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长安心知逃不开这一关,落落大方道:“请碧云仙子说出这三件事,在下一定能办到。”
碧云仙子却转身不看他,走向 桌边,拿起一个玲珑小巧的白玉茶杯,浅酌了一口,红艳艳的嘴唇衬的白玉茶杯更加洁白无瑕,水葱般的手指抚摸着白玉茶杯边沿,慢慢转悠着,眼底一片沉静,良久,放下白玉茶杯,转身看着路长安的眼睛,语不惊人死不休道:“这第一件事,你可听好了,我要你腰间佩着的这把破云剑!”
碧云仙子的声音空灵悠远,久久回荡在正堂中,惊得卢长安和纪茯苓二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纪茯苓望向身边的卢长安,拽了拽他的衣袖:“长安大哥,破云剑怎么可以给她,这可是女娲的圣物啊,碧云仙子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纪茯苓声音尽量压低,只是碧云仙子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听不到她说话,顷刻间已经眉目紧促,面浮现寒霜之色。
“卢长安,你找我来可是要求我给你疗伤的?”碧云仙子语调转冷,凝视着卢长安的眼睛。
卢长安攥紧拳头,眼角抽了抽,沉吟片刻道:“碧云仙子,你要求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是这件事我不能办到,破云剑对我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还望碧云仙子谅解在下!”一番话说完, 卢长安已经冒了冷汗,碧云仙子不是普通人,自己如今驳了她的意,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反应。
碧云仙子果然面色更加冷了几分,出口的话语更刺人:“卢长安,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为什么只是要求你给我这把破云剑你却都扭扭捏捏不肯拿出来?看来此番你是不想我给你疗伤了。”碧云仙子是动了震怒。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眉目尽是凌厉 的杀气,月月只觉得面前这个什么碧云仙子,长得挺好看,衣服也挺华贵,但是说的话却不那么好听,卢长安都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了,这把破云剑对他有非同一般的意义,为什么这个碧云仙子还要这么咄咄逼人,这是在把卢长安往思路上逼吗?
毕竟是少年心性,沉不住气,忘了自己也是来求碧云仙子治病的,刚才在山脚下纪茯苓给自己洗脸,卢长安把自己背上险峻的山峰,在她的心里,早已把纪茯苓和卢长安二人当做自己的好朋友,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即使是自己亲生的爹娘,也只会动辄对自己打骂,早已经看透人世间的冷暖,对别人不再抱以希望,所以对任何人都是一副恶狠狠刁钻古怪的态度,看着这个碧云仙子竟敢对卢长安大哥这般无理,一股无名火蹭蹭的冒出来,冲上前去就是对碧云仙子一顿臭骂,把自己在市井中所听到过的还有自己能想象到的话全部用在碧云仙子身上。一番话说完,月月满脸通红,仿佛已经用尽全身的力气,直把一旁的舒宜惊得目瞪口呆,想是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无理的女子,舒宜抬眼去看碧云仙子,只见碧云仙子眼睛迸射出冷冷的杀气,手指上下翻腾,顷刻间数根银针从指间飞射而出。
纪茯苓看到大事不妙脱口惊呼:“月月!”
卢长安抽出破云剑,抬手去挡银针,月月得已脱险,不过碧云仙子怒意却更甚,“卢长安,你此番带着这个满嘴喷粪的野丫头闯入我碧云山,你可知罪?”
卢长安收剑回鞘,一脸正气直视碧云仙子:“碧云仙子,恕在下冒昧,这破云剑真的不能给你,而这个小姑娘,是我和茯苓在路上所救,她身患怪病,被父母家人遗弃流落荒山,我和茯苓见她年幼可怜,所以把她带来你这里,希望你有办法可以医治她,她年纪小不懂事,刚才的冒犯之处,在下先替她向仙子你道歉,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她吧。”
卢长安一番话说得很是诚恳,舒宜听到这个小丫头月月的身世这么可怜,忍不住落下泪来。
碧云仙子刚才被月月激出来的气此刻已经消散尽,不过还是嘴上不饶人:“想让我给这个粗鄙野丫头治病,别痴心妄想了,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带什么人进来我都得给她治病吗,我碧云仙子宁愿去医治路边一只癞皮狗,也不愿意治疗这等下贱的人。”
碧云仙子字字珠玑,把月月嘲讽的得体无完肤。
纪茯苓转头去看月月,只见她眼睛里有水花,亮晶晶的,微红,明显是哭了,不过就在眼底的眼泪快要溢出来的时候,她狠狠地抬手用袖子拂去眼泪,恶狠狠的像一只受了挨打的小狗一般,冲向碧云仙子,想要打她,速度之快连纪茯苓居然都拦不住她。
碧云仙子眼底浮现一抹嘲讽之意,微微运用内力,华服随着她的身体悬空,衣裙佩戴的金玉撞在一起,发出叮叮铛铛的清脆之音,甚是好听,不过落在月月的耳朵里,却觉得这个碧云仙子更加可恶了。
“丑女人!你别卖弄什么姿色了,就算你衣服穿的漂亮,你也比不上茯苓姐姐半分,因为你的内心实在太丑陋了,我一看见你就觉得恶心,你真是比街上最丑嘴臭的老奶奶还有让人恶心。!”
碧云仙子在空中急速旋转着,竟然使出一根白色玉带,里面藏着数根银针,“现在我就让你这个野丫头尝尝我的厉害!”
话音刚落,银针呼啸而来,卢长安大叫不好,身法如电,右臂揽过月月的腰身,带着她躲避碧云仙子的银针。
月月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动不敢动,不过碧云仙子的速度何等快,就算卢长安出手相救,月月的脸却已经被碧云仙子的银针划破,鲜血如线般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