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你这个贱人给我出来?”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让老爷休了我?”
“舒曼你这个贱人!狐狸精!”
房门外,此时正有一个女人,更准确地说是一个穿着华丽,头戴金钗的贵妇人。【92ks. 】
当然,说她是贵人的前提是忽略掉她正不要命的泼妇般边骂边往有护卫坚守的那个房间冲。
而她口中骂着的贱人,也就是舒曼。此时正身着流彩暗花云锦裙,梳着妇人的发髻,头戴纯黑水晶参银发簪,很是悠闲地坐在主位上喝茶,仿佛门外的一切都不存在一样。好不美丽静谧。
这里正是杭城的马知府府上,而在舒曼门外闹的正是面临着被马知府休妻的马夫人。
马府的姬妾并不少,但却从来没有一个能与马夫人抗衡。
可是,自从舒曼来了以后,整个马府就变了天似的。
马知府极少去马夫人的房里,而其他的时间不是在书房处理公务就全都在舒曼房里了。
马夫人哪里是什么善良的不找麻烦的人,只是,每一次找茬舒曼哭的时间都正好的是马知府过来的时候。
看着那美人梨花带泪,还不住的求马知府放了马夫人。马知府当场就让下人把马夫人拉出去,还派了守卫守在门前清楚地下令不准马夫人靠近半步。
而就在昨天,舒曼也不知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自己跑去马夫人房里。整个人华丽丽地去,红肿着脸出来,眼眶还微红,看得人好不心疼。
更有趣的是,马知府从衙门里回来便听见管家报告了舒曼去马夫人房里前后的状况。
马知府飞奔似的冲到舒曼房里,舒曼一副心虚的样子用手帕遮住自己的脸,问她怎么弄,支支吾吾说不清。去哪儿了,“只在院子里转了转。”
问完马知府便气势汹汹地直冲马夫人房里,放话再有一次便休了她。
马夫人好不委屈地拼命解释,可惜,“前科”太多,马知府根本不肯听她言语,甚至看她的眼神都是一脸鄙夷。转身便回到舒曼房里然后又是一阵宠溺安慰。
今天,马知府早早地便出门去执行公务了,马夫人瞅准了机会便想找舒曼问个清楚。可是,她刚到门口,那些守卫便很不客气的拔刀要将她拿下,威逼利诱皆无用,马夫人便放下了所有尊贵的姿态,朝舒曼房里大喊大叫。
好半晌过去了,马夫人依旧没有放弃喊叫。
舒曼这才松了口。
“哟,这不是咱们尊贵的夫人么?你们怎可如此对待,快请夫人上座!”舒曼一副刚看见马夫人的样子道。
这小蹄子当真厉害!明明是她的意思让本夫人被拦下,竟还如此作态!马夫人在心里唾弃道,却完全忘了,她自己当初也是如此爬上这个夫人的位置。
“可是,姨太,老爷交代过,不能让夫人进去。”守卫为难地道。
“无妨,夫人尊贵之躯怎会做出恶毒之事?过往的事儿就让他过去吧,我相信夫人在老爷的讲说下,已然改邪归正,不会再找妾身麻烦了。”口口声声的原谅,妾身,端的架子却像皇后一般。可把马夫人气了个不行。
“是。那奴才们告退,姨太有事便叫,奴才们会第一时间过来!”
“嗯。”舒曼轻声应下,无视被守卫放开后整理着装的马夫人,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
马夫人见状,气得又要发作,拼命地告诉自己冷静,这蹄子是故意的。
“咳咳,妹妹可否说说,昨儿个到我房里受了什么委屈,心疼的老爷直奔本夫人房里来发火?!”马夫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坐在舒曼下首,挑眉问道。
学聪明了?舒曼想着。不管心里多鄙夷,面上却做足了恭敬的功夫,当然,无视她坐在首位喝茶的模样。
“夫人这是哪里的话?去夫人房里不是应夫人传召么?曼曼哪里敢受什么委屈?”
本夫人何时传召你了?马夫人差点就拍桌子吼出来。好在和舒曼多次交手,她越发学会冷静了。
“妹妹可是有什么误会?老爷严令不让我接近,如何又敢传召妹妹,妹妹可是听错了?”
“不是姐姐么?”舒曼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惊讶。“那是谁呢?莫不是想挑拨妾身和夫人?”
该死的丫头,想不到小小年纪,心机竟如此之重。这样的人,我还是招安比较好。老爷如此信任她,斗下去只怕只有一败涂地。
“呵呵,想来后院不安分的人也是不少的。必定如是了。只是妹妹昨天好像是受了谁的委屈,老爷便误会了姐姐我,好一阵责怪呢。”
马夫人说的情真意切,就差没有用手绢抹眼泪了。
对此,舒曼只是静静地看了一眼,同时在心里冷笑着。
求和?以为这样就可以完事儿了吗?咱们慢慢来,正妻的位置谁也别想和我抢!
“那是妹妹的罪过了。是在不该让自己的脸受伤。既然姐姐亲自来看曼曼,那我们便当作过往皆不曽发生,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
接下来,两人又互相试探了一番。相处地好不融洽,至少在下人们眼里看来皆是如此。而马知府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先是心里一惊,疑惑着这两人打什么算盘,随即便把和好的事归功于舒曼头上,认为是她懂事主动求好的。
唉,这男人啊,只要心里认可了谁,秤子也会往那边偏。认为自己心里的那个人一切都是好的。是非黑白不辩,也真难怪出了这么多冤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