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扬放下杯子，微微一笑：“那你想要什么？”
小月抬起眼睛看着他：“这么说，你答应了？”
“那得先说出你的条件。”林扬挑着眉毛，道：“万一你让我去摘星星给你，我可没办法做到。到时候你岂不是说我”
小月嘴一撇：“放心，我不会说出那么低级的交换条件。我要——”
“什么？”林扬问。
小月沉着脸，目光紧紧的盯着林扬，那双大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除了仇恨再无其他。
林扬同样也盯着小月的眼睛，他可以肯定，眼前这个叫玫瑰的女人他以前一定见过。
现代整容技术太发达，一个亚洲面孔都能做成欧洲人的脸，一个女人想变成什么样还不是动几刀的事！
光凭记忆去猜这个玫瑰是谁，那简直太难了，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两人就这么盯着彼此，好半晌，小月突然笑了：“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我什么时候想见你，你就必须出来赴约。这个，不难吧？”
那就是随叫随到？
林扬笑眯眯的看着玫瑰，一时看不透这个姑娘在玩什么鬼把戏。可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从玫瑰身上一定可以找到指使黄牙绑架唐佳音等人的幕后真凶。
林扬有一种直觉，这个女人，他以前一定认识。
“好，没问题。”林扬痛快点头：“我答应你，你什么时候需要我，我就什么时候出现。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个秘密了吗？”
小月满意的笑笑，招呼店家又重新送上一壶热茶，把旧的撤掉。
她端着茶杯小口抿着茶口，道：“可以。”
……
此时此刻，茶楼对面一座巨石后面，一个人影鬼鬼祟祟露出半个脑袋，眼睛紧紧盯着坐在窗边的林扬和小月。
这人头上戴着一顶毛线帽子，脖子上围着同款的围巾，连手套也是同款。
他盯着茶楼里正在聊天的两人，同时慢慢摸出电话，打了出去。
“爷，那小子就坐在窗边，要不要动手？”
电话里一个男人的声音道：“有把握么？”
这人瞄了一眼放在身边的大狙，厚厚的嘴唇向一边高高撇着，自负道：“放心，距离这么近，角度也是约佳，我闭着眼睛也能干掉他。”
“不，不要打死他。我要你重伤他，能不能办到？”电话里的男人问。
“重伤？不是打死吗？”
“蠢货，打死他，他手上的东西我们就永远也拿不到。”
“是是是，只重伤，不打死。”
“好，去办吧。重伤他之后你要负责把他带回来见我，事成之后，我重重有赏。”
“好，那谢谢爷。”
电话挂断，这人摘掉围巾和手套，端起大狙把它架在面前的大石上，枪口瞄准了茶楼里的林扬。
小月小口喝着茶，慢悠悠道：“黄牙临死前想告诉你，他幕后的指使人是谁。可惜，他只说了一个字，而且又不清不楚，所以你到现在也没能猜出来，他当时说了一个什么字。对吗？”
林扬双眼突然一眯，不过马上就放松下来，说道：“没错，他说的字，听起来像张的音，又像是常，或者昌什么的，实在没听清。后来我也琢磨过，可惜，这种事不能瞎猜，否则可能错放坏人冤枉好人。”
“哼，看不出来，你还挺谨慎的。”小月冷笑一声：“谨慎的结果就是，直到现在你还没查出真凶——你不觉得这样太窝囊了吗？那人绑架了自己的女人，你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甚至不敢冒险抓来问问，你这样，对得起那几个红颜吗？换成是我，一定瞧不起你。”
“哈哈，幸好你不是我的红颜。”林扬不以为意，问：“看来，你真的知道黄牙在死前说的那个字是什么。那么不如你来告诉我好了，如果我抓到了真凶，说不定一高兴把你也收入后宫。”
“呸，谁稀罕。”小月撇着嘴，道：“告诉你，黄牙最后说的那个字，不是张常昌，而是——方。”
“方？”林扬眼睛一亮：“方渐明？”
小月端起茶杯，道：“这是你猜的，可不是我说的。”
说完，她慢悠悠的喝着茶。
林扬不是没怀疑过方渐明，甚至他也想到，那个约自己到小河边去谈交易的黑衣蒙面人也可能是方渐明。因为那次在张昕家的广场上放烟花的时候，方渐明也去了，开着他那辆很拉风的路虎车。而那辆车，与在河边出现的那辆很像。
尽管那辆车同样做了伪装，可是从一些细节地方仍然不难发现相似点。
可是话说回来，不管林扬猜出了怎样的结果，这终究还是猜测，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就是方渐明干的。
而且，眼前这个自称叫玫瑰的姑娘，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呢？
“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希望你记住答应我的事，一定要随叫随到。”小月起身准备走。
刚走到门口，林扬问了一个问题，让她不禁身子一颤差点跌倒。
林扬问：“黄牙最后说的话，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黄牙死时，你在场？”
小月心里“咯噔”一下，眉头轻皱。
她心说，坏了，怎么把这一点给忘了。
来之前她只想着跟林扬交换条件，却忘了要把谎话编得圆一点。现在林扬问她怎么知道黄牙当时说了什么，她该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当时她就在场吧。
小月怔了片刻，心里暗骂自己“猪头”。犹豫片刻，她回过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