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开始往上爬的时候,阿符一边谨慎着每一步,一边不由得暗骂自己。

为了让这才认识几天的家伙安心,她竟然会将背包和弓弩都留给他把守!她究竟是吃错了神马药?

可是既然都已经开口了,她也不好意思重新将东西要回去。天书看上去也只是一个懵懂少年,加上她对他有恩,想必绝对不会那么不义的!如今唯一的办法,还是赶快爬上去察个究竟,然后下山。

幸亏阿符也算半个攀爬高手,不一会功夫她便爬了一半的高度,而在下方一直看着的天书既敬佩又担忧,她爬得越高,他就越担心。不过他的担心明显是多余的,不用一会时间,阿符便已经爬上了山顶。

爬上去以后,上头不仅空气要比下面的要清新许多,而且也是非常适宜看风景的位置。

这山峰的面积并不大,上头是一片草丛,只有偶尔几棵松树,在山峰边缘的一棵大松树下便有一间屋子。

阿符边掏出军刀拿在手心,边警惕着周围情况地走向木屋。只要草丛堆里有一声异响,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来到屋前,她先是喊了几声有没有人,可是良久,却没有发现有任何回应。最后她推开了门走了进去,里头理所当然地了无一人,而且周围的一切都已经封了尘,除了家具上只有模糊的几只非人类爪子的痕迹,一看便知道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

看着空无一物的屋子,阿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屋子里头并没有任何值得参考的东西,全都是一些普通的家具。

就在她跨出门槛,想要走下那台阶的时候,她却看到了在门外那小走道上放着一件小东西。待她走过去蹲身一看,才发现那是一个小泥人,虽然粗糙,却能看出那是女人的轮廓。

本来这东西是不应该能让她正视的,可是想到这有可能是当年崔云遗留的东西,她便哼笑了一声,然后将那泥人捡起来放好在身上。

站在屋前看着这山峰的四周,并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她打起精神来。最后她走向屋旁的那棵大松树,这树只怕已有好几百年的树龄。

靠近一看的时候,她才看到粗糙的树干上刻着一些纹样,她伸手摸了摸。那是许多个的‘十’字。

摸着那些小‘十’字,她忽然笑了笑。

要是没猜测错误,这些数字想必也是崔云留下的。

这山峰里头并没有任何可以消遣的玩物,木屋里的东西更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崔云不是说在这山上苦练了很多年吗?那就是说,这些年,他真的除了苦练,还是苦练?

从小以来她一直苦练,目的就是为了要找到仇人报仇,可他呢?他是为了什么而要苦练的?

为了成为颜齐国的第一勇士?为了帮颜帝坐稳江山?还是…为了衬得起那大丞相的女儿?

“…”

忽然,阿符瞪大眼睛地看着面前的树干,然后一掌拍了一下那树干,“神经病,我在想什么破事?”

她用力地摇了摇头,然后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她是前来找姚年岁的踪影的,不是为了找崔云那家伙小时候的事情!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又想起他了呢?

就在她费力地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的时候,她并没有发现在丛林里有一双眼睛一直看着她。看到她分散了注意力以后,那只野兽马上往后仰了仰身子,然后咧开锋利的牙齿,最后它用力地一个跃身从草丛里跳了出来。

在阿符意识到危险以后,还没来得及挥出军刀,那只小东西便已经将她扑到在地上。

只是当她看清扑倒自己家伙的时候,她更多的不是惊恐,而是好奇。

目测一下,这只小家伙应该是刚断奶没多久的小猞猁(就是离殿要找的山猫),即便被它扑倒,它也对阿符造成不了任何伤害,倒是她稍微一抓,就能将它的小手给抓住。

“小家伙,你这样就想猎食啊?”

语毕,直接用手指像捉猫一样捏住了它脖子后的皮,小猞猁马上变得乖乖地杵在那一动不动,任由她像抓猫一样抓住自己,“你给煮了。”随后,她直接挥手一甩,将小猞猁给扔回到了草丛里。她的力度并没有太大,猞猁掉进草丛里翻滚了两下,然后继续爬了起来…虽然样子比刚才狼狈了不少,它的脑袋上还插着两片新鲜草叶。

方才只是因为她分神了,所以才没有注意到扑过来的猞猁,而此时,猞猁严阵以待准备再战,一个举动被被阿符看穿。

转身的时候,碰巧看到它再次向自己扑来。

不得不说,这猞猁的跳跃力还真挺好的,竟然一个跃身便快要跳得比阿符还要高。

可是它并没能安全着落,而是直接被阿符一手揪住了它的腿,在它伸出爪子想要攻击自己的时候,阿符伶俐地用另一只手再次捏住了它脖子后的皮毛,这小家伙再一次不得不乖乖地杵在那。

阿符打趣地用军刀掂了掂它的小脸,“小家伙,难不成你真的是猫啊?怎么被抓以后的样子,比猫还要乖巧呢?”语毕,更是用刀背拍了拍它的脑袋,“乖乖呆着,你不是我的对手!”说完以后,她这次并没有粗鲁地将它扔开,而是微笑地将它放了在地上,“再调皮的话,我可真的会杀了你哦。”

小猞猁在地上站好以后,似乎真的能听懂她的话一样,它待在原地真的没有在向她攻击了。

阿符看着它再次浅浅一笑,用手指掂了掂它的小脸以后站起来继续转身看着那棵大树,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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