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谦,难怪你没有去津采轩,原来是佳人有约啊!”张文翰与宋凝雪擦肩而过,走到李恪谦的身边,微笑说。
李恪谦注视着宋凝雪,只见得她在张文翰出现后微微的松了一口,他站起身给张文翰让出了一个位置,柔声的说:“我们只是碰巧而已,或许,佳人约的可能另有其人!”他的视线又回到了宋凝雪的身上。
侍应生见有客人来,忙拿着餐单走到了张文翰的身边,彬彬有礼的向他们三人一鞠躬,谦恭的问道:“张先生,请问你需要点些什么?”
“你给我上杯热鲜牛奶吧!”张文翰没有看餐单只是把它随手扔在桌案上,见宋凝雪和李恪谦都点了咖啡,便反其道而行点了一杯鲜奶,只听的他说:“晚上咖啡喝多了,我会失眠,牛奶会比较适合我。”
他见宋凝雪有些慌神,嬉笑着问道:“不知道二位刚刚在聊些什么,能和我说说吗?”
“我和宋小姐也没有聊什么,我刚刚只是和她在说今晚遇上的一件事!”李恪谦用汤匙搅拌着杯中的咖啡。
背靠在椅背,张文翰悠闲的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侧过身子,假装好奇的问道:“哦,是吗?也说给我听听?”
“今晚,一个妙龄少女因为某些事情在下班后,潜入了上司的办公室,不想中途她的上司又带着朋友折回了办公室里,情急之下,她只得爬到了窗外,一直到上司带着朋友离开后,她才从窗户外返回到办公室里,或许是忙中出错,她的皮鞋沾染上了一些红墨水……”说到这儿,李恪谦的目光转移到了张文翰的身上,冲着微微一笑。
侍应生端着一个托盘缓缓的靠近李恪谦三人,他把一杯热牛奶放在张文翰的跟前,微笑的说:“张先生,您点的牛奶,请慢用!”
“谢谢!”张文翰故作镇定把热牛奶放到自己的跟前,抿了一小口试探着牛奶的温度,张文翰看了眼宋凝雪,又瞧见餐桌上摆放的帕子上沾染着一些红色的东西,他心里头一下子就明白李恪谦说的故事的主人公就是坐在自己对面的宋凝雪,也清楚李恪谦知晓了宋凝雪潜入朱厚祺办公室与自己有关,他正要反客为主,缓解这个尴尬的气氛的时候,却不料李恪谦突然开口问道:“张先生?文翰,看来你是这贝斯咖啡室的常客了?”
张文翰愣了一下,微笑的解释道:“刚回上海那会,我经常到这儿吃早餐,所以咖啡室里的侍应生认得我。”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你和宋小姐经常来这儿,侍应生们才认得你们!”李恪谦拿起咖啡杯饮了一小口,又冲着宋凝雪开口问道:“宋小姐,现在您该告诉我,为什么今晚你会出现在那儿了!”
“我?”宋凝雪听到李恪谦称呼自己宋小姐的那一刻,心里头不是滋味,她深吸了一口,低着头,用汤匙搅拌着杯中的咖啡,沉默不语。
“恪谦,事情是这样的……”
“文翰,你又拿那个破军情处当挡箭牌吗?”李恪谦扭过头注视着,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语气和态度上也变得强硬了些许。
注视着李恪谦,张文翰满脸真诚道:“这?恪谦,我,我还是那一句,等到了可以说的时候,我会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你,请你相信我,好吗?”
犹豫着低下头,李恪谦拿起咖啡杯中的汤匙,搅拌着杯中的咖啡,三个人都沉默了。
他抿了一口咖啡,视线在张文翰和宋凝雪徘徊,稍稍犹豫了一下,最终他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兄弟,他放下咖啡杯,柔声的说道:“厚祺在杜九爷那儿查到的几批有可疑的货物单子,里面还有几张仓库的照片,你明天到他那儿看看吧!”
“真的吗?”张文翰兴奋的反问。
“恩,希望那几份资料对你有所帮助,另外,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在任处长之前找到那批货,但是我嘱咐了厚祺,让他晚几天再把资料交给他。”李恪谦朝着玻璃窗望去,漫不经心的说着。
张文翰感激的道谢。
“我相信你不会做出对不起我们之间情谊的事情,另外套用厚祺办公室钥匙的事情,我现在不会告诉他,等你把那些事情弄好后,记得向他负荆请罪,毕竟,你是利用了他对你信任。”李恪谦望着街灯下来往的人影,冷冷的说。
“我会的。”
李恪谦扭过头,看着宋凝雪,开口问道:“凝雪,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当然……当然可以。”
“厚祺在上任前,那个办公室里的布局和现在的一样吗?”
“不一样,我记得那间办公室在祺公子上任前,段局长让刘棠远重新装饰过。”
张文翰警惕的问道:“恪谦,有什么问题吗?”
“今晚,我去厚祺的办公室,发现在门边上有一面镜子。”
“镜子?”张文翰看了眼宋凝雪,见她正冲着自己点头,他扭过头,心急的问道:“你是不是觉得那面镜子有问题?”
“没错,我总感觉那面镜子镶嵌在办公室的墙上怪怪的。刚刚我透过这玻璃窗往外望,我心里头就在想假如有人在厚祺的办公室里捣鬼,那么最可能动手脚的就是镜子。”
“单向的tòu_shì_jìng?”张文翰脱口而出。
“可能。那天,我在警察局里的时候,听到刘棠远叫段明海表叔,这说明他是段明海那拨的人,我听我父亲说过段明海是个苦出身,他对权利的比一般人要强烈,原本,段明海在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