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谈之事暂停,所有人各自散去,准备下一次再谈。
百里绵期出了宫,追上司徒舟的马车,将他从半道上拦下。“司徒大人,本宫有话要对你讲,请司徒大人下得马车一见!”
司徒舟坐在马车里,好半天都没有动静。
百里绵期又道:“本宫欲与司徒大人一叙,烦请司徒大人下车一见!”言语间,已然带上了不满。
这一次,司徒舟总算是不紧不慢地下来了。
百里绵期劈头盖脸地质问道:“方才朝堂之上,司徒大人为何竟对本宫的暗示视而不见?难道你想背信弃义,不顾你我之间的情分不成?”
司徒舟满是褶子的脸全是严肃,他冷眼瞧着气急败坏的百里绵期,问:“四皇子确定要在这里跟本官说这些?”
百里绵期噎住,这里是大街上,的确不适合谈论国事。他扫视一圈远处看向这边的百姓,咬牙道:“今日午时,本宫醉仙楼亲自设宴,宴请司徒大人,还望司徒大人赏脸,务必准时到达!”
司徒舟没有拒绝,沉默着点点头。
百里绵期见了,折身回到自己的马车,厉声吩咐道:“去醉仙楼!”
马车踏踏离去,姬禄从后面一辆马车探出头来,冲着司徒舟微微勾了勾嘴角,“司徒大人,四皇子年纪轻,不懂事,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您老多多包涵,怎么说,四皇子也是你的大、舅、哥。”
说完,姬禄悠悠远去。
司徒舟目送琉璃国的马车渐行渐远,这才面无表情地上了马车。
叶扶风站在宫门口,远远地看着方才的一幕,脸上尽是无所谓。
四位辅政大臣之一的司空远愤愤不平道:“司徒舟这个老东西,真是越老越糊涂!还真以为娶了个琉璃国的公主,就成了人家的驸马了!竟然当街与百里绵期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真是可恶!”
叶扶风闻言,转而轻笑,“司空大人不必动怒,要怎么做,想必司徒大人心中有数。”
司空远担忧道:“可是,司徒舟素来与王爷你不和,老臣真是担心他会犯糊涂呐!”
叶扶风道:“会不会犯糊涂,想必很快就能知道了。司空大人,今日辛苦,请。”
“唉!”见叶扶风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司空远也没办法,叹息一声,转身上了马车。
叶扶风亦上了马车,此刻他只想着立即飞回摄政王府。和花疏影分别半日,他已是万分想念。至于什么醉仙楼、百里绵期还是司徒舟,统统见鬼去好了。
醉仙楼里,百里绵期在二楼雅间里,急得团团转。明明都已经说好了,可司徒舟竟然还没有到!
姬禄一个人跪坐在桌前,自斟自饮,悠然自得,实在是被百里绵期晃得眼晕,便道:“殿下你能不能不要转了?本王头晕。”
百里绵期猛地停下来,转身不满地看向姬禄。“姬王爷!这次来大夏国,父皇可是对你委以重任!可是你看看你,来了这里之后,你都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