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庭山中,肖敏与耿立武正在一处之内激战。
肖敏手执炎羽之矛步步紧逼,耿立武手执长枪节节败退。
激战三十余合,耿立武枪法凌乱,破绽百出,肖敏趁隙频频发难,不想耿立武枪锋忽转,连刺肖敏手肘,肖敏猝不及防,长矛脱手,仰面摔倒。
耿立武上前搀扶,肖敏一把推开,怒道:“你个贼丕,又用这下作手段算我。”
耿立武道:“我用的都是实在武艺,哪里有什么下作手段。”
“佯败诈退,诱我冒进,却不是下作手段?”
“哪来的佯败诈退,”耿立武笑道,“是我不敢碰你这件兵刃,既然不能招架,也就只能退守,你自得了便宜却还怪我。”
肖敏坐在地上愤恨不语。
耿立武甩甩长枪道:“歇够了没?起来再练。”
“练也白练,却有什么用处,”肖敏嗔道,“自清晨练到现在,还不是一点长劲也没有。”
“你也不是第一天练武,当知不能一蹴而就,”耿立武坐在身旁,抚慰道,“你擅用刀剑之类短兵,身形手法都花俏了些,枪矛乃长兵,须更在意脚步,时才你几番败于我手,皆因重心不稳被我抓了要害。手肘,腰下,足尖,这些都是长矛的要害之处,一定要多加留意。”
“行了,莫再絮烦了,”肖敏道,“你既然擅用长矛,干脆把这神器送予你算了。”
“难得将军一份情谊,若是换作平常,耿某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耿立武笑道,“可惜耿某天生无此福缘,身上没有火族的血统,却也无法驾驭炎羽之矛。”
肖敏冷笑一声道:“看来你是心有不甘啊?”
“当然不甘,能得称雄一世的良机,有谁甘心失之交臂?”
“别说那唬人的话了,”肖敏道,“我是什么命数我自己知道,浪迹世间千余年,武艺不济,法术更不济,根本就不是成器的材料,还敢说什么称雄,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却不能说武艺不济,”耿立武道,“只能说膂力不足,若论速度,诸神之中还没几个人敌得过你。”
“一力胜十会,自古武学皆是这般,”肖敏咬唇道,“当初和陈思琪交手,我打她十几拳不见如何,她只打了我一拳,结果就……”
“所以要用神器来补充你的力量。”
“不用安慰我了,”肖敏叹道,“你那么精明,早该看出这件这里的玄机。力量不会凭空产生,炎羽之矛要吸收驾驭者的精气,以我那点实力,根本无法长时间驾驭它。”
“要是不能长时间驾驭的话,那就想办法一击制胜。”
“你真会安慰人,”肖敏苦笑道,“生死对决,谁敢说自己有把握一击制胜,那都是骗……”
“你什么时候想到了这么多借口?怪不得你练武的时候那么不专心!”耿立武皱着眉头看着肖敏,“我们为了这件神器付出了多少?我们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到底为了什么?如果你想在水族里过你的安生日子,现在就把这东西献给共工,倒也还不算太晚。”
“我只是……”
“你要是还有那么一点血性,就把长矛拿起来再练过,不说自己出身将门么?戈矛基本却还学不会么?”
肖敏怒目相视,旋即提起长矛一跃而起,耿立武举枪相迎,战有十余合,不敌,被耿立武以枪柄扫倒。
“且跟你说,留心脚下,莫再耍那些花俏招式。”
肖敏起身,再战十余合,不敌,险被耿立武刺中前胸,仰面栽倒。
“手执长兵,不要光想闪避,或反击,或招架,且看距离应对。”
肖敏起身再战,苦撑二十合,被耿立武刺伤左臂血流不止,肖敏恼火,丢却长矛,上前捶打道:“贼丕,下那么重手!”
耿立武欲唤医官,肖敏止之道:“这是,哪有医官?且包扎下吧。”
耿立武闻言,先取了水替肖敏擦洗伤口,又扯破衣衫,替肖敏包扎。待处理妥当,耿立武拿起长枪道:“再来练过!”
“还练?”肖敏大怒,起身喝道,“你是不是成心想害我?非要把我练死你才甘心?”
耿立武道:“我也不想如此,只怪情势逼人。”
“谁逼你了?什么情势逼得这么急?你倒是说说看啊?”肖敏肖敏瞋目切齿,神情凶恶。耿立武叹一声道:“好一个悍妇人,昨夜刘莉来讯,说陈思琪打伤了冯雨秋,此事你可知晓?”
“冯雨秋?”肖敏一怔道,“火族冢宰……此人手段了得,怎么会被陈思琪打伤?”
“斯人已今非昔比,”耿立武道,“按照你的描述,在对方占尽地利的情况下,陈思琪能轻松击败轩辕良,可见其已显现出几分原初之神的实力。”
“轩辕良毕竟只是凡类,依照那天的情形,陈思琪应该是用了空间转换的法术,打了轩辕良一个措手不及。”
“白允也懂空间法术,”耿立武道,“为什么当时束手无策?”
肖敏道:“白允学艺不精,况且就算创造了偷袭的机会,她也不是轩辕良的对手。”
“情况恐怕不是这样,”耿立武摇摇头道,“白允就算能够自如的转换空间,她也没办法找到轩辕良的位置,更不可能创造偷袭的机会。”
“你是说……陈思琪还会某种嗅探之术?”
“应该不是嗅探之术,据我所知,沈蓉的嗅探能力已经很强了,即便能嗅到轩辕良的位置,也没办法在那种环境下和他搏斗,就连章继孝这样的角色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