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杭州东站的时已是下午两点多,外面广场都是人山人海的,有的人甚至扛着麻袋往汽车方向走,听那些说话口音大多是四川贵州音。毛燕子是贵州人,她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哎,早知如此就不要年终奖跟年货了,也不至于回不去。”甲说
“哎,火车停运,真是活见鬼了!”乙说
“家人孩子媳妇都盼着呢,怕只能望穿秋水了!”丙说
丙傍边一起也许是刚在车站结识的新朋友,丁说:“我都好多年没回去了,过年值班双倍的工资,今年想回家,天公不作美呀!”
“这样总比在半路的会不去的强呀。”又一人道
······
等等之类的话,当毛燕子看到拖着行李回来的都是贵州四川的口音,一瞬间她的心底开始担心了。他们曾经把她逼迫得此生不想见,可听到贵州腔的人一bō_bō反转回来,她的内心就不能平静了。但他们的脚步还在往候车室走去,在过安检的时候,安检员问:“到哪的”
毛燕子还在神游,人由他们拿着仪器扫描,韩旭把票拿出来给那安检的旁边坐桌子前那个说:“十堰。”
检查员把两张票还给了韩旭的同时。
不知道谁的行李从检测器上通过后掉地上“咚”的一声,毛燕子神归来兮。韩旭过去把行李包括他们刚在超市买的大袋号零食拧过来还有几步他看到毛燕子露出紧张的神色。
准备叫毛燕子过来一起乘电梯到二楼去坐一会,时间还早,一楼太多人比较闷。
他看到毛燕子好像在跟自己思想做斗争一样,有点微昂头,在睁眼与闭眼间深呼吸!
韩旭以为她还在跟自己较劲不想跟自己回去,他刚刚送她项链时明明看到了感动,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
就在韩旭没想出个所以然时,他看到毛燕子几步反身冲到刚刚检查票的那两人旁,生怕自己后悔有这样的举动,所以很快一气呵成跑到那人旁就问道:“哎,请问一下,我刚刚看到很多贵州四川方向的都从车站回去了,这是为什么?”
那检查员上下打量了她下,发现她进站了,觉得有点奇怪:“哦,你进站了就不应该是去那方向的,贵州四川方向的路比较崎岖,大雪导致道路都结冰了,高压线四处断了,现在处于停运阶段!”
“那已经在路上的呢?”毛燕子很着急的看着他问。
那检查员看到旅客这样着急,心想也许是有亲人在路途,也没有不耐烦,带有安慰的语气说:“相信列车员会妥善安排好大家的!”
毛燕子听到这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想的最多的是他们到哪了,走的那天下着大的雨!
大略过了一分钟毛燕子才回过神,她抬起头看到韩旭,韩旭装着不知道的向她走来道:“走去二楼,这儿人太多暂时不找进站口了!”
毛燕子朝前望去,确实都密密麻麻的人影,于是点点头。
毛燕子魂不守舍帮忙把东西放电梯上,她并没有踏上去,而是去旁边的步行梯上去的,她想以此来平静下自己心,手机拿出来又放回包里,重复好几次,好想问候一下,却又拉不下面儿,不知道怎么开口!
韩旭将这一切收入眼底,几次眨眼的功夫他已上去了,毛燕子还在那心不在焉的数梯步!
韩旭不想她再纠结,于是开口道:“燕子快点,我想去。”
毛燕子抬头看到他就像在终点等待自己的猎物般,她记得他刚上不久呀,她想“不会什么时候患了尿频尿急了吧,难道肾亏!”毛燕子自己天马行空般的想着就脸发红了,忙在心里腹诽自己“呸呸,想想哪儿去了,真是不要脸!”
于是乎她就两步并一步的就飞快上去了,生怕他会尿裤子似的。
韩旭看到她脸绯红,知道她刚刚定没有想好的,于是故意调侃她说:“怎么了,脸这么红,不会感冒了吧!”
毛燕子看到四周都不人影,并没有空位,东西两边都是各种商店,她找了个靠边的栏杆墙站着,趴在上面可以看到车站内的一切。
“没有,你去吧,东西放这儿,我看着。”毛燕子想一个人静静到底该不该打这个电话,所以这时候倒是催促起来!
“嗯,一个人小心点,不要跟别人说话,给你东西别接,知道了吗?”
“嗯,去吧,啥时候变成姨妈了,真啰嗦!”其实毛燕子还是挺感动的,在她生命里就没人这么关心过她,更不说如此的给她讲注意自我保护,在她的潜意识里这个男人应该比较有耐心吧,自己现在都有点依赖他了!
韩旭也没跟她贫嘴,揉了揉她的头发就走了!
韩旭一走她拿出手机把她毛杰的号翻出来,可她怎么也按不下去拨号键。
毛杰是毛燕子的哥哥,他大毛燕子三岁。
他们那时读小学在一间学校,是否升级都是经过期末考试的定格,不及格不能升,必须留级,毛燕子刚上学低毛杰二级,也就是毛杰读三年级毛燕子读一年级,但毛杰四、六年级期末考试不及格,强制留级。所以毛燕子六年级升初二就跟毛杰同班了。初三分快慢班才分开,毛燕子分到快班,毛杰分到慢班整天就跟些混混一起,中考成绩出来毛燕子如愿上了县里的唯一高中,而毛杰去了职业高中,脱离了父母控制使他更疯狂,逃课打架斗殴抽烟喝酒赌博倒是样样会,乃至后面的抢劫!
这也许就使父母担心的过分偏袒埋下了伏笔。
就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