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三个人又开始了赶路模式。
与之前和张宇他们到东城不同,白温瑾多了几分谨慎也更注重休息的地方。
白天的时候会尽最快的速度赶路,晚上的时候就一定会睡觉。如果遇到了城镇,不管是什么时候他都更是不会放过了。
总之,在他的带领下,绝对不可能会出现夜晚不得不风餐露宿的状况。
至于白念薇会受不了颠簸而晕车一事,医术高明如白温瑾又怎么会解决不了?
一路停停歇歇,也不过一周的时间几个人就走出了东城往北方去。
只是这北方的路也实在太不太平了。
灵耀王已经向北攻了上来,与南方不同。
这里的百姓对灵耀王并没有太多的了解,他们所知道的就是皇帝所灌输的反王。
皇帝让人在市井宣传说,灵耀王就是反王,不顾百姓安危前来攻城,造成了整个国家民不聊生的局面。
百姓们都是单纯的,所以皇帝的流言百姓们都深信不疑,并且将灵耀王恨入了骨子里。
但这并不是所有的百姓都是如此,灵耀王怎么可能是那种被人欺负到了头上还不还手的人?
灵耀王发动了自己埋伏在北城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拿下南方的经过传播在了北方百姓的耳中。
一时间,流言四起。
有人说,要罢免昏君扶持灵耀王上位,当然这也只能在私下的时候说说;更多的人,在光明正大的街上还是大声地喊着赶走反王。
对此,灵耀王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很明白,北方的路会是最难走的一条,但是走过来之后,一切也就好起来了。
当然,皇帝并不会这么淡然地对待关于说灵耀王好话的流言。
当他听见风声的时候,就明白灵耀王有人在他的管辖范围内。
他便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封锁了整个北城,只为了抓出那几个散播谣言的灵耀党。
这也就导致了,被困在北城城门外不知所措的白姓三人。
“怎么办?!这样子下去我们根本没办法京城。”白念薇看着严密搜查出城、进城的百姓的官兵们,不禁头痛起来。
“狗皇帝这是被逼得跳墙了吧,不让南方的人进入。”白秀很不屑地吐槽道。
“白秀,驾车准备进城。”白温瑾淡然地合上了双眼,靠在马车上。
“进城?!我们的碟牌是南方人啊!这会子进城肯定会被抓起来!”白念薇和白秀异口同声地说着。
白温瑾被吵得耳朵痛,身边的女人太多了就是这样麻烦。
“我自会处理,你们且放宽了心就好。”
“是,师傅。”得到了白温瑾肯定的回答,白秀也不再畏畏缩缩的,大胆地抽了马屁股,超前面奔去。
“什么人如此大胆?!还不下车来例行检查!”城门的小兵大声呵斥着。
“谁这么大胆?张公子的人都敢得罪?!”白温瑾闲适地问着。
“什么张公子?!”
“张宇的牌子你可识得?!”白温瑾一边说着,一边丢出一块炭黑的牌子给那小兵。
小兵看见牌子后急忙跪下来道歉,白温瑾本就是狐假虎威自然不会小人得志的去惹什么麻烦,轻轻应了一声后,让小兵让开也就成功进城了。
这一切前后加起来不过一眨眼的时间,白念薇傻得直盯着白温瑾。
她倒不是觉得白温瑾怎样怎样的,而是好奇张宇到底什么身份,只是一个名字一块牌子竟然能有这么大的阵仗。
更重点的是,白温瑾什么时候又认识张宇了?!
白念薇最大的缺点就是所有的想法在熟人面前都会毫不遗漏地展现在脸上。
白温瑾不用看都能知道白念薇在想什么,不过他并没有打算要告诉白念薇。
毕竟这是张宇的事情,还是张宇自己告诉她会比较好。
白念薇盯着他,半天都没有回应,心里有一丢丢的失落。但是在想到张宇说过些日子自然会告诉她时,也就释然了。
“女人果然是善变的动物!这会子伤心难过,下一秒就可以开心的大笑。真的好恐怖!”白温瑾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
替他补充一点,那就是不管女人有多麻烦多恐怖,只要是这个叫做白念薇的女人他就爱到无法自拔。
也不知是不是这段时间一直保持高度警惕的原因,白温瑾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再次醒来时,就看见白念薇又晕倒在了马车座位上。
白温瑾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还没将她抱入怀中,马车就被石头拌到颠簸了起来。
白温瑾急忙将人接住,然后两个人就一起从马车的座位滚到了马车里的地板上。
手肘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饶是经常摸爬滚打的白温瑾也忍不住痛得直抽气。
同时在心里庆幸着自己醒过来了,不然白念薇这一摔,指不定又得养多久。
“为什么总是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嘴里说着责备的话,眼神中却仍然是那柔情似水的宠溺。
白念薇的病必须得治,可是要怎么治还真的是个大问题。
白温瑾的医术在这世上已经可以算数一数二的了,但是现在也不禁地皱起了眉头。
日子就像一个无限循环的小数一样过去,白温瑾的行程路线一直保持白天行驶晚上休息的状态。
白念薇也处于每三五天或者一两个周昏迷一次的状态,白温瑾多次把脉,但也只能查出脉搏虚弱,更多的也就无可奈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