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殿下客气了,举手之劳的小事情,何足挂齿,瑞王殿下不需劳记在心。”韩姒鸾端起酒杯,豪爽的饮尽杯中酒,继而接过追风手里的酒,跟夏候钦说:“月王殿下的身体,想必王爷也是知道的,我与月王殿下夫妻同根,这杯酒就由本宫替月王殿下代喝,瑞王殿下不会介意罢?”
夫妻同根,简单的四个字,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狠狠的划过夏候钦的心脏,伴随着刺痛涌出的是一股令他欲要室息的怒火和愤怒。
这四个字,本该用在他和她的身上,如今,却是用在别的男人身上,心被无情的撕裂,痛的他握住酒盏的手不由的轻颤了一下。
可很快,他便抑止住心头翻腾的怒意和难忍的刺痛,面色平静,眸无波澜的看着韩姒鸾淡漠的说:“无妨,月王妃如这般爱肪月王殿下,当真令本王羡慕,若此生能有月王妃这般的女子为同根夫妻,本王夙愿已矣!”
韩姒鸾眼眸底一抹讥诮的笑意闪过,一仰脖子饮尽杯里的酒,湿润的薄唇微微上扬,形成诱人的的弧度,“瑞王殿下真会说笑,在殿之中倾慕瑞王殿下的女子不在少数,再说,瑞王殿下此次来东瀚,不就是诚意相亲而来么?。”
说着,她眸光略略一扫,殿内公主和官宦家的小姐们,都羞红着粉面偷望着夏候钦,而坐在夏候瑶身边的司凝晗,含情脉脉的凝视着夏候钦,面上是掩不住的倾慕之情。
再看身边的白芷妍,只是垂着头,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与弈天行两人碰杯饮酒,竟也没有看夏候钦一眼。
听了韩姒鸾的话,夏候钦微愣一瞬间,却没有就此话题接引下去,而是看向大殿之上的东瀚皇,说道:“本王此次和皇妹前来,确实带着诚意与东瀚帝国联姻,不曾想,却因联姻一事而闹了一场误会。”
夏候钦说的误会,或许别人不知道,东瀚皇和韩姒鸾几个人却很清楚,本是赐婚给司伽月和夏候瑶,却因韩姒鸾的威胁,而被撤旨了。
这不仅是打东瀚皇的脸,更是把川华国和脸往地上踩,目地没有达成的夏候钦和夏候瑶俩兄妹,就算心存不满,又能如何?
东瀚皇闻听,面上有些挂不住,毕竟夏候钦兄妹来东瀚帝都,且不说诚不诚心,光是赐婚一事和夏候钦后期遇难,就已经让东瀚理亏了。
为了目前不与川华国为敌,昨儿夏候钦辞行时,东瀚皇便要许配一位公主给夏候钦,可随夏候钦一同回国,最终,却被夏候钦拒绝了。
现如今,此事又被韩姒鸾提起,东瀚皇除了扼腕叹息,表示歉意外,也只有力保瑞王能安全离开东瀚,当下便道:“我东瀚帝国与川华国虽不说世代绑交,近些年来却也是和平共处,此次瑞王与公主带着诚意而来,却因误会而不得终愿,为了深表歉意,朕派三千兵卫一路护送瑞王和瑶七公主安全出我东瀚。”
这个时期,东瀚内忧,却不能外患,好在,夏候钦已经答应他,此次回国必会助他铲除云王勾结戎人的侵犯边境的势力。
虽然,夏候钦最主要的是为自己铲除异已,可却也能助东瀚,现如今,哪怕夏候钦不会助东瀚,也不能得罪他,以免在平乱时,让川华国从中趁虚而入,打到东瀚国的土上来。
夏候钦斟了一杯酒,举起来敬向东瀚皇,薄唇轻启淡然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川华与东瀚国绑交好,实乃两国百姓之幸,本王回国,劳皇上任派三千兵卫护送,本王受之有愧,在此,本王有一事向皇上请求。”
东瀚皇龙眸一挑,眸底闪过一抹惊疑,随即,笑着道:“瑞王之前救驾有功,朕正不知如何重谢瑞王,难得瑞王有事请求,朕必定答应瑞王,瑞王你但说无妨。”
“本王先谢过皇上。”夏候钦说:“本王之前遇难,受月王妃搭救,一来因为月王妃武艺高强,二来月王妃是本王的恩人,本王特向皇上请求,撤去三千兵卫,由月王妃亲自护送本王回国,本王相信,以月王妃的卓越武功,定能护送本王安全回国,本王也好报月王妃的搭救恩情!”
此话一出,东瀚皇怔住了,显然没有想到,夏候钦会提出这等不合礼数,不合规矩的请求,更何况,如今的韩姒鸾与东瀚有利用价值,如果被夏候钦拉拢去了,岂不是危害到东瀚?
殿内的众人,也因此纷纷议论起来,都对夏候钦此番话颇不赞同。
司宸俊狠狠的拧了下眉,他正是需要韩姒鸾助他的时候,怎么可能会让韩姒鸾离开帝都,而且,他看得出来夏候钦对韩姒鸾有意,他怎么能夏候钦带走韩姒鸾。
可不等司宸俊开口婉言拒绝,更为反对韩姒鸾护送的夏候瑶,便抢言道:“皇兄,皇上派三千兵卫送护我们回国,已是恩德,再说,怎能让王妃纡尊降贵成为护送使者。”
“瑶七公主所言极是,月王妃是我皇室王妃,纵是武功高强,可身份使然,实在不便成为护送使。”司宸俊接着夏候瑶的话往下说:“瑞王殿下放心,我东瀚皇兵卫不说个个骁勇膳战,却也都是精锐之士,必会护佑瑞王殿和公主安全回到川华国。”
“呵呵,瑶七公主说的不无道理!”东瀚皇可不想让韩姒鸾和嗜血修罗这么大一块肥肉落到夏候钦的嘴里,想要拉韩姒鸾,坚决不同意,“这样吧,朕再派二千兵卫,由五千兵卫护送瑞王和瑶七公主回国,瑞王殿下意下如何?”
东瀚皇已经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