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我,我,我就只是剪断了那小姑娘的鞋带,其他我可什么都没做!我是说真的,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长!……”
拼命求饶的男子是之前送面试者来学校的那趟车的司机,此时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他哪里知道,上官舞竟然是学校大主在的。
长眉,转头看了一眼东方宵-,眼神里的意si似乎是在说,这个司机没在说谎。
东方宵-没表,只是靠在墙上,双手交叠在前,冷眼旁观。
他来皇家舞蹈学,本意并不是保上官舞。这所学校的竞争惨烈到何种程度,他是最清楚的。
东方宵-手下有几家司,是这所学的学生梦寐以求的地方,是助力他们走向人生辉煌的跳台,在和学校密切合作的同时,他也是这所学校背后财团的主力,自然不管谁都需要给他面子。
上官舞如果想在这里很好地生存下去,必须学会如何自己应付各种各样的尔虞我诈。但是令他想不到的是,还没真正开始,上官舞这个倒霉孩子就已经有了一难的敌人,而且手段一个比一个阴险。
面试表演的时候,东方宵-是有在看的,那间舞蹈室的另一边,是一面单向镜,他能看到里面,但是里面的人看不到他。
看到上官舞脚走出来的时候,东方宵-就猜到可能出了什么事。她的舞鞋是林宇送来,经由他的手给的上官舞,而且一lu来都是他在拿,怎么会到学校后就出问题了呢?
也许是觉得没人会去管这些事,下毒手的人一点没有防备,东方宵-只稍微查了一下,就揪出了幕后黑手。
当时在面试者上车前,只有两个人呆在车上,嫌犯肯定是其中一个,或者,两个都是。
东方宵-看过休息室的监控录像,知道鞋子有两个问题,现在司机说的是一个,但是他更想知道的,是那个更恶劣,放破针的人。
大声嚎哭的另一个人是形体老师,他一个劲儿说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是无辜的,他什么都没做。
然而像这样的场面,长已经见过很多。这所学校汇集很多荣耀,同样也汇集了等量的罪恶,使坏之后再装可怜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
“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意si是林先生判断失误?”
长的语气带着侃的意味,微微起的嘴角却看得人胆寒。
形体老师当下吓得一把抱住长的大,本加厉嚎起来,要不是长办室隔音效果卓越,估计会以为这里面在杀人。
“长,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冤枉,我冤枉!”
“冤枉?”
这时,一直沉默的东方宵-冷笑一声,从墙根慢慢往纠在一起的两人面前走去。
要说长的表渗人,东方宵-的面无表才是真正的恐怖。
他垂眸盯着形体老师,如果眼神有实质的话,东方宵-释放出的,绝对是削铁如泥的利刃。
“给主审老师塞大红,这没什么,鞋子里的针是你放的吗?”
微微眯起眼睛,东方宵-的指关节咔咔作响,形体老师立马整个人都蔫了,但还是坚持着摇头否认。
见状,汪姓司机更加害怕起来,因为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必须有人出来背责任,他是做了不好的事,但也只有那一件,因为今天来面试的人里面,有他的儿。他辛苦了大半辈子,就是想让儿开开心心成长,现在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进舞蹈学,他怎么会不帮她呢?
在从酒店出发前,他和儿见过面,儿和她说上官舞是她最大的障碍,希望他能想想办法。老汪也不是一个真正的恶人,所以就只是剪断了上官舞的绑带,以为没有鞋子就无法完成表演。
但是他想不到,还有别人惦记着上官舞。
近乎怔地重复说着自己犯下的过错,司机知道自己的饭碗肯定保不住,但儿好不容易完成了整个面试过程,就差最后一步,他怕自己会连累到她。
“牧老弟啊,这种况,不来点硬的恐怕问不出来啊。”
长说话的空档已经挽起了袖子,那样子就像是下一秒就要抡起拳头一般。
司机和形体老师zhanzhan兢兢靠在一起,东方宵-此时刚好和长交谈,他们两人都没发现,形体老师悄悄在司机耳边说了几句话。
接着,让人意外的事发生了。
一直说自己只是剪断了鞋带的司机,忽然像大彻大悟了一般,不再苦苦哀求,而是面如死灰地说所有事都是他干的,因为他儿也参加了面试,他想为她制造更大的机会。
他的主动承认十分突然,东方宵-和长对视一眼,由长发问:“你说都是你做的,详细况说一说。”
长其实是不相信的,因为司机已经在学校里工作了很多年,在学生中的口碑很好,不像是会使出那种手段的人。
然而司机此时却异常冷静,冷静得异常地描述他是如何给上官舞下绊子的。
“今天早上,校车很早就到酒店门口等候,我停下不久,林,林先生就将那个孩的东西放到车上,那是我唯一的机会,就趁着没人上车,剪了鞋带,但还是觉得不保险,就从车头的工具盒里拿了两根钢针扎进鞋子里……”
司机的声音越说越小声,很显然他在心虚。
形体老师则是低着头,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整个体抖得跟筛子似的。
“老汪,你要想清楚。”
长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但是司机却咬牙点了点头。这是他最后的机会,然而他却自己推开了。
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