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谷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难,不仅是散仙城内的散仙们全都惊异莫名,就连身在仙庭的四大将军也都察觉到了异样。
遥望着远处那冲天的光柱和漫天的火光,仙威将军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真是怪了,散仙城那边怎么有那么亮的火光难不成他们在搞什么庆典活动”
天威将军虽然看出了什么,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武威将军一脸浓密的络腮胡,晃着铁塔一般的身躯,瓮声瓮气道“这烟花放的,是挺好看的奶奶的,就是时间短了些,老子还没看够呢,怎么不接着放了”
宇威将军冷笑道“放烟火都是什么眼神啊那明明就是两边火拼发出的光芒好吗”
仙威将军明显对宇威那傲慢的态度有些不满,一丝阴影在他那英俊的脸上一闪而逝,似笑非笑的说到“如此说来,那我们得去瞧瞧了,如此大规模的火拼,天界内可是决不允许发生的”
宇威则不以为然,摇头道“那里可是散仙城,我们就这么进去,绝对讨不了好去,我看还是先派人进去查探一下为好,我这就去将此事禀报天君。”
这四大将军平日里看起来似乎相处地十分融洽,但彼此之间却是谁也不服谁,宇威将军身为四大将军之首,行事素来霸道武威则是性格直爽,说话做事直来直去,对什么事都毫不在意天威则是心机深,心里有什么意见都是藏着掖着,从不明说而仙威则是年轻气盛,说话做事都欠考虑,经常会在背后发发牢骚。
天界第一大派天剑门内,门主百剑生正和天剑老人驻立在天剑山的高峰上,凝望着远处的冲天光柱和漫天的火光,两人的目光都是十分的凝重。
百剑生手捻着长须道“天生异象,恐怕这天界就要掀起一场风雨了”
天剑老人头应道“是啊为了一个初登天界的聂惊雷,天君竟然发出了天君令,这可是万年来从未有过的事情,他还不允许聂惊雷加入天剑门,对此我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还有就是聂惊雷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打败剑无痕”
百剑生笑道“人们都说乐似神仙,其实他们哪里知道,神仙才是苦恼的,剑无痕不是败给了聂惊雷,而是败给了她自己,诛仙,必要无情,而她却心系天神剑,情丝万缕,如何能施展的出那无痕之剑
天剑老人若有所悟的了头,远方天空的光芒消失了,天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天剑老人想了想,叹道“唉现在三界都是风雨飘摇,我都能感受到这天界的灵气之中多了一份血腥之气,三大帝君不是下落不明就是已形神俱灭,不知那潜伏的暗流何时就会突然爆发,到时候我等又能否抵挡得住”
百剑生也摇头道“现在天界之中,到处都充斥着自大势力野蛮和冲突,就像是受到了魔气的干扰一般,难道说这一切都是魔界搞的鬼”
“这怎么可能那魔主早在万年前的那场大战后就陷入了沉睡之中,至今不醒,魔界之人岂敢对我们天界有所图谋”
百剑生则不以为然“魔主其实并不可怕,因为他已经老朽了,属于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真正可怕的,是那些势不可挡的生代,天剑啊,属于我们的时代其实也正在慢慢地远去,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两人都沉默了下去,天际风云变幻莫测,任你功力再高,也阻挡不了历史那滚滚前进的车轮,山雨欲来风满楼,该来的终归还是要来的
百草山,药仙的药庐之中。
聂惊雷平躺在一张玄玉台上,双目紧闭,浑身紫气缭绕,浓厚的紫气之中还有着数道黑气不停地穿梭其间,显得异常的诡异。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头,手里拿着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此刻正站在台前,来地转着圈,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看样子他根本找不到能下针的部位。
无奈之下,老头将银针对准了聂惊雷胸前的膻中穴,用力的扎了下去,没想到针还没有扎进去,老头却被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震得高高跃起,又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白胡子老头气得破口大骂“奶奶的老夫行医数千年,医人无数,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这么怪的病情我还真是闻所未闻,他怎么会有两种不同的元神力你们从哪找的这么一个怪胎邪火神君,你一出来就给我出难题,莫不是想戏耍老夫”
旁边除了邪火神君和fēng_liú仙之外,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尖嘴猴腮的小老头,另一个则是贼头贼脑的中年男子,正是在狱中与聂惊雷结拜的月无影。
月无影自打逃出仙狱后,便直接到了散仙城,无时无刻不在打听着聂惊雷的下落,却是毫无消息,就在火云谷火光冲天的时候,他也注意到了火云谷的异象,赶忙前去想要一探究竟,却不料在路上遇到了邪火神君和fēng_liú仙。
他一眼便认出了昏迷不醒的聂惊雷,这才急急赶住所,拉着师傅无手仙,火急火燎的赶到了百草山。
此时月无影轻轻地拽了拽无手仙的衣袖,小声的说到“师傅,我大哥会不会有事啊”
无手仙伸手摸了摸鼻下的两撇小胡子,摇了摇头,声音尖细的说到“不知道,不过我看是凶多吉少”
月无影脸上的愁容浓了,眼神之中充满了悲伤,叹道“我大哥可真是命苦,这才刚从仙狱中出来,就”
药仙本已烦躁不堪,此刻再听到他们二人的聒噪,立刻面现怒容,怒吼道“不要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