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姒鸾和韩颂两人,被侍卫直接押进了宫,向养心阁走去。
两人未到养心阁,便看到东瀚皇满脸铁青的坐在殿外的龙椅上等待。
韩颂看到东瀚皇龙颜不悦的坐在殿外,心胆忍不住颤抖起来,连忙执袖擦汗。
韩姒鸾面无表情,眼眸底平静如水,似乎任何事物落入她的眼底,都激不起一丝涟漪。
很快,两人被带到养心阁殿前,韩颂慌恐的上前,跪地俯首道:“罪臣参见皇上,特带逆女来向皇上请罪!”
韩姒鸾只是瞟了一眼东瀚皇,并没有下跪叩拜的意思,看得韩颂心惊胆颤,厉声怒斥,“逆女,还不跪下向皇上请罪!”
韩姒鸾睥睨的瞟了一眼愤怒的韩颂,才抬眸看向东瀚皇,不冷不热的说道:“我并不认为,我的命,会比皇上的命贱!”
让她给一心想要杀她的人下跪,真是笑话。
今日,她是下跪也死,不下跪也一样,根本没区别,那她凭什么去给东瀚皇下跪。
再说,她一分钟没有交出解药,她的命就不会比东瀚皇的命贱,她就更不会给陷害她想要杀她的人下跪。
听到韩姒鸾的话,韩颂吓的冷汗直冒,浑身都禁不住哆嗦起来。
而东瀚皇脸色黑的吓人,一双犀眸中燃烧起熊熊怒火,恨不得将韩姒鸾碎尸万段,以解耻辱和心头之恨。
“大胆,韩姒鸾你还不快交出解药!”
司宸俊怒发冲冠的瞪着韩姒鸾,一副恨不得将她一掌劈死的模样。
“鸾儿,快交出解药!向皇上认罪”
韩颂满脸惊恐的瞪着韩姒鸾,可眼眸底竟是哀求的神色。
“解药,我自会交出来,你们都急什么”韩姒鸾瞟了几人一眼,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胸前的一缕头发,轻蔑的看着愤恨交加的东瀚皇,道:“皇上用相府五十八条人命来逼我交出解药,如今,我来了,皇上是不是也该收回圣旨了!”
“哼,你交出解药,朕,也自会收回圣旨”东瀚皇犀眸满含杀意的瞪着韩姒鸾,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倘若,你不交出解药,朕立刻下命抄家灭门!”
“皇上息怒,老臣教女无方,闯下弥天大祸,老臣罪该万死,求皇上宽恕!”韩颂慌恐的磕头求情,拉着韩姒鸾的衣角,愤哀道:“鸾儿,快交出解药,不要一错再错了!”
韩姒鸾没有理会韩颂,只是睥睨着东瀚皇,唇角的笑意,勾的越加嗜血狂妄,“皇上这是要威胁我,巧了,我韩姒鸾最不吃的,就是这一套!”
“韩姒鸾——”东瀚皇再也抑不住心底的滔天怒意,又拳怒啪着龙椅,暴跳如雷的站起来,怒指韩姒鸾,戾喝道:“你想眼睁睁看着你的父亲,死你的面前!看着整个相府因为你而血流成河!”
“皇上息怒——”
看到东瀚皇龙颜暴怒,所有人都吓的通扑跪地,瑟瑟发抖的俯首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呵呵——”
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韩姒鸾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清华潋滟的笑容,她素手一扬,侍卫手中的大刀隔空落到她的手里。
她拿着刀扔到东瀚皇的面前,风轻云淡的笑道:“皇上想杀,那杀了便是,我这条命是父亲给的,父亲死了,我以命赔命便是,到时候,怕是要连累皇上给我赔命了!”
她的声音很轻,平静如水,可却让在场的众人都心惊胆颤,冷汗涔涔。
本是东瀚皇威胁她的话,话机一转,却成了她威胁东瀚皇的话。
怕是,想动相府的人,都是件棘手的事情。
“鸾儿,休得放肆,快交出解药向皇上认罪!”
韩颂老脸惨白,愤恨交加,跪在地上的身子瑟瑟发抖,显示着他此刻的恐惧。
“韩姒鸾,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交出解药!”
司宸俊满是怒火的黑眸,狠瞪着满脸笑意的韩姒鸾。
韩姒鸾红唇微勾,满含笑意的眸光轻蔑的看向东瀚皇,“很简单,我只要活着!可是,唯一能让我活着的办法,只有不交出解药,不是吗?皇上?”
东瀚皇只感觉心底的怒火蹭蹭的往上窜,快将他整个人燃烧起来,身体也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他紧紧的握着愤怒的拳头,狠瞪着韩姒鸾,正当他要妥协,饶韩姒鸾一命时,一个声音自远处传来,“韩姒鸾,你当真能够狠心看到你的亲人,还有即将成为你夫君的男人,死在你的眼前!”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司云笙正向养心阁走来,身后是被几个侍卫抓起来拼命挣扎的司伽月。
“娘子,你们不要伤害我娘子!”
司伽月身穿一袭新郎服,在几侍卫的擒拿下,衣衫不整,墨发散乱的披在肩上倾泻了一身,可却看起来并不狼狈,反倒有一股蛊惑人心的魅力,尽显妖治风华,夺是眩目夺彩,整个养心阁因他的到来,似乎明亮起来。
韩姒鸾秀眉紧蹙,看了一眼被几个侍卫抓住的司伽月,眼眸底的寒意骤然上升,她厉眸一转冷视着司云笙,“云王殿下,你这是何意?月王殿下与此事无关!你想滥杀无辜吗?”
上次将司伽月从醉香楼扔出去的人,应该就是司云笙。
他和东瀚皇都想置司伽月于死地,却借着这个机会来害司伽月。
哼,司云笙你敢动我的男人,你不想活了吗?
司云笙满眸尽是狭促的笑意,他走到韩姒鸾面前,阴笑道:“只要你交出解药,什么意,都没有,倘若你执意不交出解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