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炎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眼前的服务生。
“我提醒过你,早点告诉我你的名字,”流炎笑道,“如果你现在还不肯说的话,你可能真的连墓碑都不会留下。”
服务生擦了擦脸上的焦痕,喘息道:“你还真自信,说的好像你已经赢了。”
“其实我平时没这么多话,听过我这么多话的人基本都已经死了,”流炎道,“怎么样?做好准备了么?你把我伤成这样,恐怕我要让你死的很难过。”
“有一件事情我也有些好奇,”服务生道,“我斩断了你一只手和一条腿,不到一个小时就重新长了出来,你的原身到底是什么?”
“打了这么久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么?”流炎从怀里掏出了一条壮硕的蠕虫,笑道,“我可是一直在用生命在战斗。”
……
冯雨秋看着共工,笑道:“水君陛下,您是要对一个晚辈动武么?”
共工也笑了笑道:“那要看冯冢宰是不是看得起我这个长辈。”
冯雨秋道:“肖将军可能不了解情况,您作为创世之神,不会也蛮不讲理吧?李大人做过的事情,难道您还不清楚么?”
共工变了脸色,冷冷道:“李源到底做过什么事情,却要以命相抵?”
“陛下当真误会我了,”冯雨秋道,“雨秋时才已经说过,李太尉乃服毒自尽,我族绝无加害之意。”
共工冷笑道:“死无对证,由你怎说都好。”
“陛下信也好,不信也罢,雨秋言尽于此,且先告辞。”说话间,冯雨秋挥舞双手在身前制造了一道屏障。
“肖将军,”共工道,“客人都要走了,你也不说挽留一下。”
肖敏对杨红喊道:“快把此人拦住!”杨红闻讯,命通晓空间法术之人上前,全力破解屏障,不想十余人轮番施为,竟毫无功效,冯雨秋笑视众人道:“不劳诸公远送,雨秋这便去了。”
“冢宰稍待,”共工叹一声道,“羸弱之师,却叫足下看轻我族。”但见共工轻舞衣袖,屏障立时化解。冯雨秋一惊,翻舞双臂,连作几道屏障,与此同时,身后一道空间之门大开。
共工叹道:“可惜足下还是慢了些。”言罢,共工足尖点地,瞬间来到冯雨秋身前,双手上下往来,就像挑门帘一样将重重屏障逐一化解。
冯雨秋正要逃到空间之中,不想却被共工抓住了肩膀,换做以往,共工会点到即止,给对方一个教训,但或许因为李源的关系,今天的共工有些愤怒,但见他反转手腕,紧紧抓住冯雨秋的关节,众人知道共工的手段,只须手指稍稍用力,就能将冯雨秋的整条手臂扯断。可冯雨秋的手臂非但没断,反而用了个身法从共工的手中挣脱了出来。众人愕然,共工也是一怔,原来冯雨秋的身上还带着另一重结界。
共工正想破解结界,冯雨秋已然跳进空间入口,入口瞬间关闭,众人追之不及。
手里还残留着结界的痕迹,共工看了看,又闻了闻,摇了摇头,带着众人回到了山中。
等到了府邸,肖敏跪在地上,等候共工发落。共工叹一声道:“肖将军,你可真是给我长脸,这不庭山都快成冯雨秋的后院了。”
肖敏垂首道:“属下无能,愿听主君责罚。”
共工道:“换做以往,我当在三军阵前严惩于你,可今日是我冤屈你在先,此事暂且作罢。从今日起,你要勤勉练兵,大战在即,莫再如是懈怠。”
肖敏闻言顿首道:“属下遵命。”
等肖敏退去,共工一个人留在正厅,看着自己的掌心,又闻了闻,喃喃自语道:“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都全了,到底是什么人有这样的手段。”
……
流炎看着躺在地上的服务生,咂了咂嘴唇,摇了摇头。
“你何必这么固执呢?作为一个杀手,能死在我的手上是一种荣耀,我把荣耀给了你,你为什么就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为了让你难受,”服务生道,“为了让你纠结一辈子。”
流炎摇摇头:“恐怕我不会为了这个问题纠结太久,不过我想……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你会非常的难受。”
流炎伸出了两颗手指,指尖上伸出了两条长长的触须,触须慢慢伸向了服务生的眼睛,服务生咬紧了牙,他很害怕,可他依旧强迫自己睁着眼睛,看着触须在自己的睫毛上蠕动。
“好骨气,我真想为你的血性喝彩。我真的有些迫不及待,我迫不及待想看见你的这双眼睛如何变成两个血窟窿,我迫不及待的想听你的哀嚎,想看到你恐惧和无助的……”
流炎的声音忽然停止了,他的手指也没有插到服务生的眼中。
服务生看到了流炎脸上的惊慌和恐惧,趁着瞬间的机会,他用力踢蹬的着双腿,乘着风飞了起来。
服务生逃了,但是流炎没有追赶,他感觉到了一种可怕的威胁,那份威胁让他闻到了死亡气息,他曾经面对过武栩,但是这可怕气息却比武栩身上杀气的还要强烈。
他回过头,身后空无一物,他四下环顾,周围空空如也。他不能确定气息的方向,这股气息似乎无处不在,他蹲下身子试图召唤冥界之火,可他立刻察觉到,一切都已经迟了。
先是耳畔的风声,跟着强烈的气流,流炎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一记如雷的重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左颊上。
牙齿掉了一排,颧骨也碎了,虽然没有栽倒,但剧烈的眩晕和耳鸣让流炎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