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又为他失了心神,她立刻垂下眼眸,让自己不去看他,毫无温度的声音道:
“不管你是闻名帝都的傻子,还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嗜血修罗,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话落,她伸出双手猛然将他推开。
“啊——”
一道闷哼的痛疼声,自司伽月的薄唇中溢了出来。
他的身体被韩姒鸾从石床上推到地面上,猛然与地面的撞击,让他身上的伤势剧痛不已!
他手捂着胸口,俊脸上布满痛苦的神色,胸口的雪衣已被殷红的鲜血染成一片妖治的血花。
听到司伽月的闷哼声,韩姒鸾起离的身体猛然顿住,她回头看向他,却见他躺在地面上,手捂着胸口,胸前的雪衣已经是血红一片。
她心中一阵刺痛,眼眸闪过一抹心疼,立刻跳下石床,倾身去查看他的伤口,“伽月,不要动,你的伤口在流——”
最后一个“血”字还没有说完,她倾下去的身体已被他的长臂搂在怀里,在她还没有反映过来之际,她的双唇被他的薄唇吻住。
她呼吸一滞,瞪大眼眸看着眼前的俊脸,挣扎着身体逃离他的怀抱,含糊不清的话从被吻住的双唇中溢了出来,“快放开我,你的伤势在恶化!”
司伽月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紧搂住她不放,薄唇霸道的含住她的红唇,在她启唇说话之时,将温润柔软的舌探入她的檀口,含住她抵抗的香舌。
“唔——伽月放开我,你的伤口在流血——”
被他霸道的侵掠,韩姒鸾的脸颊滚烫红润,呼吸有些困难,心跳莫名的加速,让她由心的贪恋他的吻。
可是,他的伤势在恶化,伤口在不断的流血,放在他胸口的双手已感到粘糊糊的液体,在她沾染到她的手上,可想而知,他伤口处的血,流的多么的凶猛。
她必需马上给他止血,不能让他的伤势雪上加霜!
但,司伽月置若罔闻,紧抱住她腰身的手丝毫不松,亲吻她的红唇越发强势狂热。
让她抵抗的香舌无处可躲,贪!婪的品偿着她檀口中的香!液。
仿佛,任何的灵丹妙药,都不如她的一个吻,胸口的剧痛,早被他抛之脑后。
或者说,早被她的吻,将剧痛的伤势,化为甜蜜的伤口。
这个女人是他戒不掉的毒,让他上了瘾,便不受自制力的控制,只想要侵占她,掠夺她!
愈是挣扎,他搂得愈紧,让韩姒鸾呼吸紊乱的同时,大脑几乎陷入一阵窒息!
他的狂热和倔犟,让她的抵抗渐渐被他瓦解,索性回应着他的吻。
“鸾儿,你是我的娘子,怎能说,我与你之间没有关系!”
许久之后,司伽月才不舍得离开她的红唇,蛊惑人心的魅音自他红润的满唇中溢了出来。
他的魅音中含着几分宠溺,几分无奈,让人听了不免心神荡漾,情不自禁的沉醉在他的魅音中难以自拔。
纵然自制力很强的韩姒鸾,也难免被他蛊惑,她凝视他的邪魅深谙的眼眸,像是看到了亘古长明的星辰,那样的眩目多彩,耀眼四方。
良久之后,她失神的眼眸底被寒意取代,声音中不含一丝温度和感情,“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此完美的一人,却要扮傻装愣,受尽世人的冷热嘲讽和耻笑唾骂!
以他的实力,根本不用畏惧东瀚皇,却还要喝下东瀚皇端给他的剧毒,承受着剧毒发作时的痛苦!
他可以用一个正常的人,去面对世人,得到万千少女的喜爱,得到世人的羡慕和仰望。
根本不必去承受世人的嘲讽,和那些不堪入耳的唾骂,更不用去由着世人欺负。
可他,却偏偏选择了后者,任由那些人对他打骂欺凌,任由司云笙将他丢下洒楼。
他的目地,到底是什么?
只是因为,想要活下去?
她有太多的疑问,包括,他拼了命的保护自己,到底又有何目地?
“鸾儿,你问的是哪一点?”他冷魅的眼眸噙着笑意看着她,五指在她脸庞上轻轻滑动,停留在她红润的唇畔边上,邪魅道:
“若是你问我为何要救你,很简单,因为你是我的女人,如果问我为何要装傻,也很简单,与你被东瀚皇抓住时一样,都只想要活下来,只不过,我们采取的方式不同!仅此而已。”
韩姒鸾眼眸底的冷意渐渐的暖了下来,司伽月如果不是装傻扮愣,怕也活不到今日,早在兴王府的那场大火之后死去。
“十年前兴王府的那场大火,你心里很清楚?”
司伽月冷魅的眼眸底透着森寒的冷意和杀气,他唇角的笑意,勾的越发的暴戾猖厥,令人心胆颤粟的声音缓缓的从他的薄唇中溢出,
“九子夺嫡,东瀚皇毒杀大皇叔太子,陷害五皇叔和六皇叔谋反叛乱,谗言七皇叔下巫咒,暗杀最得皇爷爷深宠的九皇叔,行刺父王与母妃不成,便火纵兴王府,这一件件,一桩桩,都是生性冷酷的东瀚皇所为,他的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兄弟的血,才坐上了今天的皇位!”
他浑身暴戾冷血的杀气骤然陡升,冷魅的眼眸底是嗜血骇人的光芒,他凝视着韩姒鸾继续道:“鸾儿,如若我不装傻扮愣,我何以活到当日。
如若我不装傻,受尽世人的冷眼嘲笑,我如何为死去的父王和母妃报仇,替那些死去的皇叔们讨回一个公道!如何让父王,母妃和那些皇叔们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