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王没在裕王府搜到刺客的踪影,反被裕王借机奚落了一翻,两人剑张弩拔的气势蔓延周身,若不是祥王的理智,最终占了上风,两个人肯定会拔剑打斗。
离开祥王府时,祥王是带着惊滔骇浪的怒意和外人难以捕捉的狠戾离开的,出了裕王府,祥王向侍卫头领吩咐道:“你去君归客栈通传东瀚太子的幕僚,就说本王明晚亲自拜访。”
“是,遵王爷命。”侍卫头领应了一声便要离去,祥王想了想,又唤住侍卫,拧眉道:“你明儿天派人,接那位幕僚去城外的府邸入住,就说住君归客栈多有不便。”
包公晰回到君归客栈,绘声绘色的跟司伽月叙述了一遍,他今晚的战绩成果,一副很有优越感的样子,尤其是说到祥王和裕王差点动手打起来时,那说的叫一个眉飞色舞。
可,坐窗子旁边遥望夜色的司伽月,却丝毫不给面子,任由包公晰一个人旁边汢沫星子乱飞,连个敷衍都懒得给。
没有包公晰今晚这么一招祸水东引,祥王和裕王也会像两头困兽一样相互撕杀起来,只不过,是包公晰这么一招,彻底的挑起祥王和裕王之前正面交锋的斗争。
老实说,他是想赞一下包公晰,可看包公晰那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样子,他还选择了无视,没有直接敲晕包公晰,让包公晰安静一下,已经是莫大的仁慈了。
此时此刻,他遥望着月夜,心里,脑海里,想的都是那个让他无比牵挂的女子,不知道,韩姒鸾在做什么?
韩姒鸾在坐什么?韩姒鸾这会儿正在看一场热闹戏,不,应该叫一场撕杀,本来她是打算屋顶上饮酒赏月,陶冶一下情操,思念一下某人。
可是,现实太不应景了,云遮月,星光淡,风起,花纷飞,不知哪里竟然奔出二批人在大街上撕杀,那场景,一度的让韩姒鸾有种看到黑社会的二原人,为了争夺地盘,而大打出手,拼个你死我活。
委实是将她刚陶冶出来情操雅兴都搅没了,于是,便翘着二郎腿,一边喝着美酒,一边欣赏着别人的打斗撕杀。
“自琅琊城的城主失踪后,琅琊城便由二少爷治理。”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韩姒鸾身后传来,韩姒鸾没有回头,只是微微蹙眉,身子一翻,便要离开,她不想和他单独相处,不想去看他那双总是沉痛而显得受伤的眸光。
她不是怕自己对他还有旧情,便不是怕自己会对再次动心,她只是懒得搭理他,不想和他扯上一丝关系。
可她越是不想和他扯上关系,他便越是不如她的意,就在她翻身离去时,一只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腕,低沉好听的嗓音跟她说:“还在恨我?”
看到她转身离去,本着有他在,便无她在的原则,甚至一分一秒都不想与他独处,他顿感心口一窒,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一定要这么冷淡我,疏离我么?”
韩姒鸾唇角挑起一抹讥诮的笑意,用力的甩开夏候钦握着她手腕的手,轻蔑的睨着夏候钦那张萦绕着忧伤的脸庞,“夏候钦,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别走,听我说。”看到韩姒鸾绝然的转身要走,夏候钦滞了一瞬,再次抓住韩姒鸾的手,嘶哑的声音掺杂着几分哀怆,“你可以恨我,可以不接受我,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比前更加爱你,用我的一生,去弥补我犯下的错。”
“呵呵!”看着夏候钦的沉痛的双眸底洇一抹哀求,韩姒鸾拂开夏候钦的手,不由的哧笑一声,“夏候钦,我不恨你,真的,一点也不恨,反之,我该感谢你,若不是你,我也难以卸下沉重的包袱,脱离天机杀手组织,轻轻松松的在这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活下去。我承认,曾经,我是爱过你,但,那只是曾经,而现在,我爱的人,不是你。”
话说到这里,夏候钦的脸色一变再变,眸光从沉痛,复杂,逐渐转变到难以置信,可这些,看在韩姒鸾,她想用一两个字来概括,“可笑。”
“你爱的人是谁?月王司伽月,还是嗜血修罗?”
看着面前那张陌生的脸庞,夏候钦只觉心中刺痛,那痛意自心脏为中心,迅速的扩建蔓延到全身,让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抽蓄着痛疼着。
他曾经以为,她们之间的爱情,不会以“曾经”出自在对方的嘴里,那份刻苦铭心的爱,即便到了未日之时,仍坚韧到不可磨灭,直到生命终结。
他一直告诉自己,她们曾有多相爱,来自同一个世纪,灵魂靠的是那样的近,彼此是那么的熟悉,就好像,他是她心脏的三分之一,她是契合在他的灵魂中,永远都不会被解剖对方。
可现在,那份熟悉,陌生的令他快要抓狂,他无法看着她疏离自己,无法看到她爱上别的男人,而站在他面前波澜不惊的告诉他,“我爱的人,不是你。”
我爱的人,不是你!
这几个字眼,就像一根根淬了剧毒的刺,狠狠的刺入他的心脏,痛的他几欲窒息,“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坠涯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肯定相……”
“夏候钦,你知道真相和谎言的区别么?”韩姒鸾打断他的话,“谎言就算是以一万种华丽的外壳去包装,它依旧是谎言。而真相?那是我亲身经历过,亲眼看到的,我把它称为真相,唯一的真相。”
“真相是否就是“善”谎言是否注定是“恶”。”看着她平静冷笑的脸庞,夏候钦胸腔一股怒火蹭的下下燃烧起来,他一把扣住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