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说她长得像老倭瓜也是事实啊!”童欢怯怯道。
“童欢,你这是在侮辱人!”魏时芳猛地回头,指着童欢鼻子大声呵斥。
童话吓一跳,泡脚盆险些踢翻。
高蕾蕾放下镜子,瞥一眼魏时芳冷笑:“美女做什么都是靠脸,丑货有点成绩就叫励志,一样强硬,有钱就是耍横,穷鬼就是不亢不卑,总之,你弱你有理,你穷你有理,你丑你有理!”
“高蕾蕾,你别太嚣张!你有钱你了不起啊?你北京的你就高人一等啊?你长得好看就能随便侮辱人吗?”魏时芳红了眼睛。
“是是,我北京人我家有钱我漂亮我是二等公民,你人丑家穷住破山沟你了不起,你能随便骂人!行啦吧?”高蕾蕾懒得跟她争论,转身自顾自继续照镜子。
魏时芳双目圆睁,愤怒盯着高蕾蕾,脸上的表情扭曲,像是要扑过去把她撕个粉碎,不就是是仗着家里条件好么?没有父母她算什么东西!
沈沫打圆场。“大家都好好说话,为了外面的一点事情和自己室友吵,有意思么?”
“是啊,干嘛帮着外人说话啊?那女生还让蕾蕾去卖,你怎么不说啊?”童欢抱打不平。
魏时芳稍稍冷静一点,平息下情绪,没搭理童欢,转头又看向沈沫,上前一步猛地走到她跟前。
“沫沫,你平时在宿舍不是爱唱爱跳吗?学生会的活动你为什么不参加?”
沈沫吓一跳,捂着胸口道:“魏时芳,你能不能坐下来慢慢说啊?一惊一乍跟斗鸡似得,你干嘛呀?”
她们三个都还没洗漱,刚才都在各自书桌前忙自己的事情,魏时芳一回来就指着她们鼻子转着圈呵斥,不大的宿舍气压骤低,总有种无形压力让人想砸东西。
魏时芳也察觉到自己失态,她原本是要做她们的思想工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进门看见她们没事人般说笑,一肚子怒火腾地就蹿出来,怎么也控制不住。
“行!我坐下,说吧,你为什么不参加活动?”魏时芳终于在自己书桌前坐下,还倒了杯热水润嗓子。
沈沫好笑:“你先给我个理由,我为什么要参加?”
“这还要理由吗?你会唱歌会跳舞,高中时候还当过仪仗队领队,你不参加谁参加?”魏时芳理所当然。
沈沫有些无语:“你说的是你们的需要,你有需要我就必须满足吗?节目策划舞台灯光粗制滥造也就算了,还要自己拉赞助,大冷个天光腿穿旗袍站在外面,我图什么?”
“我们是学生!学校给的经费有限,不拉赞助怎么搞活动?”
魏时芳极力解释,纳闷这么浅显的道理,她们怎么就是不明白?
“拉赞助没问题,但是要凭本事,不能廉价出卖同学的劳动力!”
沈沫有气无力,这么简单的账魏时芳怎么就算不过来?
“怎么就出卖你们啦?表演个节目怎么啦?你们又不是不会!”魏时芳着急。
沈沫头疼:“就拿新南市礼仪模特标准日薪来说,商场搞活动,我穿旗袍去门口站半天,出场费最低八百,也就是我妈不让我去……可是你们公关部在搞什么?二十几个女生举着广告牌在大街上站一天,只拉到两千赞助?”
“我们同学暑假在北京车展当模特,一天就两千块呢。”高蕾蕾轻飘飘道。
魏时芳暴躁:“你们怎么能把个人兼职和学校活动相提并论?意义能一样吗?再说了,参加活动的同学不是每人还给二十五块钱劳务费吗?”
沈沫给噎的说不出来话,实在想不明白魏时芳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她们学校礼仪队的招募条件近乎于苛刻,参照着社会上的专业模特标准,女生不但身高三围要达标,相貌还要漂亮,这样的女生为什么要无偿给他们提供劳务?
高蕾蕾阴阳怪气道:“有些人吧,宁可把自己卖了也要给兄弟盖房子娶媳妇,牺牲小家也得贴补大家,还自我洗脑美名其曰传统美德,有意义!”
“你说这个干嘛?有关系吗?”魏时芳瞪向高蕾蕾,怒气冲冲。
沈沫揉压太阳穴:“魏时芳,学生会只是个平台,给同学们提供社会实践和展示自我的机会,我不需要锻炼,当然也没义务给你们操练,你能明白吧?”
“沫沫,你说的这又是哪出?谁需要锻炼?”魏时芳不明白。
沈沫只得再解释:“就拿你们的公关部和外联部说吧,拉赞助搞宣传不是让同学传单就是让漂亮女生穿旗袍站台,除了这些他们还有别的方案么?这不是正确的营销方式!”
高蕾蕾正在拔眉,听到沈沫的话笑出声:“拉倒吧,你也不看看他们公关部外联部的部长都什么人?懂什么叫营销么?他们从小看着自己父母把姐妹们嫁出去赚彩礼,知道家里的女孩子都是资源,随便他们用,卖掉就是钱!有样学样呗。”
沈沫言至于此,见魏时芳仍然一脸愤恨坚持,她也无可奈何,没有再说话,拿了睡衣去卫生间洗澡。
魏时芳精疲力尽,深深地无力感,她不敢相信室友们可以自私到这种地步!什么事都从自身利益考虑,没有任何责任心,难道她们平时那些体谅都是装出来的?
她父母教过,自私的人心里只装着自己,对爹娘都不孝顺的人,对朋友也不会怎样,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