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敢相信,虽然这个人某种意义上帮了上官舞,但她仍觉得那天晚上她骂得太轻了。

在这里碰上,也许是上天又给了她一个机会。

然而上官舞没有一下拉开帘子,而是想等那个人离开后再一对一。

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人却呆了很久,久到她等到睡着。

再次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是深。

她揉了揉眼睛,却一睁眼就看到自己前站着一道影。

不,确切地说,是有人站在了窗前。

这个高和模样,不可能是老伯。

病里已经熄灯,按理说应该没有别人在。

也就是说,我看到的这个影,应该是一直没露面的大老板。

不知为何,虽然只能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剪影,上官舞却莫名觉得悉,也可以从他上感受到和自己一样的绪,一种无法释怀的怅然。

她突然觉得,也许这个指明要她作陪的人,也不是那么不可理喻。

用眼角余光看了上官舞一眼,东方宵-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地方和她再次碰上。

他的额角贴着一块纱布,是一场小型交通事故造成的。

本来没算住,但是医生烈要求他留观察。

至于为什么会在开车途中走神,东方宵-什么都不想说。

他没有轻微脑震的不反应,一开始想趁着离开。

但无意中看到隔壁病就是上官舞,更应该走的他却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

上官舞永远不会知道在她醒来前,东方宵-一直站在她的头,借着窗外惨淡的光线看着她安睡的面容。

“你……睡不着吗?”

轻声开口,上官舞总觉得这种时候不说点什么很奇怪。

但是对方转过头来,却一句话都没回答。

气氛得尴尬起来,本来还能借着不怎么亮的光线看到对方的轮廓,现在他把头转过来,只能瞅到黑乎乎的一团。

下意识吞了一口唾沫,上官舞还想再说话,对方却转往回走。

这种无声的拒绝,让上官舞一口气梗在口,上不上,下不下。

可是,她又有什么立场要对方一定得和她说话呢?

长漫漫,因为已经睡过一觉,上官舞根本不困。

她和隔壁之间的帘子还是拉着,所以她看不到,对面的东方宵-也没有闭上眼睛。

静谧的空气里,不知道是谁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

翌日清晨,上官舞是被吵醒的。

又是隔壁大老板的动静,她隐约听到医生在说什么,林先生,你这样我们很难办之类的话。

耳朵动了动,上官舞心里微动。

这位大老板也姓林?

可是这世上哪里会有一再的巧合。

眉头一皱,上官舞当下一把抓住帘子往旁边用力一拉,帘后的人立马出现在她眼前。

上官舞不一愣,那些还在劝说的医生士愣住,穿着黑裙的秘书也愣住。

只有半靠在的东方宵-,一脸平静地望着她。

动作僵住,上官舞想表达震惊之,脸部肌肉却无法配合,只有瞪得眼白尽露的眼睛表露了她此时的心。

本来还想继续说的医生看到上官舞诡异的表,当下皱了眉头。

他转将姿势很诡异的上官舞按回,询问道:“你是不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表?”

闻言,上官舞一下回神。

她抬头看着医生,默默点了点头。

这个问题,本来她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医生特意提出来,上官舞心下就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吗?”

追问了一句,上官舞下意识瞄了东方宵-一眼。

他的视线在她上,但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林小,这可能是高烧的并发症,我会马上给你安排治疗。”

“哦。”听得一愣一愣的,上官舞显然没意识到是什么问题。

这时,东方宵-却开口了。

他直接问医生:“神经炎症吗?”

医生转头看他,有些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为什么病人入检查的时候没诊断出来?”

东方宵-的语气很冷,俨然一个来医里视察的老干部。

医生似乎挺憷东方宵-的,被这么质问当下就道起歉来。

“你应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上官舞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医生向她道歉时,她的目光紧紧锁在东方宵-上。

为什么这个人,总是在她下定决心要和他划清界线的时候,不费灰之力就能让她犹豫起来。

但是,上官舞并不是一个dao枪不入的人。

至始至终,东方宵-都没有和上官舞正面说过一句话。

等医生士们走后,秘书小也识趣地走了。

上官舞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东方宵-,但却无法将他和那天晚上的人重叠起来。

尽管,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攀援而上,上官舞的头皮开始发麻。

究竟这个人,在她背后做了多少事?

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她从来都不知道东方宵-究竟做了什么。

不觉得眼前这张脸得陌生了起来,滴水入湖,杳然无迹。

“你们两个,在吵架?”

就在两人气氛颇僵的时候,对面的老伯忽然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会这么说,她明明和东方宵-一句话都没说。

“老伯,我们没吵架,因为我根本不认识他。”

想微笑,但是脸还僵着,所以上官舞是面无表说出的这句话。

东方宵-没吭声,老伯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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