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河之前被韩姒鸾引领着走,可很快,便灵光的找回自己的主见。
韩姒鸾在行刺皇上之时,身怀武艺已是众所周知,他的丫鬟会武也不是稀罕事情。
反倒是更加印证了那丫鬟是杀人凶手的可能,在他们抓捕那丫鬟的时候,那丫鬟抵抗时已经露出武功底子。
她想要杀了死者,一刀砍下死者的人头,必不是件难事。
韩姒鸾自然是明白张天河的话意,可现在,仅管她知道浅薇不是杀人凶手,可也没有有利的证据能够洗刷浅薇是杀人凶手的嫌疑。
所以,她必需要去查看死者的尸体,能为浅薇洗去嫌疑的线素,只有在尸体和案发现场去找!
她不会让浅薇白白被人陷害处死,干杀手这一职业,她还从没有阴沟翻船过,这次,竟然遭人反陷害,这口恶气,她万万咽不下去。
“本宫的丫鬟确实会些三脚猫的工夫,张捕快心生疑惑也属正常!”韩姒鸾道:“张捕快说仵作验过尸体,是死于利器之下,而凶手又是本宫的人,本宫就有义务了解此案情,还请张捕快能够行个方便,带本宫去查看一下案发现场和尸体!”
张天河面色凝重,有些难看,但见韩姒鸾再三请求,他也只好应声道:“既然王妃执意要去查看,卑职前方领路!”
“多谢张捕快!”韩姒鸾向张天河道了声谢,看向牵着她手的司伽月,司伽月下意识的握紧了她的手,道:“娘子去哪里,我就跟娘子去哪里!”
韩姒鸾点了点头,派人备了马车,和张天河及其他几名捕快乘马国向相府的方向去。
一柱香的时辰后,马车停在了相府门前,已是深夜,相府内因出了性命之事,闹的人心惶惶,都难以安睡,这会儿,府内还灯火通明。
韩福看到马车停在相府门前,正想上前询问,便看到韩姒鸾和司伽月下了马车,他忙道:“参见王爷,王妃!奴才这就去禀报老爷和夫人!”
看到韩福跑进府的身影,韩姒鸾也没有阻止,她和司伽月及张天河直奔碧香阁,刚走到碧香阁的院子前,几人便嗅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王妃,案发现场就在客厅,”张天河指着客厅前的一滩血迹说道:“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韩姒鸾走到客厅前,客厅门前的地面都被鲜血染红,客厅内没有丝毫的打斗和挣扎的痕迹。
现场除了那一滩血迹能够证明这里有命案发生外,其他地方都一切如常!
“案发现场,可有人动过!”韩姒鸾蹲下身体打量着地面泛黑的血,伸手沾了着地面的血磨擦在指腹上,起身看向张天河,道:“不是说有人证吗?是谁目睹了浅薇杀人的过程?”
“回王妃,此案发生在相府,上头颇为重视,案发现场都保护起来,没有人动过!”张天河道:“人证是府内夜间巡视的护卫,护卫交代,是巡逻至此,听到了碧香阁传出惨叫声,才进来查看,便看到杀人的一幕!”
“如此说来,人证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批侍卫!来人,将人证都给本宫传过来!”
韩姒鸾话落,便看向地面上的干涸泛黑的血液,发现司伽月也蹲在血液旁边,用手沾着血液放到鼻子前闻了一下。
显然,司伽月也发现了那血的不寻常之处,她伸手将司伽月拉起来,拿着帕子擦去他手指上的黑血,道:“那东西太脏,不要乱碰!”
司伽月在外人看不到的角落,递给了韩姒鸾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然后乖乖的站到韩姒鸾的身后,不发一言。
此时,不仅夜间巡视护卫来了,韩颂及韦氏和府里未眠的人都来了碧香阁。
韩颂和韦氏府里的人,纵是不情愿,却仍是行礼道:“参见王爷,王妃!”
“都起来吧,不必多礼!”韩姒鸾坐在珠儿搬来的椅子上,看着韩颂等人,目光落到几个护卫身上,冷声道:“你们都是事件中的人证,都有亲眼看到浅薇杀人?”
几个护卫抬头看了韩姒鸾一眼,眼眸底都是轻蔑鄙夷的神色,似乎对韩姒鸾很是敌意。
这一点韩姒鸾并不在意,之前整个相府里的人都因为她差点脑袋搬家,对她有敌意也属正常,她全当视而不见。
见几个护卫都没有答话,她看向张天河道:“张捕快,这几人是案件中的证人,必要好好的录下口供,有劳几位捕快,将这几人分别带下去逐一的录下口供!”
此件事情,若和相府没有关系,打死她,她都不相信。
既然此事,是在相府发生,又是几名护卫同时看到,那就在这几个护卫身上下功夫。
听到韩姒鸾的话,张天河惊疑的看了她一眼,便向身后几个人,吩咐道:“将几个带下去,分别录下口供!”
身后的几人领命后,便将几个护卫分几处带下去盘查录下口供。
一旁的韩颂和韦氏看到被带下去的几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眼,眼眸底皆是闪过阴狠的厉色。
韦氏嘴角讽嘲的看着韩姒鸾,心底满是恨意,一看到韩姒鸾如今王妃位做的稳定,过的富贵潇洒。
再想到自己女儿到手的太子妃位,被韩姒鸾一手毁掉,还差点被韩姒鸾害的满门抄斩。
她心底就怒意滔天,恨不得直接冲上去,一刀砍下她的头,拿来当球踢。
眼前的命案,看她韩姒鸾有何能耐去救她身边的丫鬟,除不了她,还能除不了她身边左右手。
韩颂看着韩姒鸾的眼神里只有杀意,没有半点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