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好不容易出点太阳,宫仲秋把房间里被子拿出来晒。天气渐冷,他总觉得房间里是潮湿的,被子盖起来也有一种润润的感觉。今天的太阳还特别暖和,即使在室外,也能感受到阳光的温度。
白茶见天气那么好,便把书拿到了花园里的桌子上看,坐着晒一会,背后都暖烘烘的。
余恩森洗了一串葡萄,拿出来给白茶吃。葡萄又酸又甜,吃得白茶脸上的表情一直在变,但是余恩森却一直保持不变的表情,一颗接着一颗的塞进嘴里。
白茶皱着脸问道:“你都不觉得酸吗?”
“酸啊,但是我现在吃什么都习惯这样了。”余恩森吐了两颗葡萄籽出来。
“那多无趣啊,这么酸都把我瞌睡都酸走了,谢谢了您。”这太阳晒得白茶身体变暖和了,但是晃着晃着瞌睡到出来了。
宫仲秋本也想摘一颗吃,但是果盘被余恩森拿到一边去了,然后眼睛瞟了宫仲秋一眼,大概意思这葡萄只能给白茶吃。宫仲秋翻了个白眼,嘴巴做出“切”的形状,然后又继续拍打着被子。他故意使劲拍出灰尘来,并在后面一个劲咒骂他。
余恩森倒不在意,又把果盘放到原来的位置。好在白茶低着头看书,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白茶啊,多吃点,这个关头怎么能打瞌睡呢?东西我就放这,你想睡就吃一颗,吃完了再喊我。”
余恩森拍了怕白茶的肩膀说道,白茶放下了手中的笔,突然抬起头看着前面问道:“大叔,你和李优玄的身份我都知道了,那他呢?”白茶指着在一边使劲拍打被子的宫仲秋说。
余恩森看了一眼宫仲秋,他没什么想说的,那家伙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阻碍。他也不打算说什么,白茶要问,这里反正还有第三个人,他怎么回答是他的事,余恩森也懒得操心了。对白茶来说,宫仲秋的身份迟早都是要被揭穿的。
余恩森表情黯然,双手插袋就进房间了,留下白茶和宫仲秋在外面。白茶见余恩森走了,她只好带着疑惑的面容转到另一边看宫仲秋。
“仲秋哥,你知道他们两个是鬼神吗?”白茶试探着说道。
阳光下的宫仲秋,头发被映衬出棕红色,耳朵也发出透明的红光,手臂的线条也是那么完美,双手有节奏的从上而下的拍打着被子。宫仲秋听到白茶这么讲,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睫毛轻轻一闪,说道:“一个鬼一个神,确实是这样。”
“那你呢?既然你知道他们的身份,又是他们的朋友,那你是鬼还是神啊?”白茶好奇起来。
“你觉得呢?”
“我哪儿猜得出来,或许你也是死神?”白茶实在不知道,也不知道世界到底有哪几种鬼怪的存在。
“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凶神恶煞的人吗?”宫仲秋开玩笑说,他停下手中的活,对着白茶露出白莹莹的牙齿,阳光下的他俊朗高挑,双眸润润的,瞳孔黑到了极致,他朝她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用着极其温柔的语气说道:“我是你的守护神啊。”
白茶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还会有宫仲秋这类人的存在,他如同童话中的王子一样,在她面前虔诚的,推心置腹的模样,不动声色的守护在她身边。白茶不知道该怎么回他这句话,就好似告白一样暧昧,反倒让她觉得有些生疏起来。
宫仲秋看出了她的不安,只是淡然一笑说道:“放心吧,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无法伤害到你,除非我死了。”
余恩森站在玄关处,没有进门,只是偷偷听着他们的对话。他脸上表情冷漠,眼睛无神,嘴角轻叹了口气,他明白宫仲秋的意思,他的存在就是对白茶最大的威胁。但是宫仲秋殊不知,余恩森从未想过伤害白茶。
白茶咧着嘴干笑着说:“说什么死不死的,你们可是神仙啊。”
“我们是神,但是我们不是不死人,最终有一天我们也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虽然我们不是两个平行的世界,但是每个世界都有各自的自然规则。余恩森是个例外,他是违背了自然规则,你懂的。”宫仲秋没有说得太仔细,白茶了解的应该不少,所以他也不想在白茶面前把任何人都说得太难听。
白茶只能木讷的点点头,她虽然好多地方不懂,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她遇到事情的时候出现的都是余恩森,而宫仲秋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即使现在知道了,她也无法解释守护神的作用,是可以许愿吗?还是可以有别的什么其他作用?
“那你知道余恩森和李优玄具体的关系吗?虽然我听李优玄说过,他是余恩森的死神,但是余恩森明明是不死人啊,他怎么能把余恩森带走呢?”
宫仲秋听到白茶的问题,并没有感到惊讶,也没有感到落寞,因为他知道白茶的心现在已经在余恩森身上了,所以白茶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不感到好奇,也不想多问,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们之间的事,我不太清楚,也不想了解,因为和我的神职五官。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其他的都不重要。”
白茶倒是没听明白,“你不说是他们的朋友吗?怎么会不知道呢?”她突然觉得宫仲秋是个很无趣的人,从卖保险,到守护神,虽然她能猜明白个大概,但是说话总是这样不靠谱,让白茶都不知道如何跟他聊天。
宫仲秋没想到白茶会这样说,大概是他自己都忘了,所以说话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他完全是站在白茶的角度说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