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颂蹙着眉对,点头道:“不敢欺瞒皇上,我也是——”
“相爷——”曲吉打断韩颂的话,看向他手中的圣旨道:“相爷眼前要做的事情,就是在二小姐那里取得解药,到时候,二小姐的罪,自然不会牵连整个相府,可眼下,皇上正在怒头上,纵然相爷所言句句属实,却也难消皇上的心头之气!”
“公公说的有理”韩颂深锁眉头,颤抖着双手握着圣旨,说道:“还请公公在皇上面前美言两句,我这就去寻那个大逆不到的东西!”
碧香阁
韩姒鸾从月王府回来后,便进了浴室躺在药浴里泡药浴,浅薇则是在一旁给她的处理伤口。
“浅薇,你去把我拿回来的锦盒拿过来!”
闭眸躺在浴桶边缘的韩姒鸾,把双眸拉成一条缝隙,看向浅语吩咐道。
“嗯,是”浅薇起身出了浴室,不一会,便拿着红色锦盒递到韩姒鸾手里,“小姐,这个锦盒很漂亮,很别致!是谁送得!”
韩姒鸾蹙着眉头接过锦盒,向浅薇说道:“你退下!”
浅薇应声后,便退了下去。
韩姒鸾秀眉深锁,打量着手中的心形锦盒,锦盒外形根本就是古代锦盒的形状。
而是现代的饰品的锦盒形状,只不过,是用了古代的材料制做而成!
她记得在现代,夏候钦曾向她求婚时送给她的钻戒的锦盒,就是心形锦盒!
第一眼看到锦盒时,她就觉得锦盒甚是眼熟。
现在想来,这锦盒与夏候钦曾送她给的一模一样。
可是,为什么同款的锦盒,会出现古代?
这里,为什么也有一个夏候钦?
难道,只是巧合?
她眯着凤眸凝视着手里的锦盒,正想要打开锦盒时,浅薇去而复返,道:“小姐,不好了,老爷,夫人,整个相府的人都向碧香阁赶来了。”
韩姒鸾黑眸一凛,想要打开锦盒的手顿住了,她立刻从浴桶里跃身而出,纤手一挥,屏风上的衣衫飞落在她的身上。
她在空中旋飞一圈穿上衣衫,将锦盒收于袖口,揽过湿发一股内力自指尖弹出,湿发瞬间变干。
“老爷,夫人,二小姐正在沐浴,请容我去通报一声!”
浅语焦急的声音自院子里传到了浴室。
“沐浴,她还有心情沐浴,都死到临头了,她还——呜呜——”
韦氏愤怒的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嘤泣起来。
“韩姒鸾你滚出来,你自己活够了,想死也别拉上我们,你快滚出来!贱人,滚出来!”
韩青绣一边哭泣,一边冲着碧香阁里大声骂道。
呜呜,她还不想死!
“韩姒鸾你个贱人,快滚出来!”
韩羽烟掩面恨骂,她还不想死去。
韩姒鸾你这个贱人,你找死,也要拉着整个相府陪葬。
“贱人,快滚出来,当什么缩头乌龟!”
“呜呜——我不想死——”
“呜呜——”
院外传来一阵阵悲凄的哭泣和声声难听的怒骂声。
“都住口,谁再敢多说一句,立刻拉下去杖毙!”
一道强压着心头怒火的愤怒声,自韩颂嘴里吼了出来。
此时,不是他们来发怒问罪的时候,今非昔比,而是来求韩姒鸾的时候。
现在,相府几十条的人命,都捏在韩姒鸾一人手里。
想要活命,只有将心头的怒,心头的恨,全陪都压下去。
“父亲如此的大动干戈,是来向鸾儿兴师问罪的吗?”
韩姒鸾走到院子里,极快的扫视了一眼看到整满院子的人。
本是很大的院子,如今,被几十个人挤得满满的,到显得院子小了许多。
“鸾儿,父亲知道,这些年把你丢置在古寺不闻不问,是父亲的错,是父亲没有做到为人父的责任,父亲对不起你!”
韩颂压着心头的怒火,开始用动之以情,来忏悔自己这些年没有做到为人父的责任。
看到韩颂满脸悔过,老泪纵横的模样,韩姒鸾狠狠的抽了下嘴角,冷笑声:“父亲严重了,鸾儿从未怪过父亲,父亲不必自责!”
韩颂是何等要面子的人,竟会给向她忏悔道歉?
想必,皇宫里的事情传了过来,怕被皇上问罪才来低声下气的求她。
不过,这阵势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鸾儿,如今,整个相府里五十八条性命,都捏在你的手里,鸾儿,你不能见死不救啊!”韩颂说着老泪纵横,执起袖子抹着泪,“鸾儿,父亲求你了,求你救救父亲,救他们这些无辜人的性命!”
“呜呜——你犯下的罪,凭什么要我们承担,你想要死,干嘛拉上我们!”韩青绣一边抹泪,一边看道韩姒鸾哭泣道:“就因为你毒害皇后,行刺皇上,我们都要陪上性命,二姐,你不能这么害我们啊!”
“鸾儿,母亲知道这些年把你丢在外面,让你受苦受委屈了,母亲在这里向你赔礼道歉”韦氏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母亲给你跪下,给你赔不是,鸾儿母亲求你大发慈悲,救救我们吧。”
韩姒鸾看着眼前变动,嘴角狠狠的抽蓄起来,“夫人你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了夫人,要夫人给我下下跪这般没规没矩!”
能让韦氏向她下跪求情,定是皇上因为她的事情,而降罪给整个相府,给相府施行压力。
这些人,为了活命,才不得不来向她下跪求情。
“二妹,姐姐之前若有得罪之处,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