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敏回到了府邸,只留了一名侍女在身旁。那侍女解下面纱,喝了整整一壶茶,叹一声道:“憋死老娘了。”
这侍女不是别人,正是黄思玲。
肖敏在旁道:“这些新兵不成模样,让你见笑了。”
“笑什么呀,咱们这些人不都这样么,混点,糙点,顽劣一点,这都没什么大不了的,训练几天就都好了,还有啊,告诉白允她们,别练得太狠了,多少有点棱角,这才是我们的兵。”
正说话间,侍女许雁在外求见,肖敏看了看黄思玲,黄思玲准她进来。
许雁与肖敏道:“山下那个老爷太难伺候了,说的那些花样我们都没听过,几个姐妹都受不了了。”
“什么花样呀?有什么受不了的?”黄思玲有些不耐烦,“说一个我没听过的,让我也长长见识。”
许雁到黄思玲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黄思玲一惊,愕然道:“没搞错吧,这都能行?”许雁委屈的点了点头。
肖敏在旁道:“就一个老头子,你叫她们用点心思,让他成了佛就完了。”
“将军,”许雁道,“从下午来,这都六次了,这人是铁打的,他就是不成佛啊。”
“下药吧,”黄思玲道,“这老牲口确实不好对付,上次也把我折腾的死去活来,你们下手的时候小心着点,想办法取他一点东西出来,我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种。”
许雁下去了,肖敏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主,值得咱们这么招呼?”
“倒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是他现在对咱们还有用处,那条长矛怎么样,应该能上手了吧?”
“难啊,”肖敏长叹一声,“李伏是说了些诀窍,可这上古神器委实不好驾驭。”
“你要是觉得驾驭不了,干脆送给我吧。”
“你敢?”肖敏立刻急了,“你当初怎么说的?想反悔啊?”
“你看看,还不是舍不得?”黄思玲笑道,“既然舍不得就好好练着,咱们时间可真不多了。”
肖敏道:“不多,不多,老说时间不多,我看这水火两族也没什么动静。”
“动静肯定是有了,只是你听不见,那天祝融出现的时候,差点没把我吓尿了。”
“那个陈思琪到底是什么角色?到底为了什么能让祝融亲自出马?”
“现在还说不准,武神亲自护着她,这来头肯定小不了,还有那个曲柔,满身原初之力,估计也是个大人物。”
“你可得慎重些,我可听说这段时间你们族人好像经常出来走动。”
“上次在火族出了事,他们肯定听见点风声,”黄思玲叹道,“现在没辙,先躲着吧,总有一天得跟他们有个了结。耿立武那边怎么样了?”
“躺着呢,估计这一两天醒不过来,”肖敏道,“那个自称是紫菱的在旁边照顾着呢。”
“什么自称啊,那就是紫菱,”黄思玲正色道,“耿立武千万得保住,昨晚你也看见了,借尸还魂,那手段多厉害。”
“厉害也没用,你不了解这个人,”肖敏道,“千百年来,我也算阅人无数,要说阴险狠辣,当真无人能出其右。”
“这倒难说,看他对紫菱的态度,我倒觉得这是个有情有义的真丈夫。”
“不是吧,”黄思玲一惊,“你看上他了?”
“看上什么呀,这叫爱才之心你懂么?山中布防怎么样?”
“不敢说点水不漏,也算得上固若金汤。”
“行了,别掉书袋了,赶紧带我去看看。”
巡视过山中各处布防,黄思玲和肖敏来到了东厢,耿立武依旧昏睡,刘莉趴在耿立武身边,貌似也睡着了。
“真没想到,”肖敏叹道,“紫菱跟了我三百年,只这短短的几天,竟然会对耿立武死心塌地。”
“她经历过死亡,心境已非从前可比。”黄思玲道,“她为我们而死,之前的恩怨是非已然了断干净,别指望她能重回我们身边,就算她要重新效忠于你,劝你最好也不要相信。”
待二人离去,耿立武慢慢睁开了眼睛,唤醒了身旁的刘莉。
看到耿立武醒来,刘莉惊曰:“大人!”
耿立武轻轻掩住刘莉的嘴唇,低语道:“小声点,别惊动了她们,肖敏知道了你的身份,可能会对你不利,黄玲很快会走,你跟着她一块下山。”
“下山?”刘莉诧道,“大人跟我一起下山么?”
“她们不会放我走,她们既然肯救我,一定是觉得我还有利用价值,短期内我不会有事。”
“我现在下山的话,该去哪里?”
“先回家,稳住你的丈夫,你失踪了这么多天,我怕他会到处声张。”
“那不是我的丈夫。”
“那就是你的丈夫,”耿立武的表情十分严肃,“千万记住,刘莉的丈夫就是你的丈夫,刘莉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你就是刘莉,要珍惜你的家人,另外你下山后,还要帮我做三件事。”
“大人只管吩咐。”
“一是监视陈思琪的动向,有任何异常要立刻告知我,二是打探关于我的消息,如果传出我的死讯也要立刻告知我。”
“死讯?”刘莉不解。
“黄玲一定会散播我的死讯,以避人耳目,届时你要仔细关注各方的反应。”
“属下明白。”
“还有一件事,”耿立武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布袋,“你把这个袋子放进我的办公室里。”
“这个是……”
“这个可以用来控制刘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