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瞬间将专心致志的杜弦吓得魂飞魄散,他大叫声,条件反射往后退,不过后退的时候,还记得带上东方宵-起走。
“不会这么邪门吧?”杜弦颗心聒噪得要从喉咙口跳出来。
这时,那个声音又传了过来:“你是白痴吗?”
“哈?”
此时才发现声音是从前方而来的杜弦,当下浑了个激灵,顿时也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激动,嘴唇**着,就是说不出来话。
东方宵-醒了,就在刚才瞬间,突然就醒了。
他睁着黢黑深沉的眼睛,若有所si,不知道为什么,口好像缺了块似的,怅然若失。
“你,你你你,吓鬼呢!什么时候醒的,声都不吭!”
杜弦被吓炸毛了,顿抱怨。
东方宵-回头看了他眼,幽幽的光映在他脸上,有些阴森恐怖,杜弦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我吭了。”
东方宵-直盯着杜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昏太久,他此时的目光没有之前尖锐,有种焦距聚不起来的感觉。
杜弦无语地看着他,咽了下口水,而后小心地问他:“你,觉得体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是很关心东方宵-的体状况,杜弦贴到墙壁跟上,将轮椅往后拉,因为东方宵-已经不需要了。
东方宵-定定望着杜弦两眼,似乎还在慢慢地回神。
他低垂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有点飘。
杜弦这个问题,其实点意义都没有,因为东方宵-又不是钢铁铸成的体,只是两天,不,还不到两天,虽然醒过来,但是体上的疼痛并没有消退多少。
与其说消退,不如说加重了不少,做完伤口的小手术,现在才正是疼的时候。
但是东方宵-眉头都不皱下,他伸手就将手机从杜弦手上拿走,转照脚下的地板:“小舞去都了吗?”
东方宵-虽然刚醒来,但是看到杜弦是用轮椅将自己推到这个类似暗道的地方时,大概就已经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多半是被高元找上门了。
他的大脑迅速做着判断,但第反应,还是先确定上官舞的安危,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
杜弦微微愣,不轻叹口气:“你就别瞎操心了,小舞现在估计已经比完赛晋级了,说不定会儿电话就来了。”
“哦。”
东方宵-松了口气,但是他心底隐隐的不安还是存在,这种感觉很奇怪。
“啊,找到了。”
照了遍同样不是很平整的水泥地面,东方宵-眼尖地找到不样的光滑点,用脚轻轻踩,头顶瞬间“咻”的声,水泥板自己开了。
“还真被你找到了,先出去再说吧。”
杜弦很贴心,稍稍挡开东方宵-,自己做体向上,当先出去。
因为是废弃的,所以窗户什么的基本都损坏,和通道里的光线比起来,亮太多。
适应了几秒才睁得开眼睛,杜弦没有马上拉东方宵-上来,而是先观察了下周围,确定安全,才将手伸下去。
如果是以前的东方宵-,估计会拍开杜弦的手,自己上去。
但是现在他受伤的左手臂根本使不上劲儿,所以只好用右手握上杜弦伸下来的手,脚在墙壁上蹬了两下,从洞口跳出去。
刚站稳,东方宵-脸就更苍白了些,说不上是哪里疼,但是头部有些晕眩是真的。
外面的天光是浅橘的,两人其实也不知道他们钻出来的这个地方是在哪儿,但和小诊所离着定的距离。
“先回安全屋吧。”说着杜弦就想往外走,这时,东方宵-忽然喊住他。
“等等,在应付那些人的是谁?”
杜弦迈开的步子定在原地,转头微妙地看了东方宵-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他说:“怎么,你要拖着这副躯去逞英雄?”
“……”东方宵-沉默,其实他猜得到是谁,这种时刻,他明白需要更加理对待。
可是,于被动状,却并不是他的作风。
“先生,请留步,在外面等候!”
士将橘灿和高唐挡在手术室门外,与此同时,头上的指示灯跳成红,证明手术开始了。
高唐抬手挡了下橘灿,示意他耐心等候。
然而橘灿此时此刻哪里还能耐心等,淡定等,在救车上的时候,医生说上官舞怀了啊,她怀了!
怎么会这样,橘灿眉头紧锁,他开始回忆和上官舞见面到现在的这段时间,上官舞上有没有什么特征。
他si来想去,也只有这次来都,那和水土不服样的妊娠反应比较可疑。
可是之前上官舞根本没有任何异常反应,也就是说,是怀期吗?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东方宵-的孩子,橘灿脸慢慢沉下去。
“哥,小舞怀的事,你事先知道是不是?”
难得喊高唐声哥,但是橘灿的语气却不怎么对,显然他在生气,既生自己的气,也生高唐的气,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
之前上官舞有妊娠反应的时候,高唐就可以告诉他,但是他选择了沉默。
他此时才明白为什么上官舞在排舞的时候,会开那些高难度的旋转跳跃,原来症结在这里。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橘灿有些崩溃,转而像做错事的孩子样,低头小声说道:“她现在成这样,都是我的错,我……”
“这件事有蹊跷。”高唐忽然抬手轻轻拍了拍橘灿的肩膀,并不纯粹是安,他心里有疑虑,虽然上官舞是期,但是不至于如此脆弱,况且他们即兴那段舞蹈只在最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