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就是东方宵-的子,他也是出了名的无,但是杜弦不相信一个能让他烂醉如泥的人,他会如此忍心伤害她。
上官舞眼中最后的那道光在东方宵-话音下时,扑闪一下彻底消失。
杜弦会如此生气,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一幕。
发现上官舞上特的灵气,当时他欣喜若狂,数日来一直构想着要如何小心翼翼地去守这道光。
可是现在,东方宵-一句话,就毁了一个希望,怎能叫他不动怒?
“你说话!你是觉得说出伤人的话,就可以结束一切了,是吗!”
紧紧揪着东方宵-的领,杜弦还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话。
见东方宵-垂眸,一直拒绝回答的样子,杜弦心火一上头,没忍住就狠狠揍了他一拳。
他使出了十成的力气,东方宵-嘴角立刻渗出了血。
但是他的表,甚至他的眼神,依旧没有动。
抬手轻轻拭掉嘴角的血渍,东方宵-冷冷看着杜弦,问他:“心疼了吗?”
横眉倒竖,杜弦瞪得目眦尽裂。
他简直被气笑了,咬着牙一边点头一边回道:“对,我是心疼了,因为我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可是你要我怎么做,你以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就真的可以什么都感觉不到吗?东方宵-,对你对我,这都是一样的!”
试图唤醒这个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不肯正视自己真正心意的挚友,杜弦的眉头拧在一起,他的目光几乎能在东方宵-上戳出孔来。
然而东方宵-再抬眸看他的时候,他却发现,他的眼底静若止水。
有些震惊地后退了两步,杜弦松开东方宵-。
“……”
这个眼神,他见过。
当年东方宵-刚起步陷入绝境时,他在做决定的时候,就是这种神。
他在这种状下做的决定,几乎没有回旋的余地。
但杜弦还是不死心,哪怕是为了上官舞,他也想再问一句。
“真的无所谓吗?”
东方宵-看了他一眼,转握住门把手。
顿了顿,他才淡淡说道:“谁都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你不要错过。”
说完,东方宵-开了一道门缝。
这时,上官舞突然出声,她的语气透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孤:“那你呢?”
将歇斯底里取而代之的安静气质,让人看着更加心疼。
上官舞步履有些不稳,往东方宵-的方向走了两步。
她不知道为什么,事到如今还对东方宵-存有最后一丝希望。
只可惜,这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还是将不堪重负的她压死了。
因为她听到东方宵-说道:“我不需要。”
“好,好……那我也不需要。”
“随便你。”
说完这句,这次东方宵-是真的走了。
“少爷,刚才有个电话来,说林小在x酒吧喝醉了,让我们去接。”
“谁来的?”
“听声音,像是林先生。”
沉半晌,席沐深忽然笑了起来,“备车。”
将上官舞扶到门口,杜弦不也沉重了起来。
毫无疑问,他是很喜上官舞的。
虽然东方宵-那么说了,但是他最多将上官舞看作是妹妹。
席沐深来接上官舞的时候,她已经睡过去。
然而谁都没注意到,在远街角停着一辆和融为一体的车子。
车上的人孤寂地看着上官舞上车,再逐渐远去。
凉如水,清冷如月。
被席沐深接回,隔天上官舞就生了一场大病。
高烧不止,最后进了医。
冥冥中,她一直模糊不清地喊着一个名字。
谁也没听清楚,她在昏睡中还牵挂着的人是谁。
此时正值换季,医的位张,再加上上官舞在入后况已经稳定,所以被分到了普通病。
席沐深对医的这个安排不意,但又不想折腾上官舞,就没有再坚持。
睡了一天,上官舞的体温才恢复到正常水平。
不过医生说得留观察几天,因为肺部有感染的迹象。
望着脸苍白的上官舞,席沐深却是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知道,上官舞马上就能完全成为他的所有物。
他不知道东方宵-究竟和上官舞发生了怎样的冲突,但在上官舞醒来那刻,他看到她的眼神,一切便了然于心。
她眼中的那道十分灼人的光芒,已经完全消失了。
在黑白世界中,上官舞已经和他人无异,不再拥有自己特的彩。
将这样的上官舞收入囊中,别人不会发现,他也能心安理得地揣着。
守了她一天,上官舞醒来后,席沐深仍旧留在她边,前来接他议事的管家在门外已经等了半天。
“我帮你请假了,安心养病。”
温柔地抚了抚上官舞的脸鬓,席沐深眼里都是关切。
面无表地看了席沐深一眼,上官舞并不是因为冷漠而摆出这种表。
醒来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的脸很僵,没办法按照她的意愿做出她想要的样子。
席沐深以为她是没缓过劲儿来,柔声和她说了半天。
期间管家进来提醒了一次时间,席沐深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上官舞躺在病,一动不想动。
她的位是靠窗的,这个病总共有四张。
她隔壁没人,对面朝里的位置有个老伯。
转头望向窗外,今天是阴雨天气。
阴沉的天空,仿佛一块巨大的海吸附在天穹上,压抑得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