一的问题。
不过东方宵-自有自己的一想法和行为模shi,只要将东城的事彻底结束,他就可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地陪在上官舞边。
然而现在还不行,一直遮盖在他们头顶上方的阴霾还没有消散,而且有越积越厚的趋势。
“叩叩”,东方宵-长长吐出一口白气时,门口被敲响。
他没有应答,因为这个间是个谁都可以进来的地方。
“呜哇,人还没来你就吞云吐雾起来了!”
廖明承嫌弃地在鼻子前面煽了煽,但还是坐到了东方宵-边。
东方宵-很自然地将烟拿到廖明承面前,廖明承虽然一开始嫌弃,但还是很顺手地接了过去,自己点燃了一根。
“呼……”长出一口气,廖明承伸长手将排气阀开,“这样清多了。”
和东方宵-并排坐着,廖明承冷不丁问了一句:“我说,上次回东城,宫叔给你一个新任务了吧?”
东方宵-不为所动,保持沉默。
“行行行,我不问,也不关我什么事。只不过作为你老哥,我想提醒你一下。小牧啊,有些事,没必要言听计从。”
“你什么意si?”
凉凉瞥了廖明承一眼,东方宵-微微皱起眉头。
看样子,他似乎知道点什么,又好像不知道。
“我没什么意si,只是一句忠言。”正说话,室忽然响起一串很轻的音乐声,是廖明承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就对东方宵-晃了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