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符依旧一脸诧异地看着白略的时候,镰刀男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跑了过来,看到白略那一直往嘴里泼风的动作,不禁也愣了愣,“那个,将军,一切都准备好了。”
“嗯,那就准备出发吧。”崔云虽然也觉得嘴里的东西很神奇,可是他怎么可能会跟白略有一样的表情…看到阿符和白略的眼神,他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贻笑大方’。“白略,去给我把血马牵来。”他的动作太夸张了,经过的士兵见到也不禁投来疑惑的表情,为了让现在的他和自己划好距离,崔云只好让他去给自己把血马牵来。
白略边咬着口香糖边继续用手往嘴里泼风,每咬一口,就会感觉到甜甜的味道和那劲爽的感觉。
最后,在阿符微微张着嘴巴,一脸诧愕的视线之下,白略傻笑地离开了。
“难不成没吃完就黏到脑子了?”阿符扭头看着他一路夸张的样子,不由得眨巴着眼睛,呆呆地摇摇头。
直到傻傻的他完全消失以后,她才回过头去看崔云,“那个国舅公呢?”
闻声,崔云看了一眼蜀初,蜀初看了一眼阿符,然后看着崔云道:“简国舅在安排好的马车里头。”
“怎么?你想与他同坐一辆马车?”崔云勾扯了一下嘴角地看着阿符问道。
听到他的话以后,阿符眯着眼睛,略带一丝无神地看着他,“你脑子也被黏住了。”说完以后转身便往前走。
于是,崔云与赤云队二十名弟兄一同前往慕绯国,其余的弟兄与士兵全留在军营,边照顾受伤弟兄与把守邱城。
骑上马背以后,阿符很自然地咬着口香糖来到崔云的身旁与他并肩。
晕车的,晕船的,晕飞机的…她都见过,可是她却从来没有见过‘晕马’的人。这崔云似乎不管什么时候,只要骑在马背上闲着,就会低着头任由血马前进,自己在那睡觉。
她本不想打扰到他的好梦,可是看到他的嘴里没有任何动静,却皱了皱眉。
崔云虽一直低头闭着眼睛,可他那并不是在睡觉,不过是在闭目养神罢了。她那强烈的目光,让他不得不睁开眼睛抬起头看着她叹气道,“你一直看着我是为何呢?”
原来他那不是睡觉…
阿符挑了挑眉,然后稍稍扭头看着依旧咬着口香糖的白略,接着又重新看着崔云,“我说,看来他比你聪明呢。”
“什么?”
“…”忽然,她勾笑了一下嘴角地看着他,“没什么。”想到他真的会把口香糖当糖一样吞下去,阿符便不由得憋笑地扭头看着前方。
可是她那笑意却让他更加的疑惑了。
此时,白略也驾着马来到阿符身后,“阿符,你这东西能吞吗?为什么嚼了这么久都没烂掉呢?”
“…”闻声,崔云马上傻愣了眼地扭头看着她。
而此时的她已经按耐不住,然后仰头几声大笑,而且笑声里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
“你,你那东西,不能吞?”崔云一脸哭笑不得地握紧缰绳看着她…早就应该知道,她绝对不会那么友善跟自己分享的!
笑累以后,她依旧抿笑地看着他,“我有说过可以吞吗?”
“你…”闻声,崔云摸了摸略显不适的咽喉,“这东西吞了会怎么办?”
看到他惊惧的表情,阿符再一次仰头大笑,引得所有人都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没吞过。”她憋笑地回答道,看到他再次一脸惊恐的样子,她才挥挥手,“不过放心吧,也有不少白痴像你那样吞掉,还好,他们都还活着。”
“…”此时,崔云简直像火炉里烧红的木炭一样,恨不得直接赏她一拳。
在身后的白略,虽然为阿符这样挑衅将军而担忧,可是另一方面不得不安心…还好他没吞下去。
一阵大笑以后,众人继续往慕绯国都城前进,而在这以前,崔云已经派人以简寄和的口谕告诉杨清佑,他会合简寄和一同往慕绯国京都出发。
路上,阿符忽然想到了什么,左右看了看,然后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队伍。
见到她似乎在找着什么,身旁的仲浪问便问道,“怎么了?”
自从让她取笑以后,崔云便完全没有了想要闭目养神的意思,听到仲浪问的话,他只是稍稍挪了一下视线。
还是没有发现以后,她便坐好身子继续看着前方,“没。”
那变态竟然没跟来?难道是被她吓到了?
不过也罢!
那家伙不在她的面前出现,这绝对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简寄和虽享受着不错的待遇,在轿子里能睡能吃。
唯一的不好就是…他是被困在带锁的轿子里。
即便他有一万个对此不满的理由,崔云都没有理会。
一天的赶路,众人只在中午时候停下来休憩一下,然后便继续出发了。
而直到晚上,这条路都没有遇到过一户人家。阿符也能察觉出,这里也是慕绯国和颜齐国交战之境,这么长时间的战乱,没有了人烟也是理所当然。
在太阳渐渐下山的时候,周围都披着一层红彩,阿符带着欣赏态度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不禁感到可惜地摇摇头。
这么漂亮的地方,要是换着在她的天朝时期,早就被征用了。而且这么漂亮的地方竟然没有人烟,也实在太过可惜了。
“这里一直下去都没有人烟吧?今天晚上要怎么办?”
崔云瞟了她一眼,然后伸着懒腰,“露营。”
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