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么,”曲柔对陈思琪道,“她们根本没办法上战场。”
“她们上过战场,而且还打赢过西方的骑兵。”
“那只是巧合!”
陈思琪道:“你训练她们,不就是为了上战场而准备的么?”
“我是为了让她们保护你,”曲柔道,“我想给留下最后一点本钱。”
“我们的本钱必须押在这场战斗上,”陈思琪道,“因为我们必须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胜利?拿什么取得?”曲柔道,“就凭你的峰哥么?两万战士,两天就打光了?”
“那两万战士本来就是他争取来的,”陈思琪道,“如果没有他,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了,我们也根本没有在这里说话的资格,而在那场战斗里,犯下最多错误的人就是你!”
曲柔愣住了,她从未想过陈思琪会用如此激烈的语言来和她针锋相对。
“好啊,看来是我拖累了你。”曲柔缓缓道。
“我没这个意思,”陈思琪道,“我只是觉得,在现有的情况下,峰哥是我们当中最好的将领。”
“是,他是最好的,”曲柔点点头道,“所以呢?”
“所以我打算把全部的部队交给他,让他结束这场战争。”
“好啊,然后呢,奉他为众神之主,对么?”
陈思琪默然片刻道:“我是这个意思,当然要事先征求你的同意。”
“可以,”曲柔笑道,“我同意,我当然同意!”
“那……南方的那些士兵呢?”
“你也说了,是南方的士兵,”曲柔道,“你是南方的主人,当然由你来做主。”
曲柔转身走到了门口,陈思琪在身后道:“柔,对不起,我只是……”
“你只是做出你认为正确的决定,对么?”曲柔道,“你没必要跟我道歉,去跟那群姑娘们说吧,为了你的信任,为了你伟大的爱情,为了你伟大的峰哥,你就要让她们去送死了。”
“柔,这与爱情无关,我只是要……”
没等陈思琪把话说完,曲柔摔门离开了。
陈思琪坐回到床上,打开了笔记本,继续进行她的算术题。
“朱雀大人,其实……你不该伤了女帝大人的心。”
“谁!”陈思琪一惊,可能是刚才情绪太激动了,她竟然没有察觉到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出来!”陈思琪喝道,“站出来说话!”
一个男人从房间的角落缓缓的现出了身形,笑道:“其实现不现身都一样,反正大人您也看不见。”
“威远,”陈思琪长出了一口气,“好险啊,如果你是来刺杀我的,恐怕我已经没命了。”
威远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救了我两次,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我还有知恩图报的底线。”
“你来找我,是为了报恩么?”
“那倒不是,”威远道,“我是来当使臣的。”
“使臣?此话怎讲?”
“我是来替我们的女王请和的,”威远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书信,“这是给女帝大人的信,如果朱雀大人需要的话,我可以念给您听。”
陈思琪道:“不必念给我,领兵的是青龙大人,请和的话,可以直接和他谈。”
威远摇摇头道:“我想您可能误会了,我再重申一次,我是来请和的,不是来投降的,我们的女王,不会和一个没有执照的商人谈生意。”
“没有执照的……”陈思琪笑道,“这是黄思玲的原话?”
“是的。”
“嘴巴可真毒,”陈思琪道,“我也没有执照,有执照的是女帝,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威远道:“因为我担心,如果现在去找女帝大人的话,只怕刚一见面,她就把我大卸八块了,所以我希望能得到朱雀大人的帮助。”
陈思琪点点头道:“很好,看来你是找对人了。”
……
水月居外,沈宇峰没有退兵,他手上还有五千多兵马,外加五千多黑甲武士,整体上来讲,他还有和黄思玲继续战斗的本钱,但如果想攻打水月居的话,就必须要有援兵。
“盘古大厦还没有消息么?”
“暂时还没有,”章继孝道,“派了好几个人去催了,从态度上来看,女帝似乎不同意继续出兵,朱雀倒是保持着支持的态度。”
沈宇峰对耿立武道:“宗伯大人,你和北方有着很深的渊源,能说服他们来参战么?”
耿立武道:“青龙大人,你是在说笑么?我和北方没有渊源,只有仇恨。”
沈宇峰又道:“黑甲武士的生产线怎么样了?我们现在需要更多的兵力。”
“重要么?”耿立武道,“生产线上每三分钟可以制造一个黑甲武士,可青龙大人昨天只用了两个小时就葬送了五千。”
沈宇峰叹道:“昨天是我出现了严重的战术失误,对此我深感愧疚,看来我不太适合继续指挥战斗,不知道二位谁有兴趣,帮我完成这个使命。”
耿立武道:“青龙大人,这个时候恐怕不适合开这种玩笑。”
沈宇峰道:“我没有开玩笑,我真心觉得自己无法成为一个优秀的将领,我太久没有打仗了,无论判断还是应变,都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可千万别这么说,”章继孝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昨天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强闯黑洞本来就十分艰难,我们又中了敌军的陷阱,能全身而退已经实属不易,至于那些摇摆不定的降兵,留着本来就没什么价值,死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