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他很庆幸,他的好兄弟能找到属于他自己的太阳。
“表白了没?”
单刀直入,东方宵-向来不喜拐弯抹角。
杜弦被问得一愣,他千年一地搔了搔脸,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
“没自信?”
挺靠在椅背上,东方宵-淡然地看着杜弦。
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杜弦今天晚上一定要把他喊出来,看来杜弦是真的有些无措。
“也不是没自信,主要是,我觉得太突然会不会把人家吓跑。”
东方宵-了眉,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si,继续问道:“你对她是怎么想的?”
“这个嘛……”杜弦说话有些吞吐,不知道是没想好,还是想说的太多。
东方宵-静静等着他组织好语言,他想问的问题,无外乎秘书多嘴向他提的那件事。
但是如果是已经发生过的事,似乎再次询问也没有什么意义。
刚才杜弦说的时候,他就已经改了主意。
“东方宵-。”
这时,杜弦忽然很正经地喊了他一声。
东方宵-抬眸盯着他,没回答。
杜弦咬了咬牙,又猛喝了一杯酒,才下定决心般说道,“她是理想的结婚对象。”
一句话,掷地有声,在不大的厢里甚至有了回声。
微微睁大眼睛,看了杜弦几秒,东方宵-紧绷着的脸松动了些。
他从沙发椅上坐起来,用手中的杯子轻轻碰了碰杜弦手中的那杯,而后自己先干为敬。
再次将酒杯斟后,才对杜弦说道:“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当说则说。”
东方宵-这句话,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杜弦说。
只不过对杜弦来说是“当说则说”,对他来说,则是“当断则断”。
“那是!这不是本来想让你来给我把把关嘛,不过今晚她没空。”绪有些高涨,杜弦一下凑近东方宵-就揽过他的肩膀,对他抛了个**,“下周啊,周末的时候她会来店里,到时候你可得给我把时间腾出来!”
“好。”
默默地又喝进半杯酒,东方宵-眼底深沉如海。
光自己高兴的杜弦这时才记起,今晚把东方宵-千方百计叫出来,不止是要为他的终大事做决定,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坏笑着用胳膊肘碰了碰东方宵-,杜弦直截了当地问他:“我的事儿了了,接下来说说你的,最近你中邪了?”
杜弦虽然用的是这种开玩笑的口吻,但其实他挺担心东方宵-的。因为有些看着永远不会倒下的人,一旦受伤,就会比常人更难以痊愈。
偏偏东方宵-还是这种会把所有痛苦,所有黑暗都默默吞下的人,与其说他受的伤很难痊愈,不如说,会在极端的心理状下,慢慢腐烂。
但是杜弦不能看着东方宵-从里开始,即使东方宵-不愿意,也要把他的伤口撕开好好消消毒再重新缝合上。
东方宵-眉头微皱,大概是没想到杜弦会话风一转,把问题抛到他上。
他没说话,只是眼中的一般又坐到东方宵-边,近距离盯着他看。
猛地点头,他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直接回道:“有趣,你也知道,我的生活到昨天为止都很无聊。”
深深看了杜弦一眼,东方宵-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