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平静的夜色下,演绎着不平静的事情,潮湿的空气内似乎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整个白城都被阴霾萧杀的气息笼罩。
第二天,几则消息轰动白城,白城城主的弟弟,千户长切尔斯的宅院被一把火烧烬,整个宅院的人,全部葬身火海。
白城少城主,护城将军府,白城郡令,皆在府中丧命,均死于心脏被剜,没有任何目击证人,就连府内的人,都不知几人何时被杀。
在每个死者所在的房间,都留下一张印有特殊章印的纸条,并附属六个大字:瑞王生,尔等亡。
这六个字一出,满城哗然,皆将矛头指向凉城……
戎人蛮横狂野,暴力记恨,杀他戎族人,便是与戎族结下深仇大恨,戎族人纵是拼死,也会报仇血恨。
而如今,死的还是几人都是戎族人中德高望重的官员。
其中一位,是城主的胞弟,切尔斯千户长,另一人是城主的儿子,下一任的城主,这等杀上门的挑畔的战争,戎族人岂会不怒,不恼。
白城城离拿着儿子房间里的字条,紧紧的攥在手心,一张脸粗旷满是连鬓胡的脸庞,布满愤恨的神色,一双铜锣似的眼睛,更是瞪的狰狞骇人,吓的一干戎人俯地跪拜。
“毁蒂盟之约,暗除我城势力,当真是欺我白城无人。”城主切尔德帝恼怒的一拳砸碎面前的桌子,扛起兵器架上的弓箭,气势威武挥手发令:“集令,护城将领立刻领兵出战,全城子民携兵器进攻凉城。”
切尔德帝号令一下,满城皆知,戎族人早已携带兵器齐聚城门,听候切尔德帝发号施令。
位于午时,一批批粗狂暴力的戎人,个个携带弓箭兵器,已达祥王旗下大军驻守的凉城。
戎人是马背上看天下,骑术和箭术皆是闻名天下,所以,在暗处的戎人想要杀了凉城守城的兵卫,并非是件难事。
而且,此次白城城主暗中助祥王擒瑞王,事成后可得五座城池,凉城驻守的将军都知道,祥王和白城城主有此盟约,岂会想到,戎族人会发了疯似的攻打凉城。
待驻城将军意识到,戎族人杀了守城将军,不要命的向城攻击时,凉城的守城的兵卫,已经死了大半,若不是及时将城门关上,戎人早已闯入城门。
“主子,我们为何不等戎人攻进凉城后在过境,而是要……”攻城的戎人中,一个兵卫打扮的汉子,向一个满面络腮胡的汉子低声问。
那汉子横了兵卫一眼,并不说话,这时,城楼上传来一位将军的语,“切尔德帝城主,我川华国与白城之间结蒂盟之约,切尔德帝城主为何突然违约,不分缘由便杀我川华兵卫,攻我凉城。”
切尔德帝城主,骑在马上仰头看着站在城门的一位将军,从背后取下金乌弓箭,拉弓搭箭,指向城上的将军,“祥王言而无信,杀本城城长子,欺我戎族无人,我戎人岂有任人待宰之理。”
“咻……”
连续几道箭矢离弦的声音响起,利箭携着破风之势,激射向城楼上的将军,那位将军心在下骇,长抢持手,欲要挥枪斩箭。
未料,一根毒针在此时,不知从何方位,射向城楼上那位将军持着长枪的手,毒针直接刺穿那位将军的手,将军痛苦的闷哼一声,手中长枪“砰”的一声落地。
“啊……”
随着将军长枪落地而响的是一道惨叫声,只见一把利箭直接贯穿那位将军的喉咙,箭头被血染红,在当头洒下来的阳光下,闪耀着一抹殷红的光芒。
“欺我戎人,杀我少城主,此仇不报,愧对戎族天神,我等誓死守护天神,为少城主,为我戎人报仇。”
此时人群中,不知是谁拼了命的嘶喊一声,引得千万戎族人高举手中兵器,助喊着要守卫戎族天神,为死去的戎族人报仇。
紧接着,一批批戎人搬来登城梯,和撞城门的兵器,齐攻凉城城门。
驻守凉城的将军死在切尔德帝的箭下,让城兵陷入短暂的恐慌,随后,一名得知消息的将军速速赶来安抚军心,并立刻派弓箭手上阵。
“擒贼,先擒王。”不知道是谁这么喊了一句,城楼下戎人的弓箭,齐刷刷的对准了刚出来指挥的那位将军。
那位将军自是知道戎人箭术过人,自然不会干站着等着利箭向他发射,直接取来盾牌抵御长箭。
没有盾牌做为防御的戎人,有不少人死在城楼上兵卫的箭下,即便如此也没有击退戎人,反而将戎人血液里的野性嗜杀激发出来,攻击城门更加凶猛如虎。
见状,满脸络腮胡的汉子,看似不经意的挥了一下,便有一批兵卫,身为马前卒,立刻涌到城门前,踩着登城梯,为身后的戎人杀出一条登上城楼的路。
果不其然,一批兵卫打扮的黑骑战甲,一路凶猛的杀上城楼,身后紧随着一批又一批的戎人,也跟着杀上城楼。
立刻打开城门,迎接城外的戎人,快速的将凉城占领。
这一场攻城之战,来的凶猛,打的凉城几位驻守将军措手不及,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调兵遣将,很快就败阵。
凉城失守,被戎人占领的消息,在第一时间传到祥王耳里,自然也传到了川华国的帝宫。
“切尔德帝竟然毁蒂盟之约,攻我凉城。”祥王攥着信件的手,骨节泛着异常的青白,愤怒的脸庞扭曲狰狞,一双眼眸尽是滔天怒意,他将信件揉成团丢进火盆,跟贴身侍卫,道:“去请东瀚太子的幕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