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殿下和天行太子回城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云王一势的耳里,同时,也在第一时间传到了身在川华国的司伽月耳里。
当司伽月知道,护送夏候钦的人是韩姒鸾时,气的想要杀人,全身上下散着一股来自于地狱里的死亡气息和骇人蚀骨的阴冷寒意,吓的通传消息的暗卫,一度的惊惧有命来通传,没命回帝都。
“主,主子,天澜太子也一路随行了。”单膝跪地的暗卫,不敢抬头看向自家主子,他怕被主子那骇人的冷刀眼毙命,只能俯首忍住心惊胆颤的惧意,道:“陆宫主也带着一批人,暗中奉了王妃的命令提前一晚动身,连夜前往西北沙漠。”
看到自家主子飕飕的直放冷气,吓的暗卫都快哭了,一旁的褐色长衫少年挑眉一笑,面上露出一副微疑的神情,“主子放心,待王妃到川华国境时,便派人暗中将王妃保护起来。”
褐色长衫的少年叫包公晰,藏剑山庄的现任负责人,正是他和司伽月一同前来川华国办事,却没想到,会有机会看到那位狂妄到敢打皇帝的王妃。
再看看自家主子那结了层寒霜的脸庞和浑身陡增杀意,便知,主子怒了……
“公晰,立刻安排人去滨城暗中保护王妃,阻止王妃出雁门关。”半响,一句阴冷到可以把人冻僵的声音从司伽月的喉咙里发了出来。
握在他手里的密信,已经被揉成一团,泛白的骨节和身上冰冻三尺的寒意,都彰显着月殿下的内心很不爽,醋坛子彻底打翻了。
包公晰应允后,立刻退下去着手去办,不到片刻,便折身回到司伽月身边,“主子,祥王府派人来给主子送帖子了。”
司伽月瞳孔微缩,浑身戾气瞬间敛去,勾唇冷笑,“带进来。”
随之,一名侍卫打扮的男子进了客厅,看着坐在首座上倨傲品着茶水的司伽月,略带几分恭敬的递上请帖,说:“见过公子,我家王爷得知公子前来川华,便在今晚设下宴席,请公子移步,前去祥王府赴宴。”
司伽月看也没侍卫手中的帖子,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那侍卫一个,只是优雅的执起茶杯,旁若无人的品偿,客厅静谥到落针可闻。
侍卫奉上帖子的手半天无人接,却又不好收回手,抬起头看了一眼倨傲的司伽月,面色越来越沉,不满之意言于表面,对司伽月那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姿态,很是恼火。
可他就算是祥王的贴身侍卫,平时在祥王府颇受吹捧,也不敢此时造次,只好忍着心头的怒意,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公子,我家王爷重视……”
“回去告诉祥王,瑞王已经在回国的路上,若他想要坐以待毙,待人宰割,就不必前来宴请本公子。”司伽月风轻云淡,却阴冷至极的声音听得那侍卫,心底一阵寒颤,有种寒冰刺的感觉。
“我家公子的话,你没有听到?”见侍卫眼底的骇惧,包公晰上前一步,沉声道:“我家公子的话,从不复述第二遍。”
“啊!是,是。”那侍卫缓过惧意来,看了一眼司伽月,虽是不满司伽月在川华还这么牛逼的表现,可却也敢怒,不敢言,应声后,匆匆的退了下去。
“主子,为何不赴宴会,这不正是机会么?”侍卫离去后,包公晰问出了心里的不解,“祥王野心不小,有意拉拢主子,想必是想摆宴讨好主子。”
“若是讨好,拉拢,祥王自会亲自前来。”司伽月放下手中的茶杯,眯了眯锐利深邃的眼眸,“祥王请我去赴宴,不是为了试探,便是设下了鸿门宴。”
“主子的意思是,祥王怀疑我们此行的目地。”包公晰微微蹙眉,眸底闪过一抹狡黠,“不如,我今夜去逛逛祥王府,也好瞧瞧这位祥王是个有多大能耐的主。”
司伽月不语,已经表示同意,当晚,包公晰便一身夜行衣,避过重重守卫,潜到祥王府的屋顶上,奈何祥王府实在太大,占据了整个东城大半的面积,想要一眼找出祥王所住之处,还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重重守卫严密巡视的情况下。
而在祥王府的书房内,祥王面色威严的倚靠在椅子前,坐在祥王对面的则是几位换了行头的官员,看来,是在商议事情。
“殿下,太医署的孔御医说,近几个月来,皇上服下了瑞王献的丹药,身体和病情都在好转。”说着的人,是当朝的尚书大人。
“皇上病情好转是因瑞王献药,倘偌瑞王回国,皇上定是龙颜大悦,若是因些而……”接着开口的人是行书令,祥王的老丈人,他话虽未说一半,可在书房内的几人,都清楚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瑞王既然出了川华,自然没有活着回来的道理。”沉吟片刻,祥王凌厉的声音才响起,“东瀚内乱一事,你们怎么看?”
云王谋反的信息传来后,他一直没有表态,近日已经准备发兵想要协助云王,也可在云王功成后,占利几十座城池。
可不想,却从另一个人口得到瑞王回国的消息,一旦瑞王回国,父皇必定会封瑞王为诸君,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东瀚窝里反,云王举势凤家军谋反,这对殿下和我川华来说都是一个好的机会。”行书令提议道:“我们出兵静观,在云王势力薄弱需要便出兵助力,也可借着云王之势铲除回国的瑞王。”
行书令的提议,正是祥王心中所想,只不过,他想的比行书令更狠一些,一旦后期云王兵败如山倒,他便会发兵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