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柔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公寓,看见陈思琪睡熟在床上,不自觉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死丫头,就你命好。”
去卫生间冲了个凉,曲柔没有力气再换睡衣,光着身子直接钻进了被子里。
太丢脸了,竟然看走了眼,被一个无耻之徒占了便宜。
不过话说回来,沈宇峰干么要与这个人频繁来往呢?
两个人几乎每周都要见面,应该不只是工作上的往来吧?
难道他们两个……
不应该吧,沈宇峰不好说,这个王仲的取向应该没什么问题。
上上下下,前前后后,身上那点皮肉被他摸了个遍,一寸都没落下。
他的手劲可真大啊,有些地方现在还隐隐作痛。
只打了他一顿,还真是便宜他了。
他那双手,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触碰过。
以前有过and?
不可能,那样的猥琐男,平时自己看都懒得看一眼。
可是这感觉真的很熟悉,两肩、胸前,肋下、小腹、腰际、还有更敏感的……很多地方还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就好像他的手掌一直在那里一样……
就好像真的在那里一样……
好像真的有东西在那里。
“谁!”
曲柔掀起了被子,看见黄思玲躺在了被窝里。
“你想干嘛?”
“没,没有……”
陈思琪也醒了,打开了床头灯,揉了揉眼睛,说:“柔,你回来了?”
“这怎么回事?”曲柔用被子遮着身子,恶狠狠的说。
“什么怎么回事啊?”
“她怎么在我床上?”
“这不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么?”
“对不起,”黄思玲低声道:“我这就走,我去睡沙发。”
黄思玲说完就要下床,却被陈思琪拦住了。
“没事,没事啊,咱们不理她啊,乖啊,跟姐姐一起睡哈。”
“我还是去睡沙发吧……”黄思玲看着陈思琪,委屈的双眼里,转着晶莹的泪光,那一刻,陈思琪的心被融化了。
“不听姐姐的话了?快过来”陈思琪拉着黄思玲到了自己的床上。
在某一瞬间,曲柔似乎听到了一阵笑声,那笑声十分阴森。
“等一下,”曲柔拉住了黄思玲,“还是跟我一起睡吧。”
陈思琪白了曲柔一言,冷冷道:“谁稀罕跟你一起睡,那么凶。”
“我懂护理学的知识,晚上还可以照顾她。”
“谁用你照顾,昨晚没你,我们姐儿俩也过来了。”
“别胡闹啊,今天可是她恢复的关键期,你不懂,别误了事。”
“真的假的……”
“你再这样,我可不管她了。”
“思玲,”陈思琪看着女孩,“去跟那个姐姐一起睡好不好。”
思玲垂下了头,显得有些不情愿。
“别看那个姐姐样子挺凶,她人可好了,你的伤就是她治好的。”
思玲看了看曲柔,没有说话。
“去跟那个姐姐一起睡,好不好,睡觉的时候她还能帮你治伤。”
思玲点了点头,重新回到了曲柔的床上。
曲柔看着她,冷笑一声道:“挺拽啊,还得我求你回来。”
“姐姐。”思玲露出了委屈的表情,转过脸向陈思琪求救。
“柔,你干嘛呀,别老吓唬她!”
“好了,好了,没事了,赶紧睡吧。”
关了床灯,陈思琪的鼾声很快响了起来。
黄思玲轻叹一声道:“看那样子还算文静,打起呼噜竟然这么响。”
“别废话,”曲柔仅仅盯着黄思玲,眼神中带着冷冷的杀气,“你想干嘛?”
“没干嘛啊,姐姐。”
“别跟我装可怜,你当我真不知道你是谁。”
“我也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她是谁,这有什么了不起!”
两个人在激烈的争吵着,但实际上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明天你给我立刻滚蛋,今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明天?明天有点难啊,人家伤还没好呢。”
“别装蒜了,你有什么伤?谁能伤到你?明天你必须走!”
“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知道你的族人在哪里,你也知道他们会如何对待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他们叫来。”
“叫来吧,你也该知道我的手段,大不了鱼死网破。”
两个人怒目相视,对峙半响,黄思玲先缓和了下来。
“我就想找个地方避难,借你这住两天,等风头过了我就走,别那么小气哈。”
“你避什么难?”
“我得罪了火族的人,怎么也得躲一躲啊,要是现在出去了,还不得被那个宰夫打死。”
“你怎么可能会死?几千年了,你死过么?”
“死是死不了,可被他们那么折磨,有谁能受得了啊。你也知道我不敢用法术,一旦用了肯定被族人发现,到最后还得拼个鱼死网破,你就行行好,让我再躲两天。”
“两天?就两天?”
“两天肯定不行,怎么也得个把月。”
“想得倒美,你马上给我滚蛋!”
“姐姐!”黄思玲发出了声音。
陈思琪醒了。
“柔,你别这样,你老欺负她干嘛?”
“没欺负她,我们闹着玩呢,你赶紧睡吧。”
很快,鼾声又响了起来。
“十天,就十天,这是我能作出的最大让步了,十天后你马上给我走人。”
“你说你这个人,我以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