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有一头牛,一只羊和一只猪,三牲齐备,称之为太牢。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样祭品,那就是黄思玲。
在先后宰杀了三牲之后,祭坛之上布好了柴堆,众人将祭品放到柴堆上,林虹到柴堆前默默祷祝。
东方渐渐泛白,太阳就要升起来了。众人凝视着林虹,翘首以盼。
“老鬼,你看着吧,我就知道这丫头不行。”妫五低声道。
“谁说不行,时候还早呢。”司庸道。
“我跟你打个赌,这火点不着。”妫五道。
“要是点着了呢?”司庸问。
“我那有一承盘,汝窑的,送你了。”妫五道,“可这要是点不着呢?”
“我有一个叫翠娥的侍妾,听说被你看上了,今天这火要是没点起来,这人就归你了。”
“一言为定?”妫五道。
“绝无食言!”司庸道。
“这丫头是不是跟你睡了?你这么帮着她?”妫五笑道。
“一把年纪的人了,说话多少有个分寸,”司庸道,“看她是个丫头,你就敢口无遮拦,别忘了她终究是宗家的人。”
“哎呦,”妫五一笑,“这么说离好事还远呢,你现在正蹲在人家裤裆底下舔着。”
“你这狗嘴真他么吐不出……”司庸一怔,惊呼曰:”起烟了!”
众人闻言皆惊,但见一缕青烟,从柴堆之上缓缓升起。
东边的山峰顶端,太阳露出了第一丝光芒,与此同时,柴堆上也出现第一簇火焰。
“老鬼,你可看仔细了,”妫五道,“这火是真的吧。”
“不会错,”司庸面露喜色,“这就是天地原火。”
很快火焰蔓延了整个柴堆,牛、羊、猪连同玉璧、玉圭、缯帛等一干祭品顷刻化为灰烬,连铁笼都快融化了,只剩下黄思玲在火堆中痛苦的挣扎。
林虹张开双臂,仰面望着天空,口中的祷祝越发有力。
九根望柱下的柴堆相继燃起,三层祭坛通明一片。
在阳光和火光的交映下,一抹五彩的斑斓浮现在半空,慢慢降落在祭坛之上。
“是天网!”司庸笑道。
“当真成了……”妫五满脸诧异,却难掩脸上的兴奋,双手合十,随着林虹一起祷祝。
五彩之光环绕着整座祭坛,足有一刻钟方才消失,林虹紧咬着下唇,激动的泪水从腮边滑落。
“没想到,轩辕一族的使命,竟然是由一个庶出女人完成的。”司庸喃喃道。
“当年的逐鹿之战,也是一个女人救了全族。”妫五低声道。
“我看你就是嫌命长,不怕宗家割了你舌头。”司庸轻叹一声,“不知道宗家两位公子会怎样对待这个丫头。”
“组训上写的明白,谁收了旱魃,谁就是轩辕的族长,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可难讲,”司庸道,“庶出就是庶出,嫡庶之争必有血光之灾,宗家两公子岂能善罢甘休。”
“我不管他甘休不甘休,妫家的人只依祖训行事,打今起,她就是轩辕的族长!”
“你又想动歪心思,想借着这个丫头给你立个傀儡。”
“别给我扣屎盆子,”妫五道,“谁他么不依祖训,谁的心才真长歪了。”
熊熊的烈焰依旧在燃烧,铁笼彻底熔化了,只是黄思玲不在挣扎。
林虹跪在地上,大声祷祝道:“苍天在上,助我族人铲除妖邪。”
轩辕族人齐声道:“感谢苍天,助我族人铲除妖邪。”
林虹又道:“苍天在上,助我族人替天行道!”
轩辕族人齐声呼喊,穿云裂石。
林虹回身与众人道:“妖邪旱魃,将在天网之中受永世之苦,日日为烈焰烧灼,再不能为害人间!”
众人齐声欢呼,忽闻妫五道:“我主英武,我主圣明!”
所有人,包括林虹在内,用诧异的眼光看着妫五,妫五环视众人,缓缓道:“先祖有训,收伏旱魃者,为我轩辕之主,君等忘却祖训否?”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回应。
“姒家长老,有违祖训者,该当何罪?”妫五问。
司庸语塞,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林虹神色慌乱,与妫五道:“在下但为铲除妖孽,以正我族声明,从未有非分之想。”
“虹公主不必推却,”妫五道,“公主出身宗家,虽非嫡出,亦蜀正嗣,公主领一族之主,亦为先祖所愿。”
“这个……”林虹一脸茫然。
”一姚氏族人喊道:“这凡事都得有个规矩,咱们轩辕一族几千口子人,哪能让个娘们当家?”
众人闻言,随声附和道:“说得对呀,哪能叫个女人当家。”
“传扬出去,还不得叫人笑死。”
“妫五爷这是怎么了,刚才还不让人家上祭坛,现在又要拜人家党主子?这成何体统?”
……
妫五看了看姚家长老,似乎看出了他的态度。
“敢问诸位,是谁擒住了妖邪旱魃?”
姚家长老姚煜道:“是轩辕族人上下齐心,共同擒得此妖。”
“是谁探得妖邪下落?是谁谋划生擒妖邪?是谁日夜奔波操持祭礼?是谁点亮坛顶之火,唤来天网封印妖邪?”妫五大声喝道,“轩辕族人,顶天立地,一言一行不能背了良心,此番我等确实也上了心,也出了力,可终究是个帮衬,我族千年之愿,今日得偿,虹公主费尽心力,居功至伟,依先祖之训,理应承一族之业,此即天意使然!”
姚煜道:“立嫡立长,嫡长承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