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羡回到酒店,关上门,深呼一口气,她真的小看肖骜了,他竟然知道她什么目的。
在俱乐部,肖骜那句‘我打不过你’,她明明听到他不屑,所以其实那个时候,她就应该停手,走,结果因为急功近利,差点把自己搭进去,而最可怕的,不是赔了自己,是赔了自己还没达成目的。
她情绪平复以后,朴贞恩敲门,直接连名带姓,没有尊称,“负羡!”
打开门,朴贞恩一脸不爽,“你什么意思?”
负羡听不懂,对于她突如其来的愤怒,更是不明所以。
朴贞恩歪着嘴,“你问我怎么申请志愿者,我以为你是真心想要参与进去野生动物的保护,没想到你只是为了借此进入上流社会!在我们跟那些丧尽天良的富豪对抗时,你在哪里?”
负羡听懂了,但不想解释。
朴贞恩在她关门时,横身挡住,“你要是想勾引男人,你去喂奶啊!当什么志愿者!”
负羡舌尖抵抵上牙膛,“一,我跟肖骜已经认识,我要想进那圈子,直接找他比当志愿者要简单方便,还不用花钱。二,我已经完成我第一天志愿的任务,走也无可厚非。三,喂奶得有奶,我好歹有,你有吗?”
朴贞恩被负羡三句话堵着面红耳赤,几度张嘴都未吐出个把音节。
负羡没功夫给她上课,踢开她抵在门框的脚,把门关上。
她倒不至于跟一个小姑娘生气,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无生太极馆的存亡。
洗完澡,她拿着毛巾出来,一边擦一边打开电脑。冬芽又发来消息了。
冬芽:师父,不用着急了,陆先生为我们多争取了半年时间。
冬芽:师父,我们又有半年时间可以想办法了。
冬芽:师父,如果半年后,我们还是得搬走,也没关系,有你在我们就不怕。
冬芽:师父,我想你了。
最后一封消息,看的负羡心尖肉突然柔软。
还有半年,半年时间,一定可以想到办法,她一定可以守住无生山,无生太极馆。
*
第二天,肖骜吃完早餐就去找负羡了。
在负羡酒店房门口,他恍然想起昨天,她那句‘想好来找我’,他没想好,但也来了。
他没敲门,一直等负羡出来。
负羡看见他,“想好了?”
肖骜摇摇头,“你的条件我没想好,不过我想好了另一件事。”
“什么?”
肖骜微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负羡转身就走。
肖骜追上去,“如果我肖骜注定要在你手上殒命,那我也认了。”
负羡不说话。
肖骜又说:“你不是想跟我去狩猎吗?反正我也没几天好活了,我就答应你,又能怎么样。”
负羡停住脚,偏头,“你认真的?”
肖骜执起她手,死都不松,贴近自己的心脏,“不能更真了。”
负羡抬腿一脚,用了七分力,把他踹开,手拿回来。
肖骜被踹着白色运动衣上一个黑脚印,却还乐乐呵呵的,简直有病。
负羡斜他一眼,朝外走。
肖骜跟上,在酒店门口看到个黑人,穿着橘黄色制服,上边写着‘长角羚公园’。
黑人小哥冲负羡笑了下,“早上好。”
负羡回以浅笑,“早上好。”
肖骜不高兴了,都没对他笑过!也没对他说过早上好!
他走到黑人跟前,递给他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然后在肖骜上车前,伸手拦住。
负羡看出他找练,撒开拳头在他身上用了三十二式。
肖骜唯一优势就是个男的,劲儿大,个儿高,其余什么耐力,什么招数,一窍不通,才到第九式,他就已经被快准狠的负羡压制住了,可她仍不停,非得让他狼狈的瘫坐在酒店门口,手耷拉在修剪整齐的灌木丛上,跟个发财猫一样,眼看着负羡上车,远走,才罢休。
小娘们儿手忒黑,他感觉浑身骨头都错位了,一盘散沙,哪儿也挨不上哪儿。
就在他歇劲儿时候,酒店服务员走过来,以为他需要帮助,又叫了好几个人过来。
肖骜看着他们站成一排,他能说自己刚被一女的揍了吗?不能。所以他说:“我在练功。”
服务员:“???”
肖骜比划了两下,“,?”
服务员立马心领神会,动作一致的双手合十,冲肖骜作揖。
肖骜心情复杂,“……”
他休息够了,去追负羡,到长角羚公园,被告知她人去遛狮子了。
等待的过程有点漫长,他就跟着饲养员去给幼狮喂了喂奶,别说,小东西软软的,小小的,就是可爱,尤其是对人类的善意的目光,看的他一个大老爷们都母爱泛滥。
高峤、封疆过来是半个小时后,跟肖骜在狮子培育所简易的太阳伞休息区碰到。
“哟,六哥,我说怎么大早上的没找见你,闹半天上这儿来了。”高峤坐过去。
封疆顺着他目光看向不远处,“怎么?你不是喂狮子来着吧?”
高峤闻言,差点笑的肚子疼,“不是,六哥你什么时候添的喂奶这个爱好?”
肖骜睨向他们,“我这叫志愿者。”
高峤差点没笑抽过,广义志愿者和实际志愿者是有本质区别的。”
肖骜刚才就喂狮子了,“我刚才……”
封疆给他科普,“公园上下员工吃饭全靠你,所以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他们都能满足。”
肖骜这话听不