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东方宵-多长了一个心眼,他没有马上从甬道出去,而是闪躲到从中间分开的书架旁边,有就是洞口旁边的书架旁。
这个位置起码能获得优势,万一不是上官舞而是别的什么心不的人,东方宵-可以第一时间出其不意地拿下对方。
脚步声越来越近,但还是很轻,对方也小心翼翼的样子。
东方宵-手里拿了一本厚质封面的笔记本,威力估计比铁板还要大,因为凭手感可以感觉得出里面是实木板。
微微深吸一口气,东方宵-紧紧盯着洞口。
脚步声更近了,当对方的脚伸出来的时候,东方宵-没有犹豫,当下就矮冲出去。
一个旋转,就由下往上,像拎着搬砖要拍人的那种姿势,直接照着来人的脑门招呼。
东方宵-之所以如此果决,是因为那个人踏进来的那条上穿的是男士皮鞋,侧影的高也不对。
然而对方也不是软柿子,东方宵-的动作虽然快,但来人也堪堪闪了过去。
他往边上一跃,利用书架挡住东方宵-的攻势,而后急急地退开到密室的另一端。
“是我!”
对方一声低吼,东方宵-当下就止住了要追的势,站直体望着对方。
他有些诧异,因为从外面进来的通道应该只有一个,除非眼前这个人是从其他地方来的,否则在外面的上官舞一定不会让他进来。
“林哥,你从哪里进来的?”
东方宵-没有马上走向林宇,因为他觉得林宇回来的时机有些太过凑巧。
林宇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他之所以会冒险从另外一条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的小道抄过来,是因为他想来密室里取走重要的文件。
当看到密室的灯亮着,他第一反应是上官舞进的,因为家里只有她知道入口在哪儿,不过他倒是没想到东方宵-会在这里,而且,他的白衬衫以及双手都沾了血迹,还没干。
林宇眸一凛,凉凉回道:“这个问题,不应该是我问你的吗?这是林家最的地方,你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还有脸来问我这个主人?”
“……”林宇显然还对上次的事耿耿于怀,他对东方宵-的度急转直下,语气相当不客气。
特别是东方宵-手上的血,让他非常不舒服,也很不安,按理说,东方宵-是不会伤害上官舞的,但这种事,又有谁说得准呢?
林家的子,说不定就是东方宵-设搞成这样的,林宇联想起上次的事,越想越气,只觉得这一切事都是东方宵-搞的鬼。
“林哥,小舞没事,就在外面。”觉得应该先和林宇说这件事,东方宵-便直接开口。
林宇微微一愣,但阴沉的脸没有丝毫缓解。
确定了上官舞没事,他就可以和东方宵-慢慢算账。
往桌子旁走了一下,林宇紧紧盯着东方宵-,他扫了一眼似乎位置得有些不一样的桌子,冷不丁问东方宵-:“你是不是找到了?”
林宇知道东方宵-为什么到林家来的原因,他发现被东方宵-耍了后,就着急地往回赶。
当看到子化为一片火海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晚了一步,但是,还有可以补救的机会。
他相信自己儿的能力,相信她能够自己从子里逃出去,就算是为了确认这一点,也为了拿走不能继续保存在这里的文件,林宇才开各种眼线,从紧急通道里走进林家的地下堡垒。
这个密室以及同一体系的密道,自这座子建成的时候就有。
是林家的先人所设计建造的,至于为什么要弄这么一个隐蔽的地方,则是和林家两代前的事有关,也就是林宇爷爷那一辈。
这些上官舞是不知道的,东方宵-虽然消息灵通,但太过久远的事,应该也没听过。
当时的林家和宫家是同一地位的,这里的地位指的是官场上。
后来,林家的先人先一步下海,从几近腐朽的官场里退出来,尝试经商,没想到一下就成功了。
当时两家的关系十分密切,直到宫家的老头子先一步逝世后,才起了些化。
一般来说,世家的友谊如果要长存,肯定和后辈之间的联系有关系,但是林宇和林父却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哥俩好,用“对手”来形容更贴切一些。他们两个从小就一直在竞争,后来一个从政,一个从商,也曾经互相成为对方积极向上的一个助力。
但这些都是过往云烟,在林家老头子体急转直下的时候,他为林家走的最后一步棋,却是亲手葬送掉林家和宫家长达一个甲子的交。
所以才会催生出以复仇为业的林父,和被仇恨的东方宵-。
林宇之所以会对东方宵-很好,大概是因为他本认为在十二年前的那件事上,是林家对不起宫家。
但是这一年来东方宵-的表现,让他十分失望,这感觉就像养了一条永远不会被驯化的白一般,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反咬他一口。
而东方宵-也确实咬了,还不止一次。
东方宵-自然知道林宇没头没尾的问题是什么意si,他很坦诚地点头:“对,我找到了。”
“交出来。”
林宇也不客气,伸手就向东方宵-要。
东方宵-平静地看着他两秒,回答得也十分直接:“我拒绝。”
“东方宵-,这不是你该拿的东西!”
林宇横眉倒竖,眼中的戾看起来十分渗人。
东方宵-倒是十分平静,他知道东方宵-会阻挡他,但这并不会改他的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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