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巨轮缓缓平静的渡过水面,泛起一缕缕水纹。
床上,妖娆绝代风姿的男子侧着身子摆出一个魅惑的姿势,几缕柔顺如墨的长发垂留在胸前,胸口衣襟微趟。
“咳咳。”晏琦端正神色,葡萄眼不敢再乱瞅,担心今晚吃多了烧烤流鼻血。
这丫的,不知抽什么风,又跑到她房间里撒野来了。
对着床上的人就是一嗓子吼,“你起来,姐要睡觉了。”
“来吧,爷今晚不走了。”
无耻的某男竟然躺在她床上对着她招手。
“这可由不得你。”
绝不能再纵容这厮了!
可是,晏琦把吃奶的劲都使上了,仍是不能移动床之人半分。
晏琦双手插腰气呼呼的立在床边,拿人没办法只能干瞪眼。
“滚回你的窝里去!”
某男撩起一绺头发在手上把玩,一字一句缓缓在朱唇吐出。
“不、回。”
雪若尘还以为暴怒的某女会有一步动作时,晏琦却云淡风轻转身找了张干净凳子坐下,闭目打坐。
寂静过了良久,才听床上又传来声音。
“那屋味太大了,本座闻着受不了。”磁音幽幽的道。
晏琦有点诧异。
这个倒是她考虑不周了,这厮就是个严重的洁癖的患者,连点油烧烤的烟味都忍受不了。
晏琦轻轻嗯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某男在她的床上辗转反侧。
下半夜,晏琦是被轻轻的呻吟声吵醒的。
一睁眼,晏琦竟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睡在床上,然现在她却也无瑕考究这个问题。
因为身上那只箍紧她大手的男人,此刻嘴里发出低低痛苦的哼唤,原本一双炯亮的凤目紧闭,清隽无双的容貌皱成一团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白得让人惊心。
晏琦轻轻推了推他,唤他,“雪若尘……”
“嗯?”
“我吵醒你了?”雪若尘如扇贝的睫羽轻轻颤动,慢慢醒过来后却有短暂的茫然,苍白干裂的薄唇显得他十分虚弱无力的,第一句话却是问她这个。
见人醒过来了,神志还清醒,晏琦才稍稍放心了些许。
“你放开我,我去找蒋老头来给你看看。”
“不用去找师兄,我睡会就好。”
“不行,你病得很严重。”晏琦挣扎着要起来,动作大了点。
“嗯~”
雪若尘又开始痛苦的呻吟声,剑眉因难受而皱紧了,晏琦却是不敢再乱动了。
“乖,你生病了,要看大夫。”
“我这病师兄也治不好的,乖,你陪我睡一下就好了。”
晏琦绞了下手指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雪若尘,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雪若尘沉默了。。。。。
就在晏琦以为雪若尘不会回答她时。
他却回答了。
“我这病不是寻常的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子,可能没得治。”
这么严重???
究竟得了什么绝症?
不知怎么的,听到这厮竟然患有这么严重的病疾,晏琦的心情就莫名的变得很是沉重。
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这是受了多大的罪多大的苦?!
“一点希望都没有吗?”
“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