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疏影!”夏珩翼忽然厉声道,身为帝王的压迫感令人窒息,“你可知罪!”
花疏影面无表情,神态自若,潋滟的红唇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轻笑着看向威严无比的帝王。“知罪?不知草民何罪之有?”
“哼!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夏珩翼冷曦,面目微微狰狞,“你隐瞒会武功的事十六年,昨夜更是残忍杀害黎国舅,此等重罪,莫非你想不承认?”
“我会武功……那又如何?有谁规定,我会武功,就要敲锣打鼓满街地喊了?”花疏影的话不可不谓之气人,“至于黎豹那个人渣,深夜闯入靖王府后院,倒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啊?不但染指我的侍女,更是色心大起,妄想轻薄于我,我难道还要躺平任艹,连反抗也不行?”
花疏影是真的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隐瞒会武功的事又怎样?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夏珩翼这么说,根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夏珩翼被花疏影的态度气得不轻,胸口急促地起伏着,指着她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你!”
花疏影下巴微扬,“我实话实说而已!那个黎豹,千不该万不该碰我的人!我只是杀了他,而没有好好折磨他,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你放肆!”夏珩翼拍案而起,“来人啊!将这叛臣贼子给朕拿下!”
花疏影警惕地看着几乎是凭空出现在周围的人,转而看向夏扶风,“夏扶风,知道你醒来了,我很高兴,可是你一声不吭就进了宫,我又很担心。”
夏扶风眸光微暗,垂眸不语,就仿佛没有听到花疏影的话。
花疏影心头失落更甚,但她也只是轻勾着嘴角,继续轻声道:“我今天来这里,为的就是能见你一面。如今人也见到了,知道你没事,我再也没什么可挂心的了。”
说到这里,花疏影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一片深邃。她刻意提高了音量,掷地有声道:“我,花疏影,在此宣布,与夜王之间的婚约作废,从此后,一别两宽,各自安好。至于你们,尽管放马过来!”
话落,花疏影红色身影一闪,如一道闪电径直冲入了人群,手中软剑很快便沾满了鲜血。她一脸清寒,每一招每一式都毫不留情。
不见的时候百般担心,见着了却是这样一副光景。花疏影心里要说一点都不难过,那肯定是假的。她对夏扶风,纵然没有男女之情,可也有朋友之义,然而这人此时此刻,却坐在那里袖手旁观,冷静得简直可怕。
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疏影无从得知,她只知道,自己费劲千辛万苦所求来的结果,绝对不是自己所期待的那一个!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侍卫倒下,夏珩翼脸色越来越阴沉,心中对花宁的不满也越发浓郁。看吧,果然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那个人竟然瞒了他这么多年!
真是……不可饶恕!
“哼!花宁通敌叛国,其罪当诛!所教养出来的好儿子,竟敢欺君罔上,擅闯宫廷,残害朝廷大臣!这可真是叫朕大开眼界!”夏珩翼站在水榭中,冷眼旁观花疏影被一众侍卫包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