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准时机给席沐深电话，莹莹的语气听起来特别造作。
“嗯，怎么了？”
冷漠地回答着，席沐深一边在移动设备上给上官舞新的家具。
既然是新的开始，就让一切都焕然一新。
“……”有点不甘心席沐深的这种冷，莹莹作笑脸，阴阳怪气地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我呀，在学校里刚好碰到一个社团的负责人，他说啊……”
“说重点。”
直接断莹莹的话，席沐深微微皱了眉头，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移动设备递给管家。
他要的东西已经全部做了标记，从尺寸到颜，全部都搭配得很仔细。
管家微微鞠了一躬，转去置办，这些东西，必须在上官舞回来前置换好。
“别急嘛，人家就是想和你多说会儿话！”
嗔一句，莹莹对席沐深撒起来。
别说，效果还是有的。
席沐深其实心底里很渴望上官舞有一天也能对着他这样撒，只可惜，心高傲的她，恐怕这辈子都说不出这种话来。
不由得语气柔了些，席沐深问她：“你想和我说什么？”
能听出明显的语气化，莹莹喜不自胜，但又要忍住不让席沐深觉察到她已经开心都要爆了的状。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用一种带着的语气回道：“我发现小舞在找兼职做啊，特意问了一下，据说她今天接了模特的工作，这会儿应该事儿都搞完了吧？”
最后一句特意说得重了一些，莹莹介绍的工作，怎么会不知道马总监是一个怎样的人。
以上官舞的格，肯定没办法坚持到把整组片子拍完。
她就是要这样羞辱她，让她既被占便宜，又拿不到钱！
“你说，小舞在做兼职？”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席沐深眯起了眼睛。
虽然意外，但这倒像是上官舞会做的事，然而席沐深却莫名有种被不舒服的感觉。
难道他不能让她依靠吗，为什么还要抛头露面去挣一些薄钱？
“对啊，好像还和对方签了什么合约，算是长期合作的模特呢。”
“模特……”
挂断电话，席沐深心里想的，并不是等上官舞回来问她有没有这回事。
他忽然想看一下，上官舞对生活的挣扎究竟可以到什么地步。
只有让她连最后的希望都失去了，她才会乖乖留在他的边，什么多余的事都不会去做。
上官舞还偏偏选了模特这个工作，席沐深忍不住笑了起来，大笑，抓着头发，根本停不下来。
不知道笑了多久，他猛地站起来，望向窗口的位置喃喃道：“真是老天爷都我。”
“老板，这是慕氏的资料。”
将怀里一大摞的文件抱到桌上，秘书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东方宵-忽然要慕氏的完全资料，但其实比他现在这个行为更奇怪的是，他都已经好几天没出过办室的门了。
轻轻叹了口气，秘书小送完材料没有马上走，而是往地窗走了两步，幽幽说道：“失恋不可怕，可怕的是失恋又不承认的人。”
她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仿佛被自己如此有哲理的话给折服了。
埋头在文件堆里的东方宵-自她进办室就一直没说过话，这时终于抬起头来。
他瞥了她一眼：“很闲？”
有些尴尬地看着东方宵-没有表的脸，秘书小讪讪回道：“这个……应该，不太闲吧？”
继续理手头的文件，东方宵-没再说话。
但是秘书小觉得很不甘心，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来拯救一下这位场失意的老板。
于是，她就三步并作两步再次走到东方宵-边，特别神秘地对他说道：“据说啊，在那个有名的清吧，今天早上有个新人模特被揩油，场面闹得很僵呢。”
东方宵-正翻阅文件的手，在听到秘书这么说的时候很微妙地顿了一下。
下一秒，他就直接将文件夹盖上，头也没抬地递给秘书：“这份策划，重新起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