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着想烧了祝融,就是怕她复活对不对?”
“一派胡言!我只是按照我族的规矩办事!”
“你族的规矩?”陈思琪道,“你还敢说你族的规矩?祝融上一次转生是在几百万年前,那个时候你还没出生呢!你知道该怎么操办原初之神的葬礼么?”
“这有什么不一样的?”蔡家驹道,“既然在我火族之列,上至王君,下至平民,都得火葬!”
“是么?那你知道该怎么判定原初之神的生死么?”
“笑话,你眼睛瞎了,当我们眼睛都瞎了?”蔡家驹怒道,“我们主子死了,长着眼珠的都能看见。”
“那武神怎么看不见呢?”
“他他么的有病!”蔡家驹破口大骂,生死关头却也顾不了许多,“再说了,他又不是我们火族的人,凭什么干预我们火族的事?还他么当自己是众神之主呢!”
陈思琪又问风旭道:“风老,你觉得祝融真的死了么?”
“这个……”这个问题让风旭有些为难,他真想替陈思琪说话,可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胡说八道。为难之际,却听陈思琪又开口了:“祝融把武神救回来的时候,你们当时是不是也以为武神已经死了?”
风旭眼珠一转,立刻明白了陈思琪的用意。
“老臣眼拙,当时的确以为武神已经死了。”
“可后来呢?”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风旭道,“武神就在我们面前,长着眼珠的人,都能看见。”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蔡家驹,是他组织的众人去围攻武栩。仗打到这个份上,活下来的人连百分之一都不到,谁还能考虑到尸体的事情?一来蔡家军的军阶较高,二来此人平时也还算正直,所以听他这么一召唤,大家都跑过来抢夺尸体,可现在陈思琪指着鼻子说他是奸细,再回忆一下之前武栩死而复生的经历,众人还真觉得这里边有些蹊跷。
看着众人围观的目光,蔡家驹必须换个角度为自己辩解。
“武神多牛逼呀,死了也能活过来,”蔡家驹道,“他要有那本事让咱们主子活过来,我也巴不得的。”
他想把话题岔开,但陈思琪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别把事扯远了,”陈思琪道,“我刚说过了,威远已经招了,你就是他的同伙,别想继续在这狡赖。”
“放屁!谁敢说老子是内奸!”蔡家驹怒道,“那个威远就他么是个杀手,杂碎一样的人,临死还想拉我垫背,你把他叫下来,我们当面对质!”
“好啊,”陈思琪道,“不过威远重伤在身,下不来,还是请你先上去吧。”
“重伤?是你们打的吧?”蔡家驹道,“你们为了构陷我,滥用私刑,屈打成招,是不是?”
“是不是打的,你上去看看就知道了,”陈思琪大声道,“南方七宿在么?”
韩旭军和于魁明上前答应道:“属下在。”
陈思琪道:“把这个奸细捆起来,拖到楼上去。”
两个人上前,刚要动手,蔡家驹大声吼道:“你们算什么人?凭什么绑我,我是火族上将!你们谁敢动我!”
韩旭军和于魁明的武艺都在蔡家驹之上,二人上前不容分说,上去来擒蔡家驹,蔡家驹奋力挣扎,大声吼道:“火族的弟兄们,你们都看见了,我们主子走了,南边的人就这么欺侮我们,风旭,白毛老鬼,白毛干儿子,你他么要是还有一口气,你他么就这么看着,弟兄们,你们就都看着!就都看着我们的族人被人欺侮,主子,你在天有灵,我蔡家驹今天就随你去了!我就是被他们打死,也绝不向南边的杂碎低头!”
听着蔡家驹声嘶力竭的吼叫,人们都看着风旭的反应。
可风旭的反应异常平静,等蔡家驹喊累了,风旭上前道:“南方的人也是我们火族的人,朱雀大人就是我们火族的主君,至于是不是冤枉了你,我想主君自有分辨。”
“白毛干儿子,主子刚走!你他么就认别人当娘!你不得好死!”
蔡家驹被拖走了,其他人也没敢作声,但见风旭跪在地上又叫了一声主君,所有火族的人也都跪在了地上。
除了一个,和尚利柯。
风旭看着利柯,怒目相视,利柯视若不见。
曲柔在旁道:“和尚,你不说你罪业深重么?现在赎罪的机会来了。”
利柯道:“大人莫再说笑,背主求荣也算赎罪?”
曲柔道:“背的哪个主?求了谁的荣?朱雀难道不是你们的主君么?南方的星宿难道不是火族的血脉么?”
“朱雀大人的确是火族的元祖之一,”利柯道,“但沙弥利柯只认一个主君。”
陈思琪道:“你不需要叫我主君,我也不想当你们的主君,我只想和火族一起共渡难关。”
“不想当主君?”利柯正色道,“那为什么让族人向你下跪?”
“下跪?”陈思琪对曲柔道,“他们都跪下了?”
曲柔低声道:“是的,不仅跪了,还对着你磕头。”
“都起来,站起来!”陈思琪道,“从今天起,除了面对我们祭祀的圣火,火族的族人不向任何人下跪。”
众人惊讶的看着陈思琪,陈思琪对曲柔道:“他们起来了么?”
曲柔道:“没有,还是跪着。”
陈思琪叹一声道:“好吧,看来我们真的没有缘分,不能并肩作战。”
陈思琪转身要走,风旭起身道:“都听主君的吩咐,火族的族人不再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